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黎王妃瞧著手裡的聖旨,美眸朝此瞧來:“李墨,你且去吧,咱們就聽你的,暫時不出兵就是。你且帶著甲士離開這裡吧——”
“嘿嘿,是!”李墨笑著離開,打算等會動用上帝視角,觀察一下皇帝的動靜。
當李墨踏出門去,蕭瑾瑜走到門前,將門關上。
然後發現,幕黎王妃將聖旨放在桌邊的青花瓷缸中,轉身,自書架上拿出地圖,平鋪在桌子上,瞧著地圖。
“娘!”
蕭瑾瑜上前,哼了一聲道:“你怎麼那麼信任李墨?他說什麼,你就聽什麼?萬一他對咱們幕黎,也有野心該當如何?”
一聽這話,幕黎王妃惱了。
唰!
幕黎王妃朝蕭瑾瑜瞪著。
“那我指望你,你行嘛?”
“王府被司馬曜圍困,是誰解決的?還不是李墨?連四大老將,都是他鏟除的!”
“我程青葦不信任他,信任誰去?”
“當年,我巴不得你是男兒身呢,結果呢?你連個把都沒有!!”幕黎王妃眼圈通紅,恨鐵不成鋼地瞪著蕭瑾瑜。
蕭瑾瑜身軀一顫,眸中淚花閃爍,紅唇顫抖。
“娘?”
“您…您怎能如此說我?”
蕭瑾瑜委屈,眸中噙淚:“您怕是,一直都恨我不是男兒身吧?”
幕黎王妃白了蕭瑾瑜一眼,繼續瞧著桌麵上的地圖:“這麼跟你說吧,我拿李墨,是當親兒子看待的。他發明連發弩,除四大老將,解決王府圍困危機,這一樣樣,都是在說明,他李墨,是個難得的人才。瑾瑜,日後對他態度好些吧。昔日,你父王,是咱們王府的頂梁柱,現在李墨是咱們王府的頂梁柱。咱們娘倆,都指望著他呢,幕黎藩地,也指望他呢!”
“可是,娘——”蕭瑾瑜還是對李墨沒那麼信任。
幕黎王妃搖頭道:“出去吧,彆在這杵著,礙我事!你也彆說他會圖咱們的幕黎藩地,幕黎藩地就是給他都行,隻要他能讓幕黎百姓,過上安穩幸福的日子。”
“是——”蕭瑾瑜垂首道。
剛剛李墨,一出門,就發現蕭瑾瑜將門關上,便覺得,蕭瑾瑜有些什麼話,要和幕黎王妃說。
於是,李墨還留了個心眼,耳朵貼在門上偷聽,卻不想聽到裡麵的對話。
李墨苦笑,瑾瑜啊瑾瑜,都這個份上了,你還是不相信我啊。
吱呀一聲。
門打開了——
開門的是蕭瑾瑜,她淚盈盈的眸光,剛好和李墨目光碰個正著。
兩人對視著——
“李墨你,你怎麼還沒走?”
蕭瑾瑜生怕訓斥李墨的話被屋內王妃聽見,忙關上門,壓低嗓音,羞惱道:“你是不是偷聽了?”
李墨乾咳兩聲道:“沒有啊,哈哈,正要走呢。”
“你們都且去忙吧!”李墨跟門前兩個報信的甲士說完,就要離開。
“慢著!”身後蕭瑾瑜道。
“啊?還有事?”李墨回眸,目光所及,蕭瑾瑜高貴修長地身軀,朝此搖曳生姿地走過來。
蕭瑾瑜自裙袖中,抽出一張信箋,遞給李墨,哼道:“這是前幾日,萬花樓韋雨棠,讓人呈遞的信,是給你的。”
李墨一驚,瞧見她手中信箋,是拆開過的,抬頭道:“你看了?”
“我不能看嘛?”蕭瑾瑜嗓音清冷,聽著已有怒意。
見她眼神冒火…
“咳咳咳,能能!”李墨乾笑接過。
正要拆開看…
蕭瑾瑜眯眸,跟著來了句:“彆看了,她大體意思,是讓你沒事去萬花樓瞧瞧。”
李墨笑著道:“是嘛?哎呀,我這太忙了,哪裡有空閒。不去,不去,堅決不去!!”
