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淵？你就是瘋……呃，江淵？”
白妮妮顯得有些意外：“你竟然真的被選中為了實習傳播者？”
江淵聳了聳肩：“我為什麼不能被選中？”
白妮妮點了點頭，說：“也對，聽說你的天賦是我們善憫百年來第一，甚至都足以與那些大型神明組織麾下，甚至超大型神明組織麾下的傳播者們一爭高下了！”
然後她話鋒一轉，凝視江淵幾秒後，忽地說道：“隻要你以善憫聖神的名義起誓，找到的證據都能共享給我，我其實也沒意見。”
江淵補充道：“是這裡找到的證據共享，不是‘找到的證據共享’。”
白妮妮掩唇一笑，眼眸看著江淵，那刹那的騷……看來報道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江隊長還真是謹慎……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
“我希望可以和江隊長加一個聯係方式~啊，不知道江隊長有沒有女朋友？”
白妮妮笑容滿麵地問。
江淵癟了癟嘴：“我要女朋友做什麼？但凡我江淵所在之地，方圓五公裡之內連一隻母蚊子都特麼暗戀過我！我還需要女朋友？”
“我，江淵，不缺女人！”
“所以，現在還要加嗎？”
誰知，江淵越是這樣說，越是逗得白妮妮在那咯咯直笑，笑得花枝招展的。
“加！”
“當然加！”
白妮妮笑眯眯拿出了手機來，江淵翻了個白眼，心說既然你自己主動湊上來找死，那就加吧！
‘咯吱！咯吱！’
一旁，淩東雪的拳頭都捏得發了白，她目光冰冷至極地盯著白妮妮，那眼神恨不得將其手撕了。
加了聯係方式後，白妮妮手一揮，在門口的眾人當即讓開了一個位置來。
而江淵，也如約開始以善憫的名義起誓。
右手中指點在眉心，表情莊重而肅穆：“我，江淵，以聖神善憫名義起誓。”
“從這間房間裡搜到的所有證據，都必然共享給白妮妮。”
“但凡有違誓言，必將五馬分屍、五雷轟頂、不得好死、萬箭穿心……”
江淵在那框框起誓。
怎麼惡毒怎麼來。
聽得白妮妮眼皮子一陣狂跳。
怪不得短短時間就有了個‘瘋子江淵’的稱號，這稱號是真不白來！
真是個瘋子！
等江淵起誓完畢，白妮妮再也沒有二話，乖乖走到一邊，連大門都沒進，就帶著自己人在外麵守著了。
而她那幾個屬下也是有些後怕。
這種瘋子……一般情況下，著實沒人願意招惹。
這種事，竟然就起這麼惡毒的誓言，真沒誰了。
再看屋裡。
進入屋裡後，熟悉的場景，讓江淵內心不由浮現出些許感歎。
實際上算一算真沒過去多久，卻有一種恍若隔世之感。
這段時間真的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興許當時隻是人家一個念頭，都必將落入萬劫不複之地。
還好……
目前算是熬過來了。
隻有一個原始證據被拷貝走的威脅。
但隻要找到了那份被拷貝走的原始證據，一切威脅都將煙消雲散。
“分開來找，臥室交給我，你們搜其他地方。”
“有任何情況記得不要私自處理，第一時間通知我！”
江淵命令道。
“是！”
眾人齊齊點頭，表示明白。
之後，一行人穿上鞋套、戴上手套，一人負責一個區域，開始了細致的尋找。
等到順手打開了鞋櫃，往裡瞄去。
那雙36碼的高跟鞋，依然還好端端放在那裡。
仔細看了一圈，沐流鶯的，還有江悅的每一雙鞋，江淵都仔細查看了。
沒有任何異常。
便徑直去了沐流鶯還有江悅二人的臥室尋找。
首先進去的，自然是沐流鶯的臥室了。
從裡到外，甚至就連沐流鶯床鋪的床板、床墊都統統破開，想看看裡麵有沒有什麼暗格之類的。
但很可惜，什麼都沒有。
江淵臉色越來越沉。
從善憫內部告知的消息是，沐流鶯一共有四套房產。
但眼前這套，才是她經常住的。
另外三套房產，則並不在省城。
有一套還在俗山市。
然後就是江石水庫的那個據點了。
也就是說，沐流鶯是江石水庫和這裡居住的，備份也一定會被藏在這兩個地方。
還必須得加快速度了。
甚至還不知道，江石水庫那邊這會兒是不是已經有小隊過去搜查了。
如此一想，更加加快了搜尋速度。
而又為了防止遺漏，所以接下來的搜尋江淵顯得相當粗暴。
什麼櫃子椅子的，統統打爛打碎。
然後在碎片裡麵扒拉一下。
沒有再繼續。
大概也就二十分鐘，沐流鶯房間的天花板江淵都搜過了，屁都沒有。
當下又去了江悅的房間。
而來到江悅房間……
才剛剛開始搜，江淵就發現了一些異常。
打開江悅房間的衣櫃門，一小堆熟悉的衣服正放在裡麵。
這些衣服江淵還很熟悉。
正是自己穿過的！
或者說……
正是江悅、沐流鶯給自己買的！
江淵目光微動，將衣服隨意的拿開，繼續在裡麵翻找。
而實際上，拿著衣服的手，快速在衣服裡麵摸索著。
摸索到扣子之類的地方，直接捏碎！
然後……
果然發現了一些東西。
其中一件衣服的第三顆扣子一捏碎，一個差不多隻有芝麻大小的東西就出現了。
以江淵如今的眼光立馬就認出了這東西是什麼——
定位器。
看到這裡。
江淵便突然間明白，為何在寒商死了、朔風卻找上自己，讓自己再去找他的時候，姐姐和沐流鶯又給自己買了秋裝。
同時會在沒有告知自己的時候去了自己公寓！
當時自己還真以為江悅是為了告訴自己殷雪依是第四傳播者，在考驗自己呢。
現在看來……
純粹就是來一個大調包！
將自己的衣服統統給更換一個遍！
之後自己為何沒有找出自己身上所穿衣服裡麵有定位器？
那是因為……
那些衣服，本身就已經全都更換了！
輕笑了一聲，施施然將衣服放在一旁。
等下他得帶回去……
嗯？
等會兒？
既然衣服都已經更換了。
那……
為什麼江悅，還要將這衣服給帶回來？
不應該直接銷毀才更加合理嗎？
還有……
一直到現在，那份拷貝的證據都找不到。
拷貝的證據消失了。
本應該銷毀的衣服並沒有被銷毀。
江淵盯著手中的衣服幾秒，輕輕一笑。
隻不過……
笑容有些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