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女孩子的嘴，真是甜的！
江淵不知道其她女孩子的嘴是不是也是甜的，反正池中月的嘴是甜的。
什麼身份啥玩楞的……先一邊兒去吧！
再看池中月。
她一雙美眸一直睜著的，觀察著江淵。
坐在右後座的她，此時整個身軀幾乎伏在了江淵懷裡。
兩人嘴對著嘴，她在觀察著江淵的同時，一雙大眼睛也咕嚕嚕地轉動著，無比警惕地看向車窗外。
觀察到江淵暫時被自己掐斷了對真相的聯想，惡魔的感知也被打斷後，她總算鬆了口氣。
這時才有心思顧及眼前的情況。
一張羊脂白玉的臉蛋上，‘刷’的一下，便如同塗抹了厚厚一層紅胭脂，觸電一樣猛地直起了身子。
眼神飄忽著，沒敢和江淵對視。
但語氣卻鄭重無比地說道：“不要再深思下去了！”
“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很多很多的疑問。”
“那麼就努力努力再努力的提升境界和靈魂吧！”
“到時候……你會明白的。”
江淵極力克製住了自己繼續深思下去的想法。
但發堵的喉嚨，在剛剛已經完全舒暢了。
他之前想的是，自己從始至終都隻是一枚棋子，一枚不知為何的、懵懵懂懂的、隨時可能被拋棄的棋子。
在經過了池中月提醒，他意識到……
甚至就連自己本身都藏著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後。
他就知道一切根本不是自己以為的那樣。
是啊。
如果是棋子。
藍伯戎會那麼恭敬甚至還有些討好、諂媚？
那可是大區總部部長職位的脫凡境！！！
連第七國老蕭於琞當初都流露出了一絲恭敬？
棋子，可以排除了。
具體是怎麼一回事，的確隻能等將來變得更強大之後才能揭曉。
偷偷觀察著江淵的池中月，見江淵果真重歸平日裡的冷靜後，她總算鬆了口氣。
然後說道：“你不要把江悅的話放在心上。”
“他以前不會這麼極端與偏激的，是善憫惡魔對她的腐蝕產生的副作用。”
“現在的你，根本無力承受被惡魔察覺後的後果。”
“江悅因惡魔的腐蝕，她的話裡麵，甚至帶有一絲惡意。”
“江悅那邊我們會照顧好，你平時沒事的時候最好還是不要去找她，以免被她影響到。”
“當然了，這隻是我的建議，一切你自行決定就好。”
似乎又怕江淵瞎想，池中月連忙在最後補充道。
江淵擺了擺手，說：“我知道了，你不用特意補充最後那句話。”
“一切照舊吧。”
“我會努力提升變強。”
“既然你們一切都知道……”
“那麼你們顯然也知道我變強的方式的，對吧？”
池中月點了點頭，說道：“當然！”
“不然你以為你身上這麼多奇異能力……”
“怎麼可能會裝作不知道呢？”
“另外你不用說太多，有些事，心裡知道就行，說出來同樣會引起惡魔的感知！”
“惡魔的感知無處不在！”
池中月又是鄭重地叮囑道。
江淵的確打算直接詢問【不可信奉】的。
雖然他也知道，池中月依然不會多說。
池中月既然都這樣說了，江淵自當也不會再問了。
剛才那種毛骨悚然的心悸，當真不願意再來第二次。
鬼知道再來第二次，會遭遇怎樣的危險！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叮鈴鈴——’
池中月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是蕭於琞打來的。
既然江淵已經知道了一些東西，她也不再隱瞞了，直接在江淵麵前接通了這個視頻電話！
蕭於琞先是看了江淵一眼，這次也沒有去‘拜見’池中月啥的，而是鄭重道：“剛剛有一個災被驚動了。”
“祂感知到了這邊有情況。”
“接下來，神明聯盟那邊一定會收到命令的。”
“你們這邊沒事吧？沒有被感知到具體的吧？”
池中月搖頭說道：“沒有，放心吧，及時掐斷了。”
蕭於琞便鬆了口氣，又是看了眼江淵，然後什麼也沒再說，便掛斷了視頻通話。
很顯然。
他隻是過來確認一下，江淵是否已經被惡魔感知到了、並且被曝光了！
既然沒有，那就沒什麼好多說的了。
有池中月在這裡，他相信江淵能理解其中的利害關係的。
“你能和我說說，你去找江悅是做什麼嗎？”
池中月問道：“你是想問她什麼是嗎？”
江淵還在想著蕭於琞剛剛的那番話。
或者說，他那番話當中的那個字眼——
‘災’。
之前。
那種神遊狀態，他聽到了‘惡’的這個字眼。
應當是某個惡魔的名字。
和‘災’挺類似的。
可剛剛蕭於琞說的，有一個‘災’被驚動了。
如此看來……
不管是‘惡’還是‘災’，似乎並不是某一個惡魔的稱呼，而是某一種惡魔的稱呼？
或者說，某一個層次的惡魔的稱呼？
江淵相信惡魔之間也肯定是有不同層次的。
很簡單，那些微型惡魔組織提供的養分，能和超大型惡魔組織比嗎？
而惡魔的壽命和力量，全來自於惡魔組織的供給。
那惡魔的層次，當然也有所不同！
如若沒有區彆，那些惡魔又怎可能會放任、甚至慫恿祂的那些狂信徒們，拚了命去搶奪人間的地盤呢？
所謂搶奪地盤，不就是搶奪更多的狂信徒麼？
這些問題，江淵沒有再去貿然詢問了。
暫且放在了心底。
聽池中月這般詢問，也不隱瞞，坦然說道：“沒錯。”
“我本來是抱著去問一問江悅，傳播者是否真的無法逆轉的問題的。”
“賀智宇那邊，我的確產生了惜才之心，想要把他收入麾下。”
“不然就這樣殺死他……太可惜了。”
“然後江悅告訴我說，讓我來……”
江淵還未說完，池中月便說：“讓你來問我，是不？”
江淵點頭。
池中月又陷入了沉默。
或者說，陷入了糾結。
最終，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我也不打算告訴你的。”
“但以你現在的境界和靈魂境界……”
“要不了多久，自然也會知曉了。”
“好吧，我可以告訴你。”
“傳播者，從古至今，的確無法被逆轉。”
“誰也無法做到。”
“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