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一鳴也趕忙附和道:“對,已經還了你清白,證實了是閃小魚惡意舉報,之後的事交給相關部門處理就行了。
市裡這些領導舟車勞頓這麼久,也該帶他們去休息一下,畢竟後續還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呢。”
倆人一唱一和的舉動,惹得陳陽怒火中燒。
‘事兒是你們挑起來的,現在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說結束就結束?’
‘如若失敗的人是我,你們會輕易到此為止?’
陳陽知道在這場博弈中,他和路建濤以及閃小魚的死活並不重要,甚至都沒人去真正的在意。
可泥捏的尚且還有三分脾性呢。
就算是棋子,你用完了也不能直接丟垃圾桶裡把?
剛才仗著有優勢,對陳陽咄咄逼人,各種打壓。
眼下處於劣勢,就要這麼草草的掩蓋過去?
棋子就不能有個真正的公道可言?
越想越氣的陳陽,猛地上前一步。
但就在他準備駁斥時,王甜甜忽然拽了他一下,低聲道:“算了吧。”
“怎麼算?如果我真被閃小魚舉報成功了,現在恐怕他們早就跳起來找人來抓我了。”
“我知道你委屈,但人家畢竟是縣長,官大一級壓死人,你即便有張書記護著,貿然硬剛也不會有好處的。”
“那就這麼忍著?”
“當然不用!”
身後,張宏圖細微的動靜忽然傳來。
當陳陽和王甜甜準備扭頭看去時,張宏圖便已經起身道:“諸位領導,舟車勞頓了那麼久,確實理應該帶你們先去休息。
但我覺著做事嘛,就該有始有終,這事出在我們縣委大院,我作為這裡的領導,既然剛才決定了要當眾解決,此刻自然也該當眾給這件事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所以想煩請幾位領導,多等待片刻,可否?”
市裡這些領導相視一眼後,紛紛點頭:“當然沒問題。”
張宏圖笑著看向呂偉和錢一鳴:“兩位縣長,你們有什麼異議嗎?”
這話,聽似是在詢問,實際上就是在笑話她們。
話已經說道了這個程度,就算呂偉和錢一鳴崩碎了牙,也隻能往肚子裡咽了。
倆人心裡狂怒不已,表麵上又不能表現出來,強擠出一絲笑容:“我們沒異議。”
“行,既然所有領導都沒異議,那咱就將這事好好解決一下。”
說‘好好’二字的時候,張宏圖刻意加重了語氣,也特意看了眼陳陽這邊。
意思很簡單。
你是我得人,你在這受的委屈,我幫你加倍報複回來。
同時也是在告訴呂偉等人,在我的地盤上搞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戰火被你們掀了起來,並不是你們想休戰就能休戰,今日不搞出個子醜寅卯,誰也休想安然離開!
泥捏的還有三分脾氣。
那就更彆提張宏圖這位縣委一把手了。
從會議開始,張宏圖就憋著一口氣。
因為呂偉等人占據了先機,讓他異常狼狽。
此刻尋到還擊的機會,自然是揮一下手裡的斧頭!
念及此,張宏圖看向閃小魚:“陳陽作為你的上司,出於對你賞識的角度,向你言傳身教,你不虛心接受,卻倒打一耙的對他惡意舉報。縣委辦公室,不歡迎你這樣的人!”
閃小魚嬌軀猛地一顫:“張書記,我…沒……沒有倒打一耙,陳陽就是強奸了我。”
“口口聲聲說他侵害了你,可拿出的證據,卻是你在跟彆人行苟且之事!證據都擺出來了,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其實閃小魚隻是個小角色。
而這件事情,也可憑兩三句話就直接了結。
但張宏圖之所以沒有將矛頭先指向路建濤,而是指向閃小魚,其目的就是因為小人物的心理素質,肯定要比路建濤差。
說白了,這麼做的用意,就是想從閃小魚口中詐出幕後的人來。
果不其然,在張宏圖的盛威下,閃小魚更慌亂的口不擇言了。
“張書記,事情不是這樣的,陳陽強奸了我,我特意讓人拍了證據,可不知道為啥,就突然變成我和濤哥了。”
“特意拍證據?假設你說的都是實話,難道你還事先就知道陳陽會強奸你不成?還是說,這本身就是你設計好,準備誣陷他的?”
“我……”
咳!
正當閃小魚準備說什麼時,錢一鳴忽然輕咳一聲,故作嚴肅道:“閃小魚,你可要想清楚了,當著領導的麵要實事求是講實話,切莫胡言亂語。”
閃小魚被張宏圖嚇得差點說出真話,眼下被錢一鳴這麼變相的威脅一下,瞬間恢複了幾分理智。
可是,她又該如何狡辯呢?
說實話,會惹惱錢一鳴等人。
要是繼續編瞎話,那就會坐實了她惡意舉報的罪名。
眼下舉報的可是張宏圖麵前的紅人!
即便隻是論及這一個罪名,張宏圖也不可能隻讓她做兩三年的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