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聽到這句“回家”,眼淚越發地止不住。
就在上一刻,她還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霍七了。
她以為自己要被折磨致死……
春枝都準備咬舌用死抵抗這場侵犯了,霍七這樣猶如神祇一般出現在她麵前。
霍崢一手抱著春枝,一手抬袖給她擦眼淚,低聲安撫道:“彆哭。”
春枝渾身都難受,還被歡情丸弄得意識不清,她一個勁兒地在霍七懷裡拱來拱去,輕聲呢喃著:“霍七,我好熱……好難受……”
“彆亂動。”
霍崢也被春枝磨得夠嗆,單手抱改成雙手抱,禁錮著她不讓她再亂拱。
他就這樣抱著春枝往外走去。
“攔住他!”
周榮被霍崢一掌拍飛之後,重重地撞在牆上,又摔落在地,猛地一口血,沒了半條命,他強撐著開口道:“攔住他們!你們、你們都是死的嗎?竟然讓人就這麼強闖進來,把人搶走?”
幾個周家小廝見狀,慌慌張張地跑上前,攔住霍崢的去路。
霍崢冷笑:“找死。”
聲落,他一掌拍飛了擋在麵前的兩人。
江河帶著一眾暗衛解決了外頭所有人,然後狂風一般衝進來,解決了攔在王爺麵前幾個嘍囉,帶血的長劍直指周榮。
“你們、你們……竟敢直接殺人?”
周榮嚇得半死,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碰上了硬茬。
他身為知府公子,在南州一向橫行霸道,何曾遇到過敢跟他正麵叫板的人。
帶出來的小廝全部都被對方的人解決掉了。
周榮慌亂不已,連忙跪求道:“我是南州知府的兒子,我有錢,你們想要多少銀子?開個價!彆殺我……彆殺我!”
“南州知府的兒子是吧?”江河先是往周榮身上捅了一劍,然後一把將人拽了起來,“你們周家大禍臨頭了。”
方才那一劍不傷要害,但周榮疼的要命,又聽見眼前之人說周家大禍臨頭了,他又疼又急,顫聲問道:“你們、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江河沉聲道:“要你命的人!”
暗衛上前,拿麻繩把周榮五花大綁。
周榮惹到他們王爺,周家算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暗夜之中,周家老宅門戶大開,院外倒了一地的奴仆小廝。
簷下燈火全部熄滅,隻有皎皎月光灑落階前。
霍崢抱著春枝一步步走出偌大的庭院,踏著月色回到豆腐作坊。
春枝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一雙藕臂纏上霍崢的脖頸,仰著頭要去吻他。
屋裡的油燈被夜風吹得明明滅滅。
霍崢把春枝放到床榻上,按住她的雙手,不讓她亂動。
“春枝。”他低聲喚她,嗓音低沉地問:“你看清我是誰?”
“你是霍七……”春枝太熱了,在榻上滾來滾去,把裹在身上的外袍都掙開了。
猶如凝脂般的肌膚裸露在外。
霍崢看著她,眸色越發幽深晦暗。
春枝全然不知,一聲又一聲地喊著“霍七”,“你幫幫我……”
“霍七、夫君……你幫幫我……”
她難受地直哭,一雙美目水光泛泛的。
霍崢鬆開她的手,春枝立刻起身纏了上來。
她扯開霍七的衣衫,將手伸進去,撫摸他的胸膛,急不可耐地貼上去……
春枝醉酒的時候也很主動,但她不會像現在這樣,完全失去理智。
霍崢沉聲問道:“周榮給你吃了什麼?”
“不知道……我不知道……”
春枝現在腦子混沌成一片。
她隻知道她想要霍七。
她胡亂地親吻著霍七的胸膛,然後一點點往上,親吻他的喉結,親吻他的下顎,最後才吻上他的唇。
霍崢緊繃的心弦被烈火灼斷,他開始回應春枝,又凶又重地回吻著她。
春枝仿佛不知道疼痛,也不知道疲倦一般,不斷地索取著。
窗外的明月逐漸由西轉東。
紅羅帳裡的動靜,一夜未歇。
直到天光大亮,外頭雞鳴聲陣陣。
不斷搖晃的床榻才靜了下來。
春枝又累又困,艱難地睜開眼睛,看到睡在身邊的人是霍七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再來?”
霍崢見她睜眼,以為藥效還沒全部解開,嗓音低啞地問道。
“不不不……不用了。”
春枝抓過被褥,胡亂蓋在自己身上,她現在全身上下都酸軟無力,動都動不了。
彆說再來了,她現在躺著都腰酸背痛的。
霍崢也沒有起身的意思,就這樣躺在她身邊,呼吸聲有些粗重。
春枝聽得耳朵癢癢的。
她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嗓子也啞了,輕聲問他:“你能不能……回隔壁那屋去睡?”
霍崢眸色幽暗地看著她,“怎麼?睡完了就翻臉不認人?”
“我沒有!”春枝揉了揉眼睛,費力地睜開眼看著霍七,剛好對上了他的視線。
外頭天光大亮,但紅羅帳裡還有些昏暗。
春枝隻覺得男人的視線無比灼熱,讓她難以與之對視,她抬手擋了一下,“你彆這樣看我。”
霍崢握住了她的手腕,“你昨晚可不是這麼說的。”
春枝一聽到他提起昨晚就紅了臉,“昨晚我被人喂了歡情丹,纏著你做那事……不是我的本意。”
霍崢道:“但我替你解了藥性總是真的。”
這的確是真的。
春枝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霍崢又道:“你用了我一整夜,就這麼報答我?”
春枝整個人都像是被火燒似的,熱了起來,“什麼叫用了你一整夜,我、我……”
“你什麼?”霍崢注視著她,“你把我當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我沒有。”
春枝恨不得拿被褥蒙住頭。
她低聲道:“昨夜你能來救我,我很是感激……”
霍崢道:“就隻是感激?”
自然不隻是感激。
可春枝也說不出來,除了感激之後,其他的到底是什麼。
她第一次跟霍七睡的時候,是因為喝了酒,又想著要是能跟霍七這樣好看的人有個孩子就有了。
她並不是多麼喜歡霍七這個人。
可昨夜,那個歹人給她喂了藥,要玷汙她的時候,春枝甚至想寧死不從。
原來她不是跟誰都可以。
是隻有霍七才可以。
霍七在她心裡,早就跟其他人不一樣了。
可春枝不知道怎麼跟霍七形容這種不同。
霍崢一直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春枝不想提床上那點事,硬著頭皮轉移話題,問他:“昨夜,你是怎麼找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