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原本想著霍炎找不到忍冬,鬨兩次也就作罷了。
她甚至猜到了霍炎會派人跟著江河,所以這幾天一直讓江河在外走動,可她沒想到霍炎會為了忍冬來跟霍崢開口。
畢竟以九皇子的傲氣,若非忍冬對他來說十分重要,他絕不會跟霍崢開這個口。
霍崢道:“你且寬心,風藤如今在軍營之中,饒是霍炎掘地三尺也找不到她。而且父皇得知霍炎找到了,必然回下旨要他回京,我打算儘早送霍炎啟程。”
春枝道:“他還是早日回京的好。”
霍炎離開西州,忍冬也好鬆口氣。
春枝和霍崢一起用完晚飯,剛走出花廳,就看見邵飛揚站在門外,不知道等了多久。
少年將軍意氣風發,笑容清朗,見到他們便抱拳行禮道:“見過王爺、王妃。”
春枝剛聽霍崢說是邵飛揚在戰場上生擒了西陵長公主,對這位小將軍頗為讚賞,笑道:“邵將軍不必多禮,你來找王爺可是有什麼要事?那我先行一步。”
邵飛揚連忙道:“王妃慢走。”
春枝說著就邁步離開,霍崢卻拉住了她的手。
此時雖然已是夜色降臨,但霍崢的動作還是有些明顯。
邵飛揚畢竟年少,臉上的詫異未曾掩飾。
他何曾見過長安王這麼粘人啊。
春枝回頭看向他,低聲問:“你拉著我做什麼?”
霍崢問她,“方才你誇夜寧瀾是女中豪傑,那我同眾人商議要事,你可要一起聽聽?”
“我能旁聽嗎?”
春枝有些詫異,也有些驚喜。
她看話本子的時候,皇帝寵愛妃子,在某些事情問愛妃的意思,便總有那些白臉大臣喊著“後宮不得乾政。”
她也進宮數回,王皇後隻管後宮之事,從來不過問朝政的。
前朝後宮,涇渭分明。
不得有絲毫僭越之舉。
現在霍崢卻問她,想不想旁聽他和眾人議事。
說實話。
春枝還挺想的。
不僅是因為可以和霍崢多待一會兒,更因為她見過西州百姓的苦難,想知道西州將來如何,這些官員要如何讓百姓們過上好日子。
但她第一反應是問霍崢:可以嗎?
“能。”霍崢握緊了春枝的手,“你在西州做的利民之舉,百姓們都看在眼裡,這些官員也不是瞎子,你在旁聽著,有什麼意見也能隨時提出來。”
在霍崢看來,春枝不止是因為有他的準許,才能參與此事,而是因為春枝為西州百姓做的足以讓她參與此事。
他甚至覺得春枝要是像夜寧瀾那樣自小活在權利中心,所見所聞皆是朝事天下事,定然也是人中翹楚。
不過他也不希望春枝那樣辛苦。
春枝在他心裡,早已是天下無雙。
春枝看著霍崢,一雙美眸清清亮亮的,“那我就……坐在旁邊聽聽?”
“聽聽。”
霍崢牽著春枝走入了廳堂。
邵飛揚跟在他們身後,婢女們在前提著燈盞。
廳堂之上,燈火如晝。
一眾文官武將分坐兩旁,像是等了一會兒了。
眾人看到長安王一道入內,詫異之餘,齊齊起身行禮,“參見王爺、王妃。”
除了先前的慶功宴,王妃一般不會跟長安王一起出現在眾人商議要事的場合。
今日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