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李墨知道不能瞞,但也不能全說,否則和自己說話,乾嘛讓景瑞,和她都出屋回避呢。
“哦,就說了一些,昔年你的往事!”
說完,見唐若萱笑容僵住,美眸疑惑一閃——李墨噗嗤一笑,接著道:
“他說娘親你,是一個好女子。還說,為了能見到我,你也不容易,讓我好好待你……嗯,反正就這些。”
唐若萱眸光一柔,見李墨額頭熱得沁汗,便掏出絲絹擦著李墨的額頭:“都過去了。這些年,娘親沒陪在你身邊伴你長大,娘親日後會彌補的!”
“嘿嘿,不說這些了——”李墨帶著唐若萱肩並肩,朝唐王宮的方向走去。
唐若萱說道:“對了墨兒,我和幕黎王妃之前不是去看了新皇宮嗎,如今真是大變樣,主殿已經落成,有空你去瞧瞧。幕黎王妃,還讓你給新皇宮起個名字呢。”
新皇宮,自然是這中京幕黎城的新皇宮,是日後李墨登基之地。
“哈哈,是嘛,行,到時候去瞧瞧——”
李墨笑道:“至於名字,就叫紫禁城吧!”
帶著唐若萱,一路有說有笑地回到唐王宮,便見啞叔在宮院中忙活著,抹布擦著門窗,他似乎閒不下來。
而瞧見李墨和唐若萱回來,啞叔便忙忙朝此抱拳。
李墨在唐若萱的目光中,來到啞叔麵前,奪過抹布,跟啞叔道:
“啞叔啊,我都說了嘛,你是我的貼身隨從,日後這些事,你就彆乾了!”
這時候,唐若萱走過來,幽幽歎了口氣道:“聽殿下的吧。殿下說什麼,你就聽著。”
“是!”啞叔抱拳,以腹語道:“對了殿下,剛剛南詔國長公主,在您的殿內叫您,不知是何事。”
李墨詫異:“哦?是嘛?”
嘖嘖,漓兒可真是粘人的很呐?李墨暗笑。
不過,現在澹台漓已經有孕在身,況且過些時日就在離開幕黎,自己也理應多陪陪她才是。
李墨來到殿中,便瞧見澹台漓慵懶地躺在榻上,她頭戴金冠,一身白色鳳袍,在榻上鋪開,數丈長的鳳袍拖尾,自榻上一直延伸在殿中光滑地麵上,宛如蜿蜒的白龍,十分華麗……
偏偏,宛如睡美人般的她,有一張十分俏美的麵孔,黛眉及鬢,彎翹的睫毛狹長,瑤鼻挺翹,點絳唇櫻紅,便如畫中仙子般,找不出一點瑕疵!
堪稱,美玉無瑕,豔壓四方……
李墨來到榻前,她都沒有驚醒,於是輕輕朝榻前一坐,盯著她麵孔看了好半晌,便咽了咽口水。
嘖嘖,這睡著,都迷得老子心怦怦跳啊。
漓兒威力可真大!
李墨嘴角微微勾起,俯身貼上她紅潤小嘴,豈料卻驚醒了她,她忙主動用纖臂環住李墨的脖頸,配合地和李墨親吻。
半晌後,晶瑩水絲,在倆人唇前拉扯著,淡淡幽香飄進李墨鼻孔,目光和她水潤的美眸對視。
“嘿嘿,漓兒寶貝,找我何事?”李墨笑嗬嗬道。澹台漓嘴角一揚,撒嬌道:“就是想你多陪陪我。墨哥哥,今晚我就在你這住吧……”
“行!準了——”李墨笑著道。
豔陽偏西,霞光漫天,宛如絢麗的畫卷,精致十分迷人。
李墨再也沒離開唐王宮殿,便是到了晚膳時刻,也都是丫鬟端著晚膳,列隊進入宮殿,如同伺候帝王一樣。
這一夜,李墨聽澹台漓說了很多話,當然,多是情話。
除此之外,她還很體貼地說,她回到南詔國後,讓李墨不要過多的想她,要以國事為主。
蠟淚流淌,搖曳的火燭,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熄滅…
跟著一張白嫩素手捏著宣紙壓在燭台下。
下一刻!
