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大傳播,江淵實際上早就有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不過這隻是常規邏輯思維,並不能真的代表大傳播者真的有問題。
或許大傳播者真的就是這種性格,也並非太過於稀奇的事情。
之所以讓江淵最是產生疑惑的,其實也不完全是大傳播者易怒,而是他……
瘋狂針對自己啊!
在自己對外的人設,是瘋狂的、不要命的那種。
並且自己更是天之驕子!
正常情況下,就算大傳播者因曹烈光的緣故、還有替第一傳播者掃清障礙的目的,這點沒錯。
但,是不是應該先嘗試一下挖牆腳,看能不能把自己忽悠到他的陣營當中去,甚至替第一傳播者保駕護航?
畢竟,自己在曹烈光投資自己之前,便展現出了很高的天賦了!
但他沒有!
一上來,就開始針對自己。
好,先拋開這個不談,即便人家看不上、也不在乎自己這個善憫有史以來第二個天之驕子。
可主動針對,就是會特彆的怪。
具體怪在哪個點,江淵暫時還沒有捋清楚捋明白。
搖了搖頭,暫且將這個思緒拋開,開始思索起了接下來的事情。
……
與此同時。
另一邊。
善憫總部,大傳播者所在樓層內。
作為善憫的大傳播者,他的據點就在總部。
在總部,有一整層都屬於他的私人區域。
此時,他的辦公室內。
他掛斷了江淵的電話後,正在和第一傳播者通著電話。
他的語氣相當憤怒,對著電話那頭說道:“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
“這個江淵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
“去,你去!”
“我等下再給你派一個高階過去!”
“我倒要看看他江淵到底要做什麼!”
“看看他到底想怎麼樣!”
電話那頭,第一傳播者語氣有些怯怯的,小聲說道:“那個……”
“其、其實……我覺得現在不適宜和他發生太大的衝突……”
“他就是一個瘋子!一條得了狂犬病的瘋狗!”
“他真是逮人就咬,而且死不鬆口的那種!”
“我……我怕他會……”
第一傳播者的話,頓時讓大傳播者氣笑了。
仔細看去,這次他是真被氣到了,罵道:“廢物!你還真是個廢物!”
“他是條瘋狗你就怕了?”
“那以後你還怎麼執掌偌大一個善憫!”
“將來等你成為了大傳播者,將會遇到無數條瘋狗!”
“甚至是群狼、獅群、老虎!”
“區區一個江淵就把你給嚇著了?”
“他口口聲聲喊著拚命,你見他真的和誰拚過命嗎?!”
“他純粹就是嚇唬人的!”
“你讓他真去拚個命,看他敢不敢!”
“況且,他敢拚命,你就不敢了?”
“你若是再這麼廢物,那直接退出大傳播者的爭奪吧!”
“最終即便在我和大長老支持下你當上了大傳播者,善憫在你手裡也得消亡!”
大傳播者唾沫橫飛的怒噴道。
這次第一傳播者沒有說話了。
不過大長老的聲音,卻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行了行了!”
“你喊這麼大聲做什麼,嚇到我兒子了知道不知道!”
“他還年輕,什麼也不懂!”
“行了,這件事我會叮囑他怎麼做的。”
“哼,那個江淵的確有些太囂張了!”
“這次竟然還打上門來!以為有他一個曹烈光支持,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不過呢,這人也不能完全壓死,天之驕子……”
“將來若是能收複,為我兒子所用,這大傳播者之位他必定坐得更加牢固!”
聽著電話那頭大長老似帶著興奮與憧憬的語氣,大傳播者眼底不由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
但很快隱去,淡淡說道:“我也是在教他應該怎麼做。”
“現在不壓服了江淵,將來他更加壓不住那個江淵。”
“所以,要麼現在將這個江淵壓服,要麼直接將他乾掉!”
“如此,才徹底沒有後顧之憂!”
電話那端沉吟了一下,然後大長老繼續說道:“嗯,你說得也沒錯!”
“那小子的確就是一條瘋狗!”
“不過呢,卻也是重情重義之輩,如若將他徹底收複……”
“好了,這件事就這樣定了。”
頓了頓,大長老意味不明的聲音又是傳來:“另外,你能這樣信守承諾,我很高興。”
聽著大長老此話,大傳播者臉上麵無表情,但語氣卻帶著親和、親熱:“這是自然。”
“畢竟當年答應過你的。”
“你的兒子,就相當是我的兒子!”
“畢竟這輩子我也無兒無女,支持誰都一樣!”
大長老笑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邊。
結束通話的大傳播者慢慢放下手機,麵無表情的臉,突然之間變得無比猙獰起來!
‘哢嚓!’
‘啪!’
隻聽一聲脆響,他手裡的手機都被他直接捏成了碎渣!
手機電池直接被捏得爆炸了!
不過他卻好似渾然無覺,猙獰著臉將手裡一堆隨便隨意往腳邊的垃圾桶裡一丟,手裡,隻剩下兩張電話卡了。
操控無比細膩精準,好似……
做過很多次一樣。
再看他腳邊的垃圾桶裡,已經堆滿了一堆堆的手機碎片。
又看他來到辦公桌前,隨意打開抽屜,就從裡麵拿出了一部新的手機來。
裝卡、開機,一氣嗬成。
臉上的猙獰,也逐漸平靜下來。
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
第一傳播一脈的這個組據點,是在一家酒店裡。
或者說,這家酒店就是第一傳播者的產業之一。
等江淵帶著大批人馬抵達的時候,酒店附近已經被封鎖了起來。
並且大量的人員正在酒店外麵等著,還時不時有新的人員過來。
這些人,自當就是第一傳播者一脈的人了。
看兩邊這架勢,跟要乾仗了一樣。
但實際上……
或者說正常情況下,是肯定不會乾仗的。
雙方彙聚這麼多人馬,純粹就是為了壯聲勢的。
乾仗……大概率是不會乾的。
惡魔組織與惡魔組織之間乾仗都是那麼嚴重的事情,更彆說同一個惡魔組織的傳播者之間了。
這麼明目張膽的乾仗,怕不是這兩個傳播者都得直接被取締。
太丟臉了。
因此氣氛雖然凝重,卻並不肅殺。
伴隨著車輛一輛輛抵達,雙方彙聚的人員越來越多。
江淵也從車上下來。
而看到江淵的一瞬間。
對麵為首的一個三角眼光頭漢子頓時眼睛一亮。
也不顧周圍人的眼光,便滿臉賠笑的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