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已經被運到這幕黎大營。
當李墨趕來的時候,就見皇後蕭瑾瑜帶著慧靜,和幕黎高層將軍,都稀罕地圍著火炮看著。
通體漆黑的火炮,炮管接近兩米,搭載在特製、有兩個輪子的炮架上,這便於調高低左右的射擊角度。
李墨看了眼火炮,心裡十分高興。
因為基本這台火炮,和前世古代末期那種火炮一模一樣了。
諸人瞧見李墨,都忙忙迎過來,笑著抱拳,期待地問道:“李統領,這火炮威力,真有那麼強嗎?”
“那當然,簡直是無堅不摧!”
李墨朝他們笑了笑,便裝模作樣給蕭瑾瑜拱手行了一禮:“嘿嘿,微臣,拜見皇後娘娘。”
還微臣呢?你便是臣,也是奸臣!
欺負本宮都不知多少次了。
若說多少次,蕭瑾瑜自己都記不清了,基本是不超過三日,就會有一日!
蕭瑾瑜臉上略微一紅,然後,舉止得體,端莊地點了點頭,美眸看向火炮,道:
“李統領,快些試炮吧。讓咱們見識見識。”
“好嘞!”
李墨笑著應聲,然後高吼道:“來啊,試射!!”
“是!”甲士們應聲。
然後在李墨的指導下進行裝填,忙活半晌後,李墨親自用火把點燃引信。
引信滋啦作響一陣,砰的一聲巨響,炮口冒出濃煙,前麵一裡地處,轟然發出如雷貫耳般的爆炸聲……
轟隆!!
頓時,諸人歡呼雀躍,興奮無比。
“李統領,咱們成功了,成功了!!”幕黎高層都興奮地高喊道。
連蕭瑾瑜都罕見露出笑容,和李墨相視一笑,她宛如嬌豔的花綻放,嫵媚迷人,李墨瞧得一呆。
“瑾瑜,你應該多笑笑,笑起來真美。”李墨湊近蕭瑾瑜道。
蕭瑾瑜臉上嫣紅,又怕他會說出些不正經的話,忙收起笑容,正色道:
“李墨,有此利器,看來咱們拿下襄州城,不是什麼問題了。”
李墨笑著道:“那是自然,再堅固的城牆,也經不起炮轟啊,嘿嘿,此物堪稱攻城利器。”
常二在那邊喊話,問李墨,有此炮,是不是投石車就該退役了。
李墨正色回答說,投石車,是投送火藥彈的。雖然投石車沒火炮先進,但是目前還不能退役。
因為火炮數量目前太少,投石車,正好可以和火炮形成高低搭配,來日火炮數量多了,投石車再逐步淘汰掉。
“那,李統領,你給咱們這個火炮,起個名字吧!”
“對,起個霸氣點的名字!!”
諸人笑著起哄。
李墨笑了笑,眨了眨眼問身側蕭瑾瑜:“娘娘,你養的那頭老虎叫什麼?”
“它叫鎮嶽虎!”蕭瑾瑜臉上微微一紅:“我小時候給它取的名字。”
鎮嶽虎?
還挺霸氣的嘛!
李墨環顧四周,跟諸位將士們,高吼道:
“弟兄們!”
“咱們這第一種火炮,名字就叫‘鎮嶽虎’!”
“咱們要讓鎮嶽虎,像當初咬死三皇子那隻狗一樣,咬死敵軍,大破襄州城!!”
李墨當初讓老虎,跟三皇子那條猛犬比試的事,早已不是秘密,更是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聞此言,諸人都哈哈大笑,十分讚同……
“就叫鎮嶽虎!!”
“對,就叫鎮嶽虎,咱們幕黎的鎮嶽虎,所向披靡,專攻敵人!!”
跟諸人說笑一會。
然後,李墨還交代,要把此炮當模子,繼續製造火炮,並且將此炮型號定為甲壹型火炮。
日後會針對此炮缺點,繼續改進!
自這第一台火炮出現,第二台,第三台就快了。
十日後,鎮嶽虎火炮,已經多達十二台!
而這十日間,李墨跟以往一樣,都會帶兵到襄州城門前,進行練兵……
甚至,這十二台火炮,每天也都會運到襄州城門前。
但是,李墨是光指導神機營如何瞄準、告訴他們彈著點大概在什麼位置,但就是不下令開火。
而且李墨會讓幕黎騎兵,和步兵,列隊在城門前不遠處跑個幾十圈。
天天如此,天天都是這樣的陣仗!
