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船頭聞言,仔細打量了一眼任我行。
見他雖然身材高大,可是麵目蒼白,像是臥床多年的癆病鬼,臉上便露出懷疑之色。
任我行也覺察到對方想法,一手伸出,運起吸星大法,就把那船頭吸到了麵前,獰笑問道:
“你可是看不起老夫?”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那船頭哪見過此等功夫,立刻駭然變色,口中求饒。
任我行哈哈大笑,他這段時間被人追殺,可是憋屈的緊,如今就連坐船也不順當,若真是有人犯在他手上,他倒不介意把那人吸乾。
“讓老夫會會他!”
任我行一揮手,那船頭就被一股巨力掀翻到了船上,隨後任我行腳下一點,便也落在了船上。
陳長安和任盈盈對視一眼,也運起輕功上了船。
這艘船應是由樓船改成,足有三層,房間不少,甚至還有單獨的宴客區域。
任我行上了船,打量一下船上布局,就向那船艙走去,走出幾步,卻又停了下來,眉頭也不由擰了起來。
陳長安兩人走到近前,也是同時一愣。
卻聽那嘩啦啦的暴雨聲中,隱約有急促喘息聲傳出,而且頗為激烈,若不是此時狂風大作,暴雨傾盆,怕是能傳出很遠。
“定是邪派妖人無疑了…竟是這般放肆!”
任我行冷哼一聲,倒是有些尷尬。
任盈盈臉頰羞紅,狠狠瞪了一眼陳長安,而後走到了一旁。
陳長安滿臉問號,向任我行攤了攤手。
“老子在外被澆成了落湯雞,你在這船上尋歡作樂?”
任我行越想越氣,快步走到那房門前,狠狠的一掌拍了下去,喝道:
“給老夫滾出來!!”
嘭!
這艙房的木門如何能擋住任我行的掌力?直接就被他一掌打的粉碎。
“啊?找死!!”
屋內傳出一道女子的驚呼聲,而後伴隨著一聲厲喝,一道手持雙刀的身影便從房間內竄出,向著任我行當頭砍了下來。
“原來是個娘們!”
任我行原本還以為是個邪道的采花賊人,擄了哪家的姑娘在這船上做樂,所以威脅船工不讓人上船,但他想不到的是,這賊人竟是個女子。
任我行雖然意外,但出手的動作卻不慢。
雖然眼前這女子生的貌美,但他也毫無手下留情的心思,一掌拍出,渾厚內力噴湧,竟是將麵前的雨水儘數震散。
秦紅棉的雙刀還未落下,就被任我行的內力震開,隨之而來的是一股難以抗拒的吸力,讓秦紅棉無法抵抗,不由自主的便落在了任我行的手上。
任我行右手掐住了秦紅棉修長白皙的脖頸,掃了一眼她有些單薄的紗衣,冷笑了一聲:
“就這水平,也敢如此囂張?”
任我行都懶得去吸她的內力,說著便要扭斷秦紅棉的脖子,那房間裡又傳出了一道急切的聲音:
“前輩還請住手!我乃大理鎮南王段正淳,此人是我寵妃,還望手下留情!!”
任我行動作微微一頓,隨後鬆開手掌,看向那房間。
房間內,段正淳臉色蒼白,顫巍巍的穿好衣服,走了出來,將秦紅棉護在了身後。
“多謝前輩手下留情,不知前輩身份…”
段正淳向任我行拱了拱手,又掃了眼他身後兩人,一個帶著麵紗的女子,頭戴鬥笠,身披蓑衣,雖說看不清什麼,但以他的經驗,仍能肯定這是個美人。
至於另外一個…
“陳,陳少俠?!”
鬥笠下的那張臉段正淳十分熟悉,不正是之前在京都趙王府見過的陳長安!
看到陳長安後,段正淳眼圈便紅了,熱切的走上前握住了陳長安的手,說道:
“原來是陳少俠,這我便放心了!”
任我行皺著眉,開口問道:
“長安賢侄,你與他認識?”
何止認識,此人是我嶽父啊…
陳長安嘴角抽了一下,答道:
“嗯,當初在趙王府時,與段王爺見過,相談甚歡。”
“對對,相談甚歡,相談甚歡!外麵雨大,陳少俠,前輩,還有這位姑娘,我們去宴客廳再聊。”
段正淳拉著陳長安,引著三人走進一處較大的房間,而後告罪一聲,去換了身衣服才回來。
那秦紅棉此時也重新換了一套衣服,一言不發的跟在段正淳身邊。
剛剛若不是段正淳開口,她已然死在了任我行的手下,此時驚魂未定,表現的倒是十分乖巧。
船艙中間燃著火爐,段正淳又讓人在鍋中煮了熱茶,這才與陳長安說起話。
在得知陳長安要在周口與人會合,而後南下桃花島時,段正淳便主動開口,想要與陳長安同行。
而考慮到王語嫣與李青蘿長得一模一樣,段正淳應該能認出自家女兒,陳長安便欣然同意。
正好可以讓段正淳與王語嫣相認,從而借著王語嫣的身份,謀求大理段氏的一陽指與六脈神劍。
陳長安本就打算以那天山折梅手化儘天下武學,從而自創逍遙萬化手,這類頂級武功自然是多多益善。
兩人約好,關係便更親近了一些,陳長安見段正淳臉色蒼白,氣息虛弱,便拿了兩粒丹藥給他,問道:
“段王爺,我見你臉色蒼白,氣血空虛,可是出了什麼事?你那四大家臣又在何處?”
陳長安說著還瞥了一眼秦紅棉。
他卻是突然想起,這秦紅棉前兩個月在洛陽快活林買了十香軟筋散,還有那極樂龍虎丹與陰陽和合散。
而看段正淳這樣子,顯然是中招了。
聽那船工說,他們已經上船數日,而剛才兩人還在激烈交鋒…可想而知段正淳這幾日是怎麼過得。
陳長安害怕自己再不管,段正淳都不能活著見到王語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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