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鶴軒死了。
附屬小隊眾人一臉懵逼的看著他的屍體。
自殺,是一件非常需要勇氣的事情。
為了某件事情而犧牲,更是需要虔誠的信仰與強大的勇氣。
“成真教是什麼東西?”倩倩一臉迷惑的發出疑問。
大家紛紛搖頭。
沒聽過。
朱子明回憶了許久,也沒從記憶中找出關於這個名詞的信息。
安梧桐則打電話詢問了一下自己特彆行動部門,也沒能得到答案。
這似乎是一個規模很小,十分低調的宗教。
低調到連國家的情報庫都沒有記載。
“這麼沒名氣的小宗教,應該也沒什麼必要重視了。”小遊是個年輕人,所以對這些東西不屑一顧。
眾人聞言沒有反駁。
他們再怎麼說也都是覺醒者。
擁有普通人沒有的神奇能力。
“但是我聽說,這些宗教給不少國家都帶來了巨大的麻煩,尤其是本身宗教信仰就很狂熱的國家,無一例外都陷入了內亂。”
朱子明開口道:“極端的情緒,容易誕生規則事件,而掌握規則力量的人,又容易被無知的人認為是降臨人間的神。”
“所以牽涉到宗教的事情都得小心一點。”
“能讓柳鶴軒這樣人,心甘情願的犧牲,這個成真教絕對很可怕。”
這番話讓原本並不太在意成真教的眾人,心中不由警惕起來。
在宗教這一塊,國內算是十分自由的。
你願意信什麼都無所謂。
隻要彆組織封建迷信,影響社會風氣的行動就行了。
而且寺廟,教堂之類的都是需要備案的。
故而這些東西造成的影響力始終有限。
但這也說明一件事,在這個大家信仰都並不極端狂熱堅定的時代,居然有一個小宗教,能讓信徒發自內心的去奉獻與犧牲。
這很不簡單。
“看來我們知道幕後黑手是誰了,但他們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安梧桐皺著眉頭,十分不理解:“我想不出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而朱子明則想到了七夕夜晚遇上的那位白袍神棍,他心中不由冒出一個想法。
莫非這個成真教
“不管怎麼樣,還是得找到源頭,我們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了。”朱子明道。
眾人如夢初醒。
對對,他們的目標可不是擊敗柳鶴軒。
而是尋找到源頭,徹底解決掉這件規則事件。
拖得時間越久,死的越多。
現在的源頭估計已經在禍害其他地方的人了。
“出發出發!!”
——
——
——
——
舞蹈培訓中心。
芭蕾興趣班。
舞蹈室足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地麵被擦拭的一塵不染,一麵巨大的落地落於側麵,顯得舞蹈室更加寬闊了。
足有幾十位小女孩正在壓腿,做熱身訓練。
這些小女孩都是十歲左右,身高體重基本都差不多。
因為興趣班會根據年齡體型分班。
能讓舞蹈老師更好的教導。
每個小女孩都把頭發盤好,清清爽爽,穿著統一的緊身體操服,在熱身結束後,老師則開始帶領她們開始輕盈的舞動。
“好,很好,跟著老師的節奏。”舞蹈老師引導著眾多小女孩。
不過並非所有小女孩都有舞蹈基礎,大多數都跳的歪歪斜斜。
對此老師也顯得很有耐心,一步步慢慢引導。
因為家長們就在舞蹈室外看著這一切。
當然要表現的和藹一些。
隻不過唯有一個家長眉頭緊鎖,略顯不開心。
“老師態度太溫和了,這樣可怡怎麼進步?得想辦法報個更專業的舞蹈班,跳舞必須得嚴肅,這裡又不是什麼遊樂園。”蘇巧兒自言自語。
她目光落在了可怡的身上。
眼中多少有點欣慰。
可怡的動作非常標準,全程跟著老師,一絲不苟,表現的非常完美,這讓舞蹈老師也忍不住多次誇讚,並且號召大家向可怡學習。
舞蹈室外的家長們眼中也露出羨慕的神色。
“這是你的女兒嗎?好乖好棒,舞蹈動作好嫻熟,就像是一個小舞蹈家。”另一位母親讚道:“不像我家那個小笨蛋,跟不上拍子還嬉皮笑臉,哎,權當是來玩的吧。”
蘇巧兒傲然道:“可怡和你們這些已經輸在起跑線的小孩子可不一樣,她是天生的全才,是注定的人中龍鳳,以後肯定會成為人上人,不要拿你們家的普通小孩和我的女兒相提並論。”
那位母親臉色難看。
她就是客套客套,打好關係而已。
畢竟不管跳的多糟糕,誰都認為自己家孩子最棒最可愛。
但沒想到眼前的人居然這麼不識好歹。
簡直不可理喻。
要不是孩子就在這裡,她估計會忍不住和蘇巧兒大吵一架。
蘇巧兒才不管這些碌碌無為的人,隻是一個人驕傲的站在一旁。
一節舞蹈課足足一個半小時。
九點開始,十點半結束。
學習舞蹈的孩子們明顯臉上都有疲倦之色,隨著舞蹈老師一聲“下課”,她們開心的跑到父母身邊,而她們的父母也很是憐愛的給她們揉揉肩,揉揉腿,噓寒問暖——畢竟跳舞真的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
隻有可怡,安安靜靜的換好了衣服,背著書包重新回到母親身邊。
“媽媽,我好了。”可怡小聲喊道。
“走吧,回去還有三套卷子要寫,寫完了才能睡覺。”
蘇巧兒點頭,沒有半句肯定與關切,抓起可怡的小手轉身就走。
周圍的家長紛紛側目而視。
他們心中忍不住想到,真是冷漠的母親啊。
不過她的小孩子真是優秀。
又愛學習,又愛跳舞,長得還好看,真讓人羨慕。
“有什麼了不起的,真是臭屁。”那個被蘇巧兒嗆過的母親撇嘴,十分不服氣,她摟著自己家的孩子,絲毫沒覺得自己孩子有哪裡差了。
不就長得沒那麼好看,跳舞沒那麼好,學習也不是很好嗎?
哪裡差了!
這時,一個小女孩一蹦一跳來到了自己的父親身邊:“爸爸,我們可以回家啦~爸爸,爸爸!爸.....爸?”
那位父親坐在舞蹈室外的休息凳上,他手裡拿著手機,身體無力的靠在椅子上。
或許是等孩子上課比較無聊。
他便坐著玩起了手機。
此刻的他沒有了氣息,眼珠子幾乎都快掉出來了,脖子肉眼可見的折斷了,上麵還有一雙清晰可見的血紅手掌印。
“啊!!”
舞蹈室外,響起小女孩惶恐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