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識他。”
方鎮堅定的說道。
阮耀文也似乎察覺到了情況不對勁,顧不上思考自己究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了。
他揉了揉眼睛:“喔,認錯人了,不是你。”
二人裝作互不相識的樣子。
眾位隊長一臉狐疑。
總感覺這兩個人有點怪怪的,似乎在隱瞞著什麼。
而且出現在規則事件中,能保持清明,明顯也不是一般人。
也是覺醒者嗎?
如果是的話,那就更可疑了。
因為規則的快速失控,很大概率是有人在背後操控。
“你們怎麼會不認識,當初阮耀文中途攔截,方鎮你見過他的啊。”楚小圓開口說道。
一下子拆除了二人裝傻的意圖。
方鎮一拍腦門:“對對對,想起來了,就是這個叼毛要來抓我,肯定是被規則事件影響了,記憶出現了點偏差,楚隊長你一提醒我就想起來了。”
阮耀文心中叫苦不迭。
哥啊!
那我怎麼辦。
他苦著臉:“其實和我沒什麼關係,我好像也失憶了,腦子疼,真不記得你們了。有沒有好心人,麻煩送我去一下醫院,我快不行了。”
說罷,他直接順勢倒下,做出一副非常虛弱的樣子。
崔和風看著二人,露出審視的目光:“記憶出問題了?正好,明芷蘭,幫他們恢複一下。”
“好呀,這個正是我擅長的。”七隊長明芷蘭扭動著水蛇腰的走來,笑吟吟的,風情萬種:“兩位弟弟彆擔心,姐姐我馬上幫你們恢複。”
她掌間有金色的光在躍動,像是燦燦的日光,奪目刺眼。
“姐姐我的能力叫【精神域】,周圍發生的一切風吹草動,全都逃不過我的感知,而且還能順便進行一係列精細操控,讓姐姐看看你們腦子受到過什麼刺激~”
阮耀文臉色驟變。
他猜起對方的身份了。
漢市特彆行動部門七隊長,明芷蘭。
外號人形X光機。
據說所有人在她眼中,簡直就和X光片一樣,一覽無餘,身上攜帶了什麼,體內有什麼隱疾,全都可以輕鬆看穿。
她掌間躍動的光,就是凝聚成實質的精神力。
可以輕易穿透人體。
隻要稍微撥動,說不定就會對內臟造成可怕的影響。
換一個角度來說,她也可以說是世界上最擅長微創手術的頂尖醫生。
震碎體內結石,疏通血管堵塞之類的,簡直是輕而易舉。
“不,不用了!”阮耀文急忙起來:“我突然感覺頭不疼了。”
明芷蘭卻不願意了:“不疼了?那也得做身體檢查呀。”
“真不用了,我是裝的。”
“那你和方鎮的關係?”
“我坦白從寬,能放我走嗎?”
明芷蘭媚眼一瞪:“快說!”
“他是我哥,我也沒抓他,他自己跑出來的,還逼我給他當小弟。”阮耀文一股腦全說了。
方鎮捂眼。
逐漸無奈。
“也就是說,你們兩個其實是一夥的?”明芷蘭問道。
“老實說,能放我走嗎?”
“趕緊說!”明芷蘭翻了個好看的白眼。
“那絕對是一夥的,我們還一起加入了零點俱樂部,如今是沈氏財團的首席保安,沈少主還給我們辦了新身份。”
楚小圓咬牙切齒。
沈家好大的膽子。
連特彆行動部門要的人都敢扣下。
“你們怎麼在這?規則事件是誰在背後操控導致失控的?”崔和風問道。
阮耀文:“我說出來能放我走嗎?”
崔和風眼神逐漸陰冷,指尖有一縷縷黑氣交織纏繞,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他的能力很神秘。
從未曝光過。
哪怕是天網論壇上都沒人推斷出來。
但阮耀文卻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因為據他所知,漢市的這七位隊長,誰實力第一不好說,各有獨到之處。
可是據傳,崔和風的能力是幾位隊長中級彆最高的。
不靠戰術,不靠個人身體素質,僅憑能力就能碾壓絕大多數的覺醒者。
“我說,我說!”阮耀文急忙喊道:“我們是來對付規則事件的,具體是誰在背後操控我們也不確定,但極有可能是寺廟的和尚,他們非常可疑。”
“寺廟的和尚麼......這倒是合理。”崔和風自言自語。
平常遵守清規戒律的和尚。
其實也很容易思想鑽牛角尖。
精神病患者、生活苦難者、信仰宗教者......這些都是催發誕生規則事件的高危人群。
經過各國的不斷研究。
如今國際上普遍認為,精神上的極端變化,容易導致規則事件的出現。
阮耀文小心翼翼的問道:“能放我走嗎?”
“放你走,想得挺美,一邊站著,你要是敢逃跑或者搗亂,我保證今天你就死定了。”楚小圓出聲威脅著說道:“我絕對不惜代價弄死你。”
其他幾位隊長顯然並不在意阮耀文的下場。
他們隻是單純的了解一下情況罷了。
“精神力屏蔽器沒帶,隻有手銬,自己戴上。”
楚小圓丟出一個手銬。
阮耀文無奈的走到人群後方,主動戴上手銬,老老實實當起了“俘虜”。
隨後楚小圓瞥了一眼方鎮:“我現在還有正事要做,等結束了,麻煩你仔細捋順思路,說清楚究竟怎麼回事。”
“......”
雖然沒有多少威脅的語氣。
但讓方鎮感感受到了巨大壓力。
緊接著,七位隊長繼續在寶昌寺中小心前進,全麵探查,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阮耀文迫不及待的詢問:“哥,我表現沒問題吧?”
方鎮極其小聲道:“算你識相。”
阮耀文嘿嘿一笑。
他怎麼可能真的出賣方鎮。
“幸好沒真的檢查我的記憶,不然就露餡了。”阮耀文慶幸道。
方鎮道:“她未必真的有手段檢查你的記憶,不然早就這麼做了,他們肯定也懷疑你在胡謅。”
“啊?所以她是故意嚇唬我的?”
“差不多。”
“好可惡的女人。”
“小聲點,這女的有點邪門。”
阮耀文急忙捂嘴,但忍了幾分鐘,還是沒忍住小聲問道:“哥,到底咋回事啊,我睡個午覺怎麼就突然回寶昌寺了。我明明記得我和青絲去法國旅遊了。”
“記得我們上次去寶昌寺嗎?”
“記得啊。”
“嗯,我們上次就一直被困在這裡,根本就沒有離開。”
阮耀文臉色微變:“那,那這段時間我經曆的一切.....”
“都是假的,黃粱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