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峰眼神陰晴不定。
如果通行證是真的。
那他敢動手就是違規,輕則被驅逐,重則可能會上軍事法庭。
這兩種結果都不是他能接受的。
他咬著牙,強行壓製內心的怒火,心臟忍不住的砰砰震動,隨後像是被攪碎了一般劇烈疼痛。
強行克製情緒就會導致這種情況。
媽的!
有通行證不早說。
楚峰現在是真的想吐血了。
難受,渾身難受。
像是身上爬滿了螞蟻一樣痛苦不堪。
終於,他壓製住了情緒,身形逐漸下來,不再失控的膨脹,隻不過他的呼吸依舊非常急促。
畢竟滿身怒火難以發泄,被強行止寸。
是個男人都難受。
“你,你故意的!!”楚峰咬牙切齒。
方鎮道:“也不能這麼說,誰能想到你突然就變身了,保安同誌,你性子還是太急了,這麼魯莽,要是衝撞了領導怎麼辦,這性子還得好好磨礪磨礪啊。”
我磨礪你媽!!
楚峰真的很想咆哮出來。
但是當務之急,是驗證通行證的真偽。
“隻要我發現這是假的,立刻當場宰了你。”楚峰立刻掏出手機,撥打了某個號碼,而電話轉來轉去,終於接通了陳博士的研究室。
隻不過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有什麼事情?”、
楚峰小心詢問:“是黃博士嗎?我是防衛隊的楚峰,有一個人手持通行證,自稱是陳博士給的,我想問一下,是不是真的有這件事。”
“老師吩咐過了,確實有這件事。你用機器驗證通行證不就行了,還問我乾什麼,這種事都要問,那還要通行證乾什麼,浪費我時間。”
電話那頭的黃博士不留情麵的掛掉了電話。
楚峰臉色頓時和黑鍋一樣黑。
電話裡的聲音雖然不大。
但身邊的人倒是都聽見了。
阮耀文見狀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還得是文化人說話有條理,什麼都要問,還要通行證乾什麼。”
楚峰此刻感覺自己已經沒有臉站在這裡了。
剛剛【失控】軍裝都撕裂了,此刻在風中還有幾分冷意。
顯得更狼狽了。
“既然有通行證,那我就不打擾了。”楚峰轉身離開,他整張臉都扭曲在了一起,恨不得狠狠打砸一通,但理智卻告訴他,絕對不能這麼做。
方鎮喊道:“彆著急走啊,既然是月影的朋友,要不要一起留下來吃塊蛋糕?很好吃的。”
楚峰沒有回頭。
隻是發黑的臉逐漸漲紅。
羞辱,這妥妥的羞辱。
這個人到底是誰!
為什麼能得到陳博士的通行證,他可沒有半點科研人員的樣子,絕對不是走什麼正規途徑,隻是自己暫時摸不清對方的底細。
受氣也隻能忍著。
不然鬨到最後吃虧的肯定還是自己。
“不必了。”楚峰留下三個字,急匆匆的走掉。
隱約間,他似乎聽到遠處傳來江月影和方鎮的對話。
“好大的蛋糕啊。”
“好吃嗎?”
“好吃好吃,多少錢買的。”
“原價150,我搶了一張優惠券,加上新店開業的折扣,現在隻要68,是不是超值?”
“哇,超值,你好厲害啊,這是我今天收到最好的禮物,謝謝你,大好人。”
楚峰聽到這段對話,眼前發黑,差點直接暈過去。
我送你價值幾百萬的手鏈,你毫無反應。
彆人送你68的草莓蛋糕,你開心成這樣?
終究是錯付了。
楚峰衝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水柱嘩嘩流淌下來,他狠狠的洗了把臉,刺骨的冰水讓煩躁的大腦終於冷靜了幾分下來。
他看著鏡子裡狼狽不堪,不斷滴水的臉龐。
“沒事的,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
“你缺女人嗎?”
“當然不缺,江月影隻是一個我需要去馴服的女人而已,而不是我真的有多愛她。”
“我看重的隻是她的能力和腿罷了。”
“那麼你在生氣什麼呢。”
楚峰微笑著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然後猛地一拳砸碎了鏡子,無數的碎片稀裡嘩啦掉落,但他的拳頭卻毫發無傷,閃爍著某種金屬光澤。
憤怒就要去發泄出來,不然豈不是白得到這個能力了?
——
——
——
方鎮陪江月影吃完蛋糕,就簡單的逛了一會兒公園便離開了研究院。
畢竟已經比較晚了。
雖然有通行證,但也不代表方鎮可以在研究院裡無所事事的閒逛。
更何況江月影需要早睡,晚上會有人查房,進行每日必需的最後一次身體檢查,不可能真的陪方鎮花前月下閒聊很久。
不過這也已經夠了。
隻要有通行證。
方鎮可以隨時過來。
所以他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哥,那個叫楚峰的似乎是你情敵啊,要不要找個機會乾掉他?”阮耀文問道。
方鎮道:“無所謂,對我產生不了什麼影響。”
“可是他好像很恨我們的樣子,感覺是個安全隱患。”
“他是軍方的人,背景估計也很厲害,我們總不能闖進到處是監控的研究院,然後弄死他吧?能做到這種事情,那都可以隨意去暗殺彆國的領導人了。”
阮耀文聞言思索了一下,很是遺憾:“說的也是。”
二人準備打車離開。
阮耀文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停下,二人正要上車。
突然眼前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楚峰換了一身黑色便裝,出現在了二人麵前,他氣質冰冷,有一種一旦靠近就會被徹底凍僵的感覺。
楚峰擋在了出租車前,氣的出租車司機搖下車窗探頭大罵:“眼瞎啊,沒看見這裡有車嗎?碰瓷滾遠一點。”
“你在,跟我說話?”
楚峰開口。
他的手抓住出租車的前車保險杠,緩緩一抬,出租車的車頭直接被抬了起來,嚇得司機臉色發白。
媽呀。
什麼怪物。
單手抬車頭?
“你可以滾了。”楚峰的手重重一甩,出租車徑直平移出去三四米,差點撞上護欄,地麵上留下幾道顯眼的輪胎痕跡。
出租車嚇得一句話不敢多說,直接一腳油門開走了。
“該輪到你們了。”
楚峰隨即看向方鎮和阮耀文,眼神冰冷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