蕭瑾瑜小巧的嘴角一揚,也不知道是真笑,還是假笑,笑容倒嫵媚:“哼,人家可是萬花樓的第一美人,曆屆迎春會,連續五年第一。而且她還從來不見男客,竟主動邀請你去,這麼好的美人,不去豈不是可惜了嘛?”
可惜個屁!
她就是想讓我當她先生,教她曲子,或者得到自己那些曲子的彈奏資格,如《滄海一聲笑》《女駙馬》。
然後,她好在迎春會上,贏得第六次第一。
李墨奇怪道:“對了瑾瑜,迎春會是何時?”
蕭瑾瑜順口道:“每年的三月三,便是咱們幕黎城的迎春會,算起來,還有五天時間。你問這個做什麼?”
李墨凝視眼前蕭瑾瑜那清麗白嫩、嬌豔的麵孔:“嘿嘿,瑾瑜。怎麼說,咱們也算是夫妻了吧,都洞房好多回了。這樣吧,給你個機會,迎春會上彈奏《滄海一聲笑》包你得第一名!”
“哼,不稀罕——”蕭瑾瑜臉紅過耳,羞惱地瞪李墨一眼,便自李墨身側走過:“我去練琴了,沒事彆打攪我。”
一陣香風,鑽進李墨鼻孔。
李墨嗅了嗅,望著蕭瑾瑜婀娜修長的背影,微微搖頭,這傻女人,人家千方百計,想要彈奏《滄海一聲笑》,我讓你彈你卻不彈!
活該你得不到第一名。
李墨也懶得管她,日後讓她生個四五個的,讓她知道什麼叫險惡。
目前,正事要緊,得觀察一下皇帝慕容德的具體動向!!
李墨來到碧春閣,瞧見慧靜嬌小的身軀,坐在正堂走廊下端著針線筐,正給自己納鞋底。
跟慧靜打了聲招呼,李墨便進了西屋自己和宋青的寢屋中。
動用上帝視角觀察的時候,還是選擇這種安靜的環境比較好。
來到榻前,李墨躺下,右腳搭在左腳,雙手枕在腦袋下方,緩緩閉上眼睛,自京都皇宮開始看。
驀然發現,京都皇宮,隻有少量的宮女太監,連一些禦林軍,和大內侍衛都沒有了。
而整個京都皇城,街上百姓,則是該乾嘛還是乾嘛,似乎,皇族的爭端對他們來說,沒什麼影響。
這倒也是,反正都是皇帝和寧王自家的爭端,他們誰當皇帝,總不會屠城的吧?
百姓自然日子照常過!
沒人會選擇,跟皇帝一起逃難。
李墨繼續用上帝視角掃描,最後在距離京都幾百裡地的北麵一座青州城,發現異象。
隻見城外,駐紮許多帳篷,密密麻麻,可粗略估計,不過幾萬兵馬……
而那些小的帳篷其中,有幾個大帳篷,很是顯眼。
李墨視角跟進其中一間,發現一身明黃龍袍的慕容德,坐在龍榻上,手顫抖著,嘴巴有些歪。
而帳內,還立著禦醫,和一些太監!
“滾,都…都滾出去!!”慕容德歪著嘴巴說道:“朕不想再紮針了,滾出去!”
那太監總管,吳公公苦著臉,將人轟走,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抹著眼淚。
“陛下!”
“這下可如何是好啊,其他城的將領,都推脫婉拒,不敢收咱們,估計也都被寧王買通了。”吳公公略帶哭腔道。
慕容德眸中通紅,歪著嘴巴,嗓音有些怪異,口齒不清道:“他們,哪裡是被我四弟買通了。他們分明是坐山觀虎鬥,若是我四弟慕容康順風順水,他們就會投靠慕容康,便會拿朕送給慕容康邀功。他們可精著呢!!”
李墨暗笑,慕容德倒是不傻。
而慕容德,說的也是實話!
就是自己,也會坐山觀虎鬥,畢竟爭奪皇位是他們弟兄倆,自然誰最得勢,自己再選擇效忠誰。
“陛下——”
吳公公抹著淚說道:“一大早的,奴還得到一個消息,可是奴婢不知當講不當講!!”
慕容德眸中絕望:“你說吧,還有什麼不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