這導致,襄州城守軍都對此司空見慣,畢竟李墨隻要演兵,都能演一天。
離國守軍看著這動靜,本來還緊繃的神經,看一天下來,也漸漸鬆弛,直打瞌睡……
“不是…他們一天天的,這是在搞什麼?”立在城牆的顧傾城,和諸位將領,看著下方的動靜怒道。
他們的確很惱怒,這就好比,對方用一把刀,天天在你脖子前比劃,雖然每次他都不動手,但是這行為很惡心。
將領又怒,又無奈道:“他們天天來此演兵,差不多快一個月了。我都習慣了。哼,不用管他們,反正咱們主帥說過,咱們死守不出就是!”
“沒錯!無論他們如何折騰,咱們看著就是,以不變應萬變!!”皇甫清瀾禦姐般的嗓音響徹。
唰!
諸位將領一凜,忙忙朝一身黑甲的皇甫清瀾拱手抱拳……
“李墨!”
“若是不打,也不和咱們談判,你就帶著你的兵趕緊滾,休要在此裝模作樣!!”皇甫清瀾嗓音喊道。
正在指導神機營使用火炮的李墨,聞皇甫清瀾的聲音,抬眸一瞧。
頓時,瞧見皇甫清瀾凝一米七五左右的身軀,立在城牆前。
她一身黑甲,看著英姿颯爽,頭上沒有戴胄帽,烏黑的發髻束在頭頂,鵝蛋臉雪嫩,麵孔十分迷人。
端的就是一位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將軍。
“嘿嘿,咱們演兵,也礙著你們了?”
“小娘們,你管得太寬了吧?”
李墨也朝城牆上喊著:“放心吧,咱們天天來,明日還來。你若受不了,就早日投降,我說不定心情好,不讓你當通房丫鬟,讓你當個妾室!!”
“弟兄們,咱們撤,明日再來!!”
李墨一聲令下,幕黎高層將軍,紛紛笑著應是……
頓時,城牆上的將軍,一個個憤怒無比。
尤其是鐘情皇甫清瀾的顧傾城,緊握拳頭:“可惡!這李墨,簡直就是口出狂言,竟然如此辱咱們的主帥!!”
“無礙——”皇甫清瀾玉麵如常,淡若秋水:“他隻是過過嘴癮,當不得真。對了,你箭傷恢複了沒?”
顧傾城心裡一暖,呆呆瞧著皇甫清瀾的美麗側臉:“多謝將軍,已經快要痊愈了。”
“嗯!!”皇甫清瀾輕輕點頭,毫無感情地說道:“待自己好些。我不希望我未來的夫君,是病秧子。”
說著,皇甫清瀾冷漠地進了城樓……
顧傾城瞧著皇甫清瀾美麗地背影,欣喜一笑,忙忙抱拳,高聲道:“是!末將遵命——”
翌日!
清晨。
李墨率著幾萬的將士,準時來到襄州城門前,繼續演練。
襄州城樓上,一些早起換防的甲士,不禁打著瞌睡。
他們早起看敵軍演練,都早已習慣,成為了常態。
若是哪天李墨不帶兵前來,他們才覺得太陽自西麵出來了……
於是,照常去通報。
“稟主帥,李墨又帶兵前來演練了。”
“嗯!”坐在城樓中用早膳的皇甫清瀾,習慣地應了一聲:“知道了。好好防備著。”
這連續一個月了,幾乎每日都是,甲士來報,她都是這樣應聲,而且也知道,每當快天黑的時候,李墨都會帶兵離開……
很快,一天過去了,晚霞時分。
城樓的將士們知道李墨他們要帶兵離開了,一天下來精神緊繃的他們,漸漸放下戒備,開始用膳的用膳,聊天的聊天。
皇甫清瀾和諸位將領,也在城樓開始用晚膳……
“他們走了吧?”皇甫清瀾在木幾前坐下。
顧傾城落座,笑道:“天都快黑了,他們應該差不多要走了。李墨他們也是,攻不下來,還整天嚇唬咱們。真是可笑。”
頓時,諸位落座的將軍,都哄笑一片……
突然!
轟隆,轟隆,轟隆!!!
如雷般的聲音響徹,連續數聲,城樓震動,連皇甫清瀾麵前木幾上的碗,都嗡嗡震響。
房梁上的灰塵,都被震下,塵煙緩緩飄下!
諸人笑聲止住,麵麵相覷,皆是震愕無比。
轟隆,轟隆!!
轟炸聲,再持續——
“怎麼回事?”皇甫清瀾美眸圓睜,猛然起身道。
這時有甲士急慌慌地跑進來。
“皇甫將軍,不好了。”
“李墨轉演為攻了,這下不是演練,是真朝咱們進攻了!!”
唰!
諸人嘩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