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江石水庫，一共三支隊伍。
也的確是兩支隊伍在攻擊同一支隊伍。
這點謝糠是認同的。
但是……
這個中年男子說的，被圍攻的是他們第四傳播者一脈……
他就聽不懂了。
這些話裡每一個字他都能聽懂，但組合在一起他就聽不懂了。
所以他們的意思，是他們進攻的，一直都是第四傳播者一脈？
那……
另外一支隊伍又是誰？
其他傳播者？
亦或者是……破惘者？
如果是破惘者，那製造這一係列局麵的江淵……
亂！亂！！亂！！！
一切都太亂了，亂到謝糠頭皮發麻。
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江淵到底在其中扮演著什麼角色。
“錯了，一定是哪裡搞錯了！”
謝糠喊著，口中不斷說道：“真實情況不是這樣的，一開始是江淵聯係的我，說是……”
之後，謝糠語速很快，將那天自江淵找到他之後所發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因為他是全程參與的，所以哪怕是最微小的細節都複述了出來。
但他的話，卻讓在場善憫的人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全程冷漠的看著謝糠，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江淵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對旁邊人說道：“他就交給你們了。”
“順便問一問……視頻當中的那個‘我’在哪裡。”
“我對那個人也挺好奇的，雖然過於漆黑看不到具體模樣，但我覺得至少和我也有七八分神似了。”
“我正好缺一個替身，記得幫我把這人給審問出來。”
那個中年男子麵向江淵的時候來了個川劇變臉，從冷漠變成了熱情，連連點頭笑容燦爛：“放心江隊，我必然將他老婆穿的啥顏色褲衩子都給審出來！”
江淵衝他笑了笑表示感謝，那中年男子竟有一種榮幸之感。
這個瘋子……
竟然對他這麼友好？
江淵離開了。
沒有繼續和謝糠糾纏下去。
反正後續也是善憫全程接手了，和他沒多大關係。
他隻需要去等待結果就好了。
……
往後的三天裡，事情愈演愈烈。
善憫的大傳播者親自問責正勇，問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到底想做什麼！
彆看善憫的確隻是一個小型惡魔組織。
但是。
這個世界的惡魔組織由於太多，信奉也不同，所以互相之間是有製約的。
或者說是存在著秩序的，存在一個神明聯盟這樣的組織，專門用於審判那些破壞了秩序的組織。
類似正勇這種襲擊善憫某一脈傳播者的情況，不被發現和找到證據，沒人管的到你。
可現在有了證據，而且還是視頻證據，不止如此，你竟然還妄想抹黑汙蔑善憫如今的第一天才……
其心可誅！
視頻一放出來。
果然，就連正勇的人都為之震怒。
可是在一番了解之後，他們從可憐的第四十五傳播者口中得知了具體情況，經過一番測驗確認對方並沒有說謊。
但是視頻卻也是實實在在的！
並且經過了多方技術分析後確認……
視頻的後部分，的的確確是正勇第四十五的人，和善憫第四傳播者的人乾起來了。
但唯一的爭議點，是善憫第四傳播者的人先動的手。
於是……
正勇的人指責善憫的人賊喊捉賊，明明是善憫的人先動的手，他們還擊，怪不到他們頭上。
善憫的人則指責你大半夜沒事跑去第四傳播者據點外埋伏是想做什麼？分明就是狼子野心，隻不過被第四傳播者提前發現提前下手了！
何況第四傳播者一脈徹底滅亡了，最後一根獨苗你們還要陷害他！
總之……
這三天，雙方各種扯皮，目前為止還沒扯出個勝負來。
反倒是風波正中心的江淵，這三天一直在積極準備著即將開始的最後一項考核——
資質神問。
不出意外的，排行榜上他穩居第一毫無爭議。
第二的是屠宇。
第三經過幾天的爭奪後，是白妮妮當了這第三。
不過不管是屠宇還是白妮妮都十分清楚，他們實際上是陪跑的。
但即便是陪跑，爭奪了這兩個名次後，對他們將來的發展也是十分有利的。
彆的不說，下次萬一又有哪個傳播者被乾掉了啥的，他們再次爭奪的話無疑更為有利了。
奠定了排行榜第一的江淵，這三天哪裡都沒去，就在家裡接受著資質神問的知識與注意事項的灌輸。
並且是曹烈光和崔浩博親自發來的資料讓他記住。
經過了解，江淵也總算知道，為什麼資質神問會成為每一個偽裝者的禁區了。
那是真的沾都不能沾！
資質神問，前麵的‘資質’，就是惡魔通過降下海量的惡魔之力，一是助你突破，二是測驗你的天賦！
天賦越強，堅持的時間越久。
單單這一步，就讓很多的偽裝者望而卻步了。
不是他們資質不夠強堅持不了，是他們的靈魂強度，根本堅持不了太長的時間。
超過那個時間，必定會被惡魔的意誌所腐蝕，毋庸置疑。
而這，也是救贖組織上麵的人，三番幾次通過朔風和颯爽女子找江淵確認，是否真的要進行如此風險的事情。
從古至今，資質神問中，破惘者連第一步的‘資質’關卡都沒通過。
如若江淵得以通過了第一步的‘資質’關，就來到了第二步的‘神問’關！
何為神問？
便是惡魔親自審問！
當然了，不是惡魔張嘴問話，神問，隻是一個形容。
那時會降下更多的惡魔意誌，對你全方位無死角的進行探查！
問你的心，夠不夠忠誠！
問你的魂，夠不夠虔誠！
問你的身，夠不夠至誠！
但凡發現你有任何一丁點的異心，那降下的惡魔意誌就會頃刻間變成一股無比恐怖的力量將你當場斬殺！
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破惘者混入其中。
而這。
也是為何各個惡魔組織的人，根本不擔心他們的傳播者中會混入破惘者。
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後的資質神問，那可是惡魔親自接管進行的啊！
除非有人連惡魔都能欺騙過去！
但……
可能嗎？
你連惡魔都能欺騙，那你還當什麼傳播者，你直接自立門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