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當年事,跪在李墨麵前的葉驚鴻,仰著麵孔,一臉愧疚。
“說來也巧,那晚辦殿下您的滿月酒,府中丫鬟仆人,都被調到前院幫忙了,否則,哪怕有一個丫鬟在,我都不會像無頭蒼蠅一樣在王府亂闖。”
“而且,當年我娘子,是和王妃同一天誕下子嗣,以至於我瞧見榻前有個嬰兒,還當是到家了,加之我喝醉了,就稀裡糊塗……唉,殿下,若是您介意這些,您儘管動手!”
聞言!
李墨眉頭舒展開,握住劍柄的手,微微鬆開:“你就躺在旁邊,什麼都沒做?”
葉驚鴻眼神一眨不眨,搖頭道:“絕對沒有,喝得跟爛泥一樣,哪有那種心思?就算我有,憑王妃那種性子高潔的女子,又豈會如我的願!”
合著,什麼事都沒有啊!
“靠,我還當什麼事呢,你他娘的嚇死老子了!”李墨無奈道:“起來吧。說說後來怎樣了?”
葉驚鴻艱難起身,苦歎道:“後來,王妃娘娘,便讓我不要將這個誤會說出去,免得王爺多心,或是對她名聲有損。但我對於此事,一直心懷歉疚,我並非是那種見色就沉於其中的人…殿下,您要相信我!”
“知道了,知道了——”李墨走出涼亭:“去忙吧。”
“是!”背後葉驚鴻嗓音道。
李墨自然不會傻到聽葉驚鴻的一麵之詞,來到唐王宮的宮院中,就瞧見側殿中,唐若萱正和幕黎王妃有說有笑地說著話……
該說不說的,幕黎王妃程青葦,和唐若萱相處得不錯,也對,她倆年齡相仿,相信交流起來,也沒有代溝。
“嘿嘿,娘,王妃娘娘,你們都在啊!”
李墨沒有進去,而是立住道:“娘,您出來一下,我有話跟您說——”
側殿內,唐若萱狐疑地朝此看來一眼,便笑著跟幕黎王妃說了一聲,就走了出來。
唐若萱朝此走過來,美眸疑惑:“墨兒,你有何事?你不是在郊外誓師的嗎?”
“這不剛回來嘛。”李墨拉著唐若萱的手,來到一旁,笑著問道:“娘,我掐指一算,你好像和葉驚鴻當年有什麼誤會,能否說說看?”
此言一出,唐若萱一怔。
“這,這你都能算到?”唐若萱美眸圓睜,表情驚訝。
李墨笑道:“先彆說這個,我很想知道,當年你和葉驚鴻到底是怎麼回事。”
聞此言!
唐若萱朝側殿看了一眼,她見幕黎王妃沒走出來,才幽幽歎了口氣,小嘴輕啟道:
“都是葉驚鴻,他辱我名聲,喝醉酒,竟然亂闖。當時我還以為是你爹回來了,睡得迷迷糊糊,可仔細一瞧,發現竟然是葉驚鴻躺在一側。我就把他踹下去,將他轟走了。”
果然,說的都是一致!
看來,都沒說謊。
李墨暗暗鬆了一口氣:“這怕個什麼,都這些年了,瞧你還那麼忌憚。”
“這還沒什麼?”唐若萱臉上嫣紅,仰著白皙清麗的麵孔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雖然都是清白的,可彆人會那麼認為嗎?這事若是傳出去,我還如何做人?”
反正什麼都沒發生,李墨心裡輕鬆不已,也開起了玩笑,瞧著唐若萱清麗脫俗的玉顏:“嘿嘿,這怕什麼,就算有什麼,就當快活一下了。”
唐若萱:“……”
“哎呀,您踢我屁股乾嘛。”李墨捂著身後。
“你,你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看我不打你!”唐若萱羞得麵紅耳赤,豔麗異常,抬起穿著米色繡鞋的腳,踢了下李墨屁股後,環顧四周:“嗯?笤帚呢——”
見唐若萱四下找笤帚要教訓自己,李墨嚇得忙朝院門跑去:“哈哈哈,我還有事!要出府一趟。”
李墨出府,自然是奔著林卿憐去的。
陽光正好,天氣晴朗。
帶著一些護衛,在秦府門前下馬,秦府仆人通知一下秦元錦,秦元錦親自前來迎接。
“殿下,您怎麼來了?”秦元錦見到李墨不像往日一樣橫眉冷對了,反而是一臉笑意,然後環顧四周,跟李墨小聲道:“對了,司馬臣他娘,白蒹葭也在。她們在正堂說著話呢。”
李墨:“……”
白蒹葭也在?
