人未到,聲先至。
陳陽當即就聽出了聲音的主人是蘇媚兒。
但路建濤和方雨還沒反應過來,不屑的笑道:“威風不大,但震懾你們這幾隻小螞蟻還是足夠的。”
“是嗎?那我這隻小螞蟻到想問問你,如果我真因為你的猖狂包場而死在了這,你能擔得起後果嗎?”
“嗬,我有啥擔不起的,螻蟻命賤,像你和陳陽這樣的小角色,彆說有沒有本事去上告了,就算是真的去了,還能給我造成……”
話說一半,路建濤不僅聲音驟停,連臉上原有的不屑神色也瞬間消散全無。
因為在他投去目光的那一瞬,看到的不是想象中任何一個小角色的模樣,而是公安局局長夫人蘇媚兒那張絕美的臉蛋兒。
蘇媚兒其實早在三四分鐘前就已經到這了。
但準備進來時,恰好齊德文打來電話。
在外接起電話交談之際,也不經意的瞧見了裡麵的眾人。
那時心想裡麵的熟人都和秦醫生認識,那幫自己治病時就能更放心了。
可隨著時間流逝,卻是越聽越不對勁。
路建濤不僅對陳陽冷嘲熱諷,更還當眾大放厥詞,不把她這個陳陽的朋友放在眼裡!
麵帶慍怒的望著路建濤,冷冷的說道:“繼續說啊,我這隻命賤的螻蟻可豎著耳朵聽著呢。”
“我……”
路建濤神情驟變趕忙就想解釋。
可話才剛開口,並不認識蘇媚兒的方雨,就搶著罵道:“說你怎麼了?以路經理的身份,不論你們是報警還是到法院都毫無畏懼。
既然你是陳陽的朋友,那你應該也清楚,在絕對的權利麵前,人命如草芥!”
“人命如草芥?”
蘇媚兒臉色怒意更甚:“權利是人民賦予的,可到了最後,人民的命,卻在你們眼中如草芥一般?”
“嗬嗬,彆人的命如草芥,而像你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騷貨,連草芥都不如。就如同是……”
正當方雨嘚嘚瑟瑟的罵著時,路建濤急忙叫停:“閉嘴!趕緊給夫人道歉。”
“我給她道什麼歉,她不過是……”方雨話說一半,神情驟變:“等等,您剛才稱呼他什麼?”
路建濤焦急得解釋道:“她是齊局長的老婆!”
“齊局?公安局的齊局長?”
“廢話!”
見路建濤點頭,方雨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
天呐!
我瘋了吧?
剛才竟然罵齊局的夫人是騷貨……還說她名如草芥。
“對不起夫人,剛才是我有眼無珠。”
路建濤也急忙解釋:“夫人,您誤會了,我們剛才講的那些跟您沒關係。”
“那跟誰有關係?”
“他!”
或許是為了找補,又或許是為了禍水東引,路建濤和方雨急忙指向陳陽:“我們說的是陳陽以及他的朋友。
這家夥剛才一直在這裝逼嘚瑟,我們實在看不下去,就說了些比較過分的話,但那都是被他給氣的。絕非出自本心,也從沒想過將人命當草芥。”
蘇媚兒看了眼陳陽,隨即問道:“所以螻蟻是在罵他,命賤是在說他朋友?”
“對對對!”路建濤點頭如搗蒜,賠著笑臉又道:“夫人,咱不提那樣的小角色了,您來這也是看病嗎?我正好今天包了場,沒外人,先讓秦老幫你看。”
方雨也急忙將秦老頭拽過來:“快,趕緊幫我們夫人好好瞧瞧,不論是啥病,都用最好的藥,診費你不用管,統統由我和路經理買單。”
秦老頭挑眉,剛準備開口,蘇媚兒卻道:“彆,還是你們先來吧。”
“沒事夫人,您跟我們不用客氣。”
“不是客氣,是我命太賤了,著實不敢搶在你們二位前麵,而且你們不都說了嘛,我要真死在這,你們還會買鞭炮慶祝呢,那我就更不能往前了,咋也得給你們個慶祝的機會不是?”
路建濤皺眉,心想蘇媚兒這是在外麵偷聽多久了,咋這些話都還聽到了呢?
他不敢有遲疑,急忙搖頭道:“夫人,您真誤會了,我那些話都是針對陳陽和他朋友說的,不是在說您。”
陳陽在一旁玩味的笑道:“咋就不是了,我們可是親耳聽到,你說除了張書記外,誰來都不好使呢。”
“你給我閉嘴!”
路建濤先是惡狠狠的瞪了眼陳陽,隨即抬手佯裝用力的打了自己嘴兩下,訕笑道:“夫人,陳陽說的那句話我收回,我得本意,真的隻是針對他朋友。”
蘇媚兒蹙眉:“那我就更不敢上前了。”
路建濤懵逼的問:“為啥啊?”
蘇媚兒一字一頓道:“因為我就是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