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池中月目光堅定、王美菊滿眼憂色看向那個樓層之際。
先是池中月滿是喜色的綻放出笑容，笑容中，還帶著那掩飾不住的驕傲與自豪。
“看吧！”
“他可是江淵！”
“我池中月的男人！”
“我知道他可以的，明明你也知道的，為什麼你還能不信呢！”
最後這句話，是池中月不滿地瞪著王美菊說出來的。
表麵上看。
池中月不過就二十左右的女孩，王美菊王大媽，年齡當她媽都綽綽有餘了。
可麵對池中月不滿的言語，王美菊趕忙賠著笑，滿臉恭敬：“對對對，您說得對。”
“我這不看他如今的境界才隻是超階嘛……”
“現在總算可以放心了。”
“我會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們的，我去忙啦？”
池中月自當不會真的為難王美菊，輕輕點頭，示意她去忙她的。
當即，毫不猶豫地朝著樓上走去！
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她的心裡到底是有多麼開心。
她的確堅信江淵可以做到。
不過當看到江淵真的憑借他自身的意誌力跨過了這個最大的難關……
她內心的雀躍難以用言語形容。
還有那驕傲與自豪！
……
大神子辦公室內。
才剛剛突破到超階沒多久的江淵，卻好似與十個超階經曆了一場生死之戰一樣，整個人都虛脫了。
喘著粗氣，渾身冒汗，無力地倚靠在沙發上。
臉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
欲望、貪念、瘋狂，統統消失不見，隻有這一抹說不出到底是哭還是笑的詭異表情。
他想通了。
或者說。
他不再覬覦這條‘成神之路’了。
‘哢嚓——’
門開，一道身影飛速奔來，帶來一股香風，旋即便感覺到一道綿柔軟彈的嬌軀撲進了自己的懷裡，將自己緊緊摟住。
“你做到了，我就知道你可以做到的！”
池中月毫不顧忌地摟著江淵，嘴中充滿了喜悅地說道。
江淵頓了下，問道：“你……早就知道了是嗎？”
“是了，你肯定早就知道了。”
“那這個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
“難不成是那所謂的‘神格’？”
“隻有擁有了這種東西，才有成神的資格？”
江淵不由想到了地球看到的一些小說裡的內容，忍不住問道。
他越想越覺得【不可信奉】像極了那什麼‘神格’。
‘噗嗤——’
誰知卻把池中月逗得忍不住笑出來聲來，在江淵懷裡坐直了身子，卻並未離開，依舊坐在江淵腿上，美眸充滿了柔色看著江淵，咯咯笑著說道：“你想象力可真豐富……”
“那些惡魔可不是憑借這個成神的。”
“或者說……”
“這東西，全世界獨此一份。”
“好吧，這個很重要，百分百是惡魔關注的禁忌。”
“如今我依舊不能告訴你這個是什麼。”
“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
“這不是什麼神格！”
“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什麼神格！”
“不過……”
“如今全世界，除了已經成神的惡魔以外，的確隻有這個東西，可以讓你變成一個和惡魔一樣的存在！”
說到這裡的時候，池中月突然凝視著江淵，輕聲詢問道：“你能告訴我……”
“你到底是怎麼抵禦內心的欲望的嗎？”
“畢竟……”
“這的的確確是一條‘成神之路’！”
“隻要……隻要你借此發展你的信徒，你的的確確可以快速的成為惡魔的一份子！”
“擁有和他們同樣強大的力量！”
“你……”
“到底是怎麼忍住的？”
江淵嗤笑一聲。
嘴角掛著不屑，罵道：“狗屁的‘成神之路’！”
“那幫惡魔在我看來，也根本不是什麼‘神’！”
“失去了信徒的供奉與獻祭，就會逐漸消亡——”
“這尼瑪能是神？”
“說他們就是一群被飼養的動物難道不更加合適嗎？”
“嗯，惡魔是被這些信徒飼養的畜生。”
“信徒是惡魔飼養的牲畜。”
“嘖……”
江淵咧著嘴不屑且鄙夷地說著，也似乎在發泄著、更似乎是在加深著自己的觀念。
並且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彆的不說……
在他看來。
真正的神！
應該是地球上那些！
是，那些神，也的確需要香火。
可……
沒有香火，也不會死！
香火，可能隻是讓他們更加強大？
也或許是……一種特殊的貨幣？
江淵並不清楚香火的存在到底是什麼作用。
但可以確認一點的是，地球的神，需要香火，沒有香火也依舊是神！
這個世界的惡魔？
不過一群強大一些的入階者罷了。
或者說，不過是一群跨入了超越半神的另外一個層次、擁有可以腐蝕他人靈魂的能力的入階者！
可能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觀念，池中月忽閃著大眼睛想著，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濃。
“很對，你說得很對！”
“那些惡魔，自稱是神，但沒有信徒他們就會死亡，哪裡能稱得上是神！”
“你就是憑借這個想法，才扛過了誘惑的？”
池中月再次好奇問道。
江淵笑了笑，說：“不全是。”
“我承認，誘惑的確太強了。”
“但是，我更加覺得，如果真的走上了這所謂的‘成神之路’，反而更有可能成為我的墳墓。”
“我‘成神’那天，也就是我‘死亡’那天。”
“因為隻要我失去了信徒，我將必死無疑。”
“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其實江淵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得太明白。
而這，也才是讓他真正冷靜下來的原因——
以他和救贖組織的關係，他的一切，救贖組織恐怕都十分熟悉。
甚至救贖組織對自己的熟悉，恐怕比自己對自己的熟悉還要更加熟悉。
或許……
在自己選擇了這條‘成神之路’後，可能就被救贖組織‘扼殺’在搖籃中了。
就算沒有！
以他們對自己的熟悉，在自己‘成神’之後，隻需將自己的那些信徒統統乾掉。
那自己……
依舊必死無疑。
自己對他們沒有任何秘密！
那自己的信徒，他們隨時都能乾掉！
正因這些原因。
江淵瞬間冷靜了下來。
以這種方式‘成神’。
的的確確就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