哎喲嗬,這省得得我再去司馬府了。李墨暗笑。
實際上,李墨也知道,秦元錦特意強調白蒹葭在,是想讓自己在他娘林卿憐麵前收斂些,防止白蒹葭看出自己和林卿憐有一腿。
目前為止,雖然林卿憐,和白蒹葭都和自己有一腿,但是她倆互相確實都還不知道。
正好,今天她倆都在,自己順便就將關係,都挑明了就是。
讓秦元錦且去忙,李墨便輕車熟路地來到正堂中,果然瞧見端莊典雅的高貴美婦、有著身孕的林卿憐,和那笑顏如花,美麗動人的白蒹葭在說著話。
驀然間,李墨踏進正堂來,林卿憐和白蒹葭才發現李墨……
“呀?殿下?!”瞧見李墨,林卿憐臉上有些不自然,素手抵在腰後,忙忙起身,擠出美麗笑容:“殿下,請恕妾身有孕在身,不能給您行禮。”
“沒想到,殿下會光臨咱林姐姐的秦府啊。”白蒹葭嘴角微揚,笑容有些嫵媚,走過來欠身行了個萬福:“白蒹葭,拜見殿下。”
這兩張各有千秋的美麗麵孔,瞧得李墨心裡癢癢,胳膊勾住白蒹葭的細腰,朝自己麵前一帶。
頓時,香風撲麵而來。
“啊,殿下——”白蒹葭嬌軀,猛然撞到李墨懷裡,李墨微微一笑,在她唇前親了一口,望向一臉驚訝的林卿憐笑道:“嘿嘿,二位夫人,都彆裝了。”
唰!
白蒹葭瞧見李墨的笑容,頓時驚訝,她恍然大悟看向林卿憐:“林姐姐,連您也和殿下有……”
林卿憐臉上羞紅,見隱瞞不住,緊咬一下紅唇,輕輕點頭,玉手輕撫隆起的小腹,羞澀道:“我…我腹中孩兒,便是李郎的。”
噗嗤!
白蒹葭忍不住一笑,嫵媚地朝李墨瞧來,玉指點了點李墨額頭:“你這壞東西,可真是!咱們都比你大個十幾歲,你就喜歡咱們這樣的婦人家啊?”
“嘿嘿,那是自然,婦人怎了?婦人就不是人了嘛?就該被唾棄嘛?我就喜歡二位姐姐——”李墨嘴甜道。
這話說來,白蒹葭和林卿憐對視一笑,臉上都浮現一抹豔麗紅色。
李墨拉著白蒹葭的小手,來到白蒹葭剛剛坐的椅子前坐下,讓白蒹葭坐在自己腿上,端起白蒹葭喝過的杯盞,咕嚕喝了幾口道:“嘿嘿,蒹葭,這次我準備讓司馬臣隨我出征。”
“嗯!”白蒹葭依偎在李墨懷裡道:“今年你帶臣兒滅掉離國,他也立了不少戰功。我也希望他成才。相公,謝謝您。”
李墨笑道:“都是自己人,說謝就見外了。”
李墨說完,望向那邊挺著肚子、立著的林卿憐,將她叫過來,然後嗅著她身上的清香,附耳在她小腹上聽了聽:“哎呀,咱們的孩子,怕是再過幾個月,就出生了吧?”
林卿憐滿目柔情,玉手輕撫李墨的腦袋,溫柔道:“再過三四個月就差不多了。哦,我也聽元錦說了,上回你帶他去羌國和南詔,待他十分不錯。”
李墨嘿嘿一笑,說道:“你若說起元錦,我倒想起來了。這回出征啊,我也帶他前往趙王藩地!嘿嘿,走,咱們一起去寢房說說話。有話咱們榻上說去……”
說著,李墨摟著林卿憐,和白蒹葭,左擁右抱,瞧著兩張韻味不儘相同的美人,心裡美滋滋的。
白蒹葭則是臉上一紅,嬌羞道:“彆顧著說話。人家也想再要一個孩子呢。”
李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