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霍炎對霍崢怒目而視。
霍崢薄唇輕勾道:“你儘管試試。”
兩人相對而立,手上雖無兵刃,卻有劍拔弩張之事。
春枝看了霍炎一眼,對霍崢說:“是父皇讓你送九皇弟回去的,他不肯走,那就隻能綁了送回去了,咱們也是按照父皇的旨意行事,怎麼做都是應當的。”
霍炎聽到這話,一張俊臉黑如鍋底。
這時候他的幾個親信走到他身側,低聲勸道:“殿下,眼下西州是長安王說了算,好漢不吃眼前虧,您還是速速回京吧。”
“是啊,殿下。您回了京城,也能將長安王在西州的所作所為如數稟告皇上……”
“殿下先回京城,回頭再派人來找那位忍冬姑娘便是。”
霍炎受不了霍崢的氣,當即扔下一句,“我早晚會把忍冬找出來的!我看你們能把人藏到幾時!”
便拂袖而去。
幾個親信朝長安王夫婦行禮之後,跟著離開了。
霍炎一行人走後,一直站在邊上的店小二‘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小的不是有意說出那位姑娘上了王妃的馬車的,實在是、實在是他們……”
“跪下做什麼?快起來。”春枝道:“九殿下形式蠻橫,他急著要找人,定然沒少折騰城中百姓,你也隻是為了保命才說出實情,怪不得你。”
“王妃……”店小二羞愧地都快哭了。
春枝見狀,當即又道:“你方才挨了一腳,怕是傷的不輕,翠兒你扶他去張大夫那裡看看,再給他拿二十兩銀子。”
“是,王妃。”翠兒應聲將店小二扶了起來。
後者連忙道:“我不能要王妃的銀子,我……”
“我們王妃人好,給你銀子你就拿著,也不能白挨那一腳不是?”
翠兒一邊說著,一邊將店小二帶了出去。
幾人都離開之後,花廳裡隻剩下霍崢和春枝兩個人。
方才霍炎來鬨了那麼一通,飯菜都涼了。
好在他倆都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便一道往走去。
夜幕不知何時降臨,眼下燈盞被夜風吹得飄搖,燈火之光映照在庭院間。
春枝跟霍崢一邊走著,一邊低聲說:“霍炎非揪著忍冬不放,著實讓人頭疼。”
霍崢道:“等他回了京城,被貴妃她們絆住,就沒心思去想忍冬了。”
春枝抬眸看想霍崢,眼眸亮晶晶的,“真的?”
“真的。”霍崢笑道:“若是貴妃她們不夠,那就再加一個夜寧瀾。”
春枝意會到了,“你的意思是……”
霍崢說:“今日我見了西陵太子,他與夜寧瀾一向不和,此次也沒有將夜寧瀾接回西陵的意思,八成要讓她留在大興和親。”
春枝想起西陵長公主文武雙全的模樣,她為西陵做了那麼多,西陵太子卻防著她忌憚她,來西州與大興談和,也沒想過要把她接回去。
春枝忍不住罵了一句,“西陵太子真不是東西。”
霍崢聞言忍不住笑了,“你似乎挺喜歡夜寧瀾?”
“喜歡啊。”春枝說:“我聽說書的時候,就最喜歡女首富、女豪傑、女狀元,這位西陵長公主兩者兼之,天下少有,若非她是西陵人,我定要與她結為至交。”
隻是大興和西陵是兩個國家,先前還打了那麼久的仗。
春枝到底還是不喜歡西陵人。
霍崢聞言,握住了春枝手,“夜寧瀾若是聽到這話,不知會高興成什麼樣?”
春枝想了想,“我明日就要啟程回京了,要麼今夜去看看西陵長公主吧。”
“你去看她做什麼?”
霍崢這話一出口,莫名地帶了醋味。
他的春枝實在太好了,以至於他不止要防男人,還要防女人。
夜寧瀾第一次看到春枝的時候,就與她說笑。
這會兒春枝過去,還不知道夜寧瀾會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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