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萱,先是沒理會景泰年,而是搖曳生姿地踱步,嘴角噙著笑意道:“很多人,隻知你是一個亡國之君,甚至離國未被滅之前,都還以為你是個明君,但是誰又知道你那些齷齪事呢。每次寵幸妃嬪、包括我,你都讓畫師作畫,景泰年,你可真是個禽獸!!”
景泰年哼了一聲,笑道:“你呢?你當年呢?還不是在麗春樓呆過?你又好到哪裡去?朕是在乎你,才一直保守著這個秘密!”
被景泰年道出,唐若萱都沒多少驚訝。
當時顧元英再竹屋出現,並跟幕黎王妃道出那些事,她發現李墨一點都不震愕。
於是,她就意識到、這事肯定是景泰年和李墨說的!
唐若萱嫵媚一笑:“陛下,是你告訴唐王這些的吧?”
“是又如何?!”
景泰年冷哼一聲:“怎的?自己乾過什麼事,還怕彆人說?!”
唰!
唐若萱美眸中寒厲一閃!
她米白色素裙的身影,快若閃電,眨眼便至景泰年麵前。
霎時!
她白嫩玉手掐著景泰年的脖子。
“你,你乾嘛?”
景泰年眸中恐懼,雙手握住唐若萱的皓腕,嗓音顫抖:“你…難不成想、想殺朕?朕不說了,這些秘密朕永遠不會再說,彆殺朕!”
唐若萱笑容更加嫵媚:“晚了!你已經和墨兒說過了。既然做錯事,就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哢嚓!
玉手一捏,景泰年的脖子發出斷裂的脆響。
景泰年眼睛圓瞪,嘴巴半張,腦袋一歪!!
頓時,景泰年握著唐若萱皓腕的手,也跟著無力的垂了下去……
唐若萱自景泰年脖間一鬆手,景泰年身軀噗通一聲,後仰倒在榻上。
盯著躺在榻上的景泰年的身影,唐若萱美麗一笑,掏出那張刺繡,來到景泰年身前…
然後,抓起景泰年的手,咬破他食指,再用他食指鮮血,抹去刺繡上景泰年三個字。
做好這些後,唐若萱將刺繡塞進袖子中,眼圈通紅地後退兩步,行了個萬福,臉上掛著笑:“唐萱,恭送陛下。唐萱告退!”
說完!
唐若萱笑容褪去,恢複端莊高冷的模樣,來到門前推開門,目光中那不知發生何事的三皇子景瑞,還立在院中。
“景瑞!”唐若萱叫道:“過來——”
景瑞茫然,朝此走過來:“母後!”
“嗯!”
唐若萱和藹一笑,玉麵被日光映得十分柔美:“景瑞,我希望這次是你最後一次喊母後。對了,你父皇是想不開尋死的,知道嘛?”
景瑞震愕:“您,您意思是?”
唐若萱眸中藏笑,素手拍了拍景瑞的臉龐:“記住我的話!”
說著,唐若萱經過景瑞,朝院門走去。
而身後景瑞腳步響徹,朝屋裡跑去,然後景瑞嗓音高叫:“父皇!!!!”
唐若萱原地立住,玉拳緊握,然後微微閉上俏目,喘勻幾口氣才睜開眼睛,歎了口氣後,才朝院門走去。
經過門前守衛的時候,唐若萱邊走邊道:“前離國皇帝已經駕崩,是自己想不開尋死的。晚些稟報給唐王。”
守衛一驚,麵麵相覷,然後慌忙朝唐若萱尊貴雍容的背影抱拳應是!!
唐若萱米白素裙,和及臀黑發,因風亂舞,宛如降世謫仙,聖潔、迷人。
她眼神狠戾起來,心中暗暗發誓,名單上那些人,見一個殺一個,絕不手軟,哪怕是為了李墨日後的名聲,她覺得她必須如此做!
李墨在唐王宮門前踱步,回想起剛剛以觀天鏡瞧見的一幕幕,和尚書府杜文遠被殺的那些情景,搖頭暗歎——
看來這些人不殺光,她是永遠不會解開心結的。
她所以這樣做,是怕這些事傳出去啊!
算了,自己就當不知道吧。
正想著,瞧見不遠處唐若萱,正饒有心事地朝此走著……
“嘿嘿,這是去哪了?”李墨上前迎著道:“我還以為,你又離開王府了呢?”
唐若萱溫柔一笑:“怎會如此?娘不會離開墨兒。走吧,咱們進去。”
李墨點頭,正要和唐若萱並肩朝唐王宮院進去,便聽後麵甲士腳步聲跑來。
“稟唐王殿下!”
“前離國皇帝景泰年死於屋中,據景瑞說,是想不開自己尋死的!!”甲士單膝跪地,朝李墨和唐若萱這邊抱拳道。
李墨故作一驚,看了看唐若萱,而唐若萱皆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她道:“好好的,怎會突然死了呢?”
甲士身軀發抖,不敢言語。
這時候,唐若萱豔麗紅唇張兮,幽幽一歎:“真是沒想到。墨兒,既然如此,就將前離國皇帝厚葬吧。”
“嗯,正有此意!”
李墨點頭,微微一笑,瞧著甲士道:“這樣吧!著禮部,將前離國皇帝,以皇族規模,送往前離國的京都白玉京皇陵厚葬。這期間,準許三皇子景瑞隨行——”
“是!!”甲士抱拳道。
待甲士離開,李墨才帶著唐若萱,朝唐王宮走去:“娘,關於幕黎王妃和爹的事情,你等會跟爹好生說說吧。嘿嘿,而且,我已經當著諸人的麵,喊啞叔為李賜業,估計鎮西王李賜業被咱們找到這則消息,就會被人所知。”
唐若萱微微一驚,然後點了點頭:“也罷!”
她和李墨進來宮院,就見李賜業立在那側殿門前,唐若萱則是冷漠看了眼李賜業,便推開殿門。
“進來吧,說說事——”唐若萱道。
李賜業朝此看來一眼,李墨忙給李賜業使眼色,然後衝唐若萱進的殿中努嘴。
李賜業點了點頭,一臉為難地走了進去,將殿門關閉。
看著緊閉的殿門,李墨暗暗鬆了一口氣,環顧宮院,就見宮院中除了一些丫鬟,慧靜則是在對麵側殿中踱步,目光瞧著殿門同樣緊閉的主殿……
“有事?”李墨笑著走過來,奇怪道。
李墨對慧靜很了解,一旦慧靜有心事,一眼就能看出來。
慧靜歪著俏腦袋,盯著那主殿的門:“很是奇怪。裡麵南枝姐睡到現在沒出來,而且櫻子姑娘進去後也沒出來。這都已經過去一個多時辰了。而且,南枝姐向來沒有睡懶覺的習慣,還非常饞嘴,直到現在,她都沒叫人送膳食進去!!”
也就是說,自昨晚和裴南枝洞房,到今早我起床,她到現在都沒起?
越聽越古怪!
越聽越離奇……
李墨心裡咯噔一下,猛然看向那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