一抹白色鳳袍身影,那狹長的拖尾在地上拖著,發出沙沙的聲音,每走幾步,便是停下,如此往複,才艱難地離開殿……
日上三竿的時候!
李墨一個翻身,發現身旁空空,迷糊地睜開眼睛,身側哪裡還有澹台漓的身影。
隻是,不經意地發現,榻前桌案上,被燭台壓著一張宣紙!
李墨起身抽出一瞧,隻見上麵是澹台漓的字跡,寫著——墨哥哥,我怕多待一日,就愈發不想走,對不起,我更無法在你的目光中離開,我且先回南詔。望君珍重!!
宣紙上,還有未乾的淚漬。
現狀,李墨搖頭一笑,跨國戀愛,和異地戀就是難談啊。
李墨起身穿好黑色蟒袍,本想看看能否追上澹台漓送她一程,於是出了門便詢問院中丫鬟,才知道澹台漓已經離開一個多時辰。
李墨點了點頭,側眸一瞧,裴南枝,和唐若萱還有慧靜,正在側殿中用膳,而啞叔則是立在宮院門前。
瞧見李墨,啞叔忙走過來,抱拳以腹語道:“殿下,剛剛有人來報,扶桑國太子,已經帶著扶桑國的公主,提前到了咱們這中京,現在就在議事堂中,和幕黎王妃程青葦說話呢。”
嘖嘖,扶桑國太子來得挺快!
扶桑國太子,還帶著扶桑國公主來訪,到底是何事呢?
不會是想和親吧?
李墨有些奇怪,笑了笑拍了拍啞叔肩膀:“好說,我這就……”
“墨兒過來,吃過早膳再去!”側殿中唐若萱親自起身,給李墨盛了碗粥,她身影高貴,美麗端莊,看著便是賢妻良母。
“哦!”李墨應了一聲,自唐若萱那收回目光,瞧著眼前啞叔:“啞叔還沒吃吧?走!一起吃吧。”
沒等啞叔以腹語說話,李墨便拉著啞叔的手腕,朝側殿走來。
慧靜,和裴南枝都在認真的用膳,而唐若萱將碗放在桌前,則是奇怪道:“墨兒,你這怎能拉著他一起……”
“嘿嘿,沒事兒,我喜歡啞叔!”李墨將啞叔按坐在唐若萱盛好粥的桌前:“吃吧啞叔,以後彆拿自己當外人。”
啞叔眸中感動,正要端起剛剛唐若萱盛好的粥……
“想吃自己盛!”唐若萱玉麵嚴肅道。
“娘,你這是乾嘛?”李墨端起唐若萱盛好的粥,遞到啞叔手裡:“沒事,吃吧。彆理我娘。我的我自己盛。”
啞叔目中流淚,大口的喝粥。
唐若萱見狀,幽幽歎了口氣,坐在桌前……
李墨盛好粥坐下,瞧著坐姿直拔,端著粥碗的裴南枝:“南枝姐姐,我聽說堇玉昔眼睛已經治好了。相信你也聽說了吧?還記得答應過我什麼?”
見唐若萱,和慧靜都疑惑盯著。
裴南枝臉上一紅,放下粥碗,美眸亂轉:“我…我記得!當你媳婦,我說話算話,同意就是…晚上就可以洞房!!”
李墨:“……”
靠,你也彆說那麼直白啊!李墨一臉尷尬。
見唐若萱嬌咳兩聲,起身紅著臉,端莊典雅地走出去,還有慧靜小臉憋的通紅,李墨無奈地看了裴南枝一眼,覺得裴南枝還真是口直心更直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