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
是一邊倒的屠殺。
不同於善憫惡魔組織裡的其他狂信徒。
賀智宇麾下的狂信徒,是全得死的。
雖說賀智宇麾下的狂信徒,隨著賀智宇死亡也全部成為了迷惘者。
但他們知道的太多了。
必須全部死絕。
有關江淵的所有秘密,才能全部封存。
他們在屠殺著。
江淵在心疼著——
那兩尊中級雕像要說不心疼那顯然不可能。
要是被救贖組織其他人摧毀的,江淵也不會去怎麼心疼。
關鍵是被炸彈給炸毀的。
這賀智宇,是真該死啊!
但也是真的足夠瘋狂。
其他人在屠戮著這些人,還有一部分在搜尋著原始證據。
這裡是賀智宇的據點,就看原始證據有沒有在這裡麵了。
估摸著……
應該是在的。
畢竟這裡是賀智宇最重要的據點,重要的東西肯定在這裡沒錯了。
事實也正如江淵所想。
經過一番搜尋,總算將原始證據給找了出來。
除了原始證據之外……
還有很多賀智宇通過各種方法搜集到的、有關江淵身份的一些證據。
內容倒也算豐富,正常來說足夠成為證明一個人是破惘者的證據,對江淵還不夠。
對這些證據又經過了一係列的驗證,可以確認的是,這些證據並沒有備份在外麵。
可以理解。
如果這是足以扳倒江淵的證據,備份可能多不勝數。
可是這些並不足以扳倒江淵,留太多的備份、做太多的準備,說不定便引起江淵警覺,反而不好。
這些證據放出去,頂多就是把江淵身邊的那些人給曝光而已。
對江淵自身沒有多少威脅。
江淵身邊那些人……扳倒他們好像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
所以,這些證據都隻有一份,並未備份過。
將這些證據全部彙總、確認後,直接一把火全給燒成了碳。
自此。
善憫徹底歸順了江淵。
所有能威脅到他的和他的人的證據,也統統灰飛煙滅、不複存在!
那種如鯁在喉的感覺,也終於一去不複返了!
……
江淵駕車,直奔救贖組織總部。
黃昏時分,總算回到了省城的總部裡。
朔風等人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他當然知道江淵過來是做什麼的。
看到江淵,直接開口彙報道:“自從賀智宇死後,我們一直都在觀察中。”
“她……好像和彆的迷惘者不一樣。”
“彆的迷惘者需要我們人為的去喚醒。”
“但她……似乎自己開始變得清醒了。”
朔風說的,自然是江悅了。
江淵聽完,並沒有太多的意外。
對於江悅,他已經有了些許的猜測。
自我清醒,無需他人喚醒,對江悅而言,好像也沒有什麼好稀奇的。
想到這裡,江淵忍不住扭頭對旁邊的池中月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話說……”
“如果當時我沒忍住,直接把江悅殺了呢?”
“難不成你們就眼睜睜看著她被我殺死?”
池中月眨了眨眼,輕笑著問:“為什麼不可以?”
“這是當初她自己的選擇!”
“還包括你的‘父母’!”
“隻要能確保計劃可以順利進行下去,江悅自己都不會有任何怨言。”
“她也早就做好了準備。”
“不過還好,你當時沒有殺她,她也成功活到了現在。”
江淵無言以對。
旁邊。
朔風縮了縮脖子,瞳孔震顫。
他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以他身份地位,當然不可能知道那項計劃的。
可以想象突然聽到這設計江淵,差點弄死了江淵的‘江悅’,居然是自己人???
包括江淵的‘父母’……
嘶……
感覺發現了某件大事!
他不敢去問。
有些不該知道的,必須爛在肚子裡。
很快。
一行人便來到了關押區。
朔風直接轉身就走了。
他很好奇是沒錯,不過好奇心是會害死貓的!
有時候知道得太多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你自己進去吧。”
池中月站在門口,對江淵說道:“想必她已經完全恢複了過來。”
“她會和你解釋的,免得我多費口舌了。”
“放心……她說的東西並不是很禁忌的內容,不會引起惡魔感知。”
“我們知道你不想提前知道一些似是而非的內容而徒增煩惱,但有些東西……”
“你得去知道,得去慢慢的接觸、了解。”
江淵沉吟了一下,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我不能總是一無所知,一直等到時機到了再去了解。”
“免得到時候信息量太多還需要時間去捋順。”
“那好,我先進去了。”
說完,便推開門,進入了關押室內。
明亮但封閉的狹小房間。
和前麵幾次過來時多有不同,前幾次過來,江淵或多或少都會神經緊繃。
如今精神十分放鬆,他也特彆特彆的好奇,好奇江悅,到底在這個計劃中扮演著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目光掃過。
江悅正坐在床上,滿臉溫柔笑容地看著自己。
顯然她已經猜到江淵會來,並且一直在這裡等著他的。
看到江淵,她直接站起身來,上下打量了江淵幾眼,眼底的笑意更濃了:“看來這一步果然沒有走錯,你的確在走一條最完美的道路。”
“那我們暫時的犧牲,就是值得的!”
說完,不等江淵說什麼,直接張開雙臂朝江淵走來,滿臉寵溺地說道:“快來快來,讓姐姐抱抱你!”
江淵臉上的表情僵住。
下一秒,整個人被江悅給抱在了懷裡。
時光……
仿佛回到了大半年前,自己剛剛穿越的第四天清晨。
區彆在於,當時的江悅淚流滿麵,此時的江悅滿臉溫柔。
但江淵瞳孔卻是微縮,表情慢慢變得有些不敢相信。
任憑江悅抱了一下後,他凝視著江悅,聲音變得低沉,終是沉聲問道:“你……”
“你真是我姐?”
自從知道了這一切都是布的一個局之後。
自那開始,江淵一直下意識的認為,不管是自己的‘父母’,還是‘江悅’,肯定都是假扮的了。
但……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江悅剛剛見麵,為何會自稱‘姐姐’?
演上癮了?
如果不是……
那……
江淵不想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