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茜當兵。
倒也不是不行，將來長大了，直接加入警衛團就行了。
反正都正好。
不然她這性子，早晚也要給娘惹禍。
呂秀蘭想了想，接著說道：“那我還留在城裡有啥意思？”
龐北連忙說道：“那可不一樣啊娘，你在城裡，俺倆還是城市戶口，你要是走了，咱就不是了，回來也沒地啊！”
呂秀蘭一聽，立即恍然：“也對，那娘這些年也努努力，小北我跟你說，最近我也提乾了，現在也是個科長了呢！說不定，哪天娘都追上你了！”
看著母親開心的樣子，龐北也不舍得揭穿。
追上？
他現在是警衛獨立團，要是放在地方，那都能混個副市長當當。
而且他才多大？
19歲，基本上都是新兵。
他呢？現在就是少校團長，提乾估計也要等時間。
19歲的旅級乾部，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在這個崗位上慢慢提吧！
估計自己怎麼也能混個大校當當。
至於將軍，龐北是沒想過。
當然，可以當個夢想，誰還沒個夢想呢！
……
新年越來越近，這年味兒也越來越足。
這段時間，也就不能再折騰了，要讓大家都好好跟家人團聚過年。
隻可惜，部隊裡麵的大家夥，都要在這兒一起過年。
每逢佳節倍思親，大家都很想家。
但好在可以寫信給家裡，加上把年底的補貼給家裡送過去。
從臘月二十六開始，全體就開始放年假了。
隻有戰備值班的部隊要繼續堅持崗位。
要塞裡，大家都歡歡喜喜的，因為過年龐北特許放開糧庫，給大家發白麵包餃子。
外麵的年，過得有些狼狽淒慘，但山裡麵的年，還是熱鬨非凡。
畢竟今年對警衛團農場來說，那還是豐收年。
早上起來，就看到呂秀蘭在食堂給大家蒸粘豆包。
還有後廚也都在跟著準備。
龐北正溜達的時候，甄挽月湊過來小心翼翼地看看，然後好奇問道：“你們這整啥呢？”
“粘豆包哇？”
“粘豆包？好吃麼？”甄挽月看樣子還非常期待。
龐北歎了口氣：“想吃你就等開飯吃唄！又不是不給你吃！對了，牧場那邊過年的物資都安置妥善了麼？彆讓大家緊緊巴巴的過年！”
甄挽月自信地說道：“那必須啊！這個年，族裡的人讓我請你去吃飯，這可是他們這輩子過得最富的一個年了。”
龐北嗬嗬一笑，他擺擺手：“那就不必了，心意我領了，隻要大家能過好年，也沒讓你們白相信我一場！”
甄挽月疑惑：“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們，你不去大家會這麼覺得的！”
“那也得過年去串門啊！”
甄挽月想了想，接著說道：“過年啊？也行！不過！”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就看到兩個小知青開心地跑過去，他們手裡麵拿著春聯，上麵寫著革命奮鬥向新春，工農聯合鬥災年。
“哎！你們兩個慢點，這是要塞通道，撞哪兒都是一頭包！”
“知道了龐團長！”
兩個小姑娘笑嘻嘻的，跑起來大辮子一跳一跳的。
龐北忍不住歎氣：“明明比我大，怎麼感覺好像我老氣橫秋的。”
就在兩個人相視一笑的時候，林紅霞匆匆忙忙地走過來：“小北，你過來一下。”
林紅霞的臉色不好看，還在這個時候找自己。
一定不是好事兒！
“咋了？”龐北瞪大眼睛，林紅霞歎了口氣，她左右看看接著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去我辦公室，挽月你也來！”
甄挽月一怔。
接著疑惑道：“啥事兒？”
很快，龐北跟甄挽月來到辦公室，接著林紅霞把一份文件拍在桌上：“你看看吧！”
龐北拿起文件仔細看看。
接著皺起眉頭：“命案？這不是巴爾虎那邊的事情麼？為啥會在你這裡？要說管，咱們也管不著啊？”
一聽到巴爾虎三字，甄挽月渾身一激靈，她也拿過來看看。
結果發現上麵是一份彙報，內容是一起命案，死了四名社員，還有兩個知青，養的牛羊都被殺死……
“這是誰乾的？”甄挽月氣得額頭青筋直蹦。
“現場說是發現野獸痕跡，但具體怎麼回事兒，還不得而知。不過我認為，不是野獸。因為如果是野獸的話，不可能不開槍，距離命案現場，就是民兵支隊的營區，他們晚上都有崗哨的，但那天，沒有人發現！”
“最詭異的是，這兩名知青，他們明明不是這個公社的。而是遠在一百多裡之外的公社。已經失蹤兩天了！而且，你們看，這個位置距離我們的轄區，實在是太近了！”
林紅霞指著文件上的地址。
龐北也看著她的手。
“這TM是不是就衝著我們來的呀？哎呀，連個年都不讓我過好。那法醫鑒定過沒有？”
林紅霞歎氣：“要等正月十五以後，法醫才能到，那邊沒有法醫。”
“啥？要等半個月？”
“要麼就把屍體送去首都，不然沒辦法。”
龐北揉了揉太陽穴，他突然明白為啥要把協查通告發給他們了。
這是要讓林紅霞跟著去幫忙。
可問題是，這要是去的話，年還過不過了？
這不就是不讓自己過好這個年麼？
而且，他總覺得哪兒有點不對勁……
想了一會兒，龐北突然意識到什麼，他看著林紅霞反問：“如果是人為，那麼這件事有沒有可能就是釣你，或者是我出去？畢竟這件事太湊巧了。”
甄挽月也跟著陷入沉思：“如果是草原人之間的爭鬥，不會這麼做。也不會去傷害無辜的人。這說明這些人都和什麼有聯係，但我們不知道。”
“而且，我們要去，就要過年期間去，如果按照龐北所說，這本就是調虎離山，來測試龐北不在這邊的反應呢？要知道，現在我們的戒備是最鬆弛的時間段。”
甄挽月的提醒，也讓林紅霞和龐北兩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這個，還真的不好做決斷。
因為沒有證據說明這是，也沒有證據證明說不是。
這就很難搞！
林紅霞思索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帶人去，你不要去。如果是埋伏的話，不如你安排你的特戰大隊跟我去，這裡有你，其餘人就足夠了。”
龐北想了想，接著點點頭說道：“嗯，這樣，我讓二虎帶著孫義魁和蝰蛇跟你去。”
“蝰蛇？孫義魁？他們倆行麼？”顯然，林紅霞對這兩個傭兵還是非常不信任的。
龐北笑道：“放心吧，他們現在回不去的，隻有跟我們了，既然是同誌，就要相信，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行，那就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