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我嘗試了無數的方法都無法將唯救回來。”
“想要將生命複活...怎麼可能是這麼簡單的事?”
聽到夏樹說明天就能將碇唯複活,碇源堂的內心動搖了。
這世界上唯一能令他內心產生波動的事情,就是與他妻子相關的事情。
太荒唐了。
他苦心謀劃這麼多年,付出了無數心血,甚至為此利用了無數人,才隻是能看到複活碇唯的希望而已。
但是為什麼,複活這種事...對這家夥來說是如此的稀疏平常?
“你現在信不信都無所謂,反正明天就能看見結果了。”夏樹衝碇源堂伸出手,隔空將他手裡的箱子拿了過來。
“這東西先放在我這裡保管吧。”
亞當的胚胎是碇源堂用來複活妻子的工具,如果能夠直接複活碇唯,那麼這東西也就不需要了。
還是放在他這裡比較安全。
“嗯......”碇源堂怔在原地,沒有動作,隻是默默的嗯了一聲。
僅憑他現在普通人類的身體素質,想要把東西搶回來基本不可能。
“那麼,明天見。”夏樹衝他笑了笑,之後拎著手提箱轉身離開。
明天,他會讓這一家三口團聚的。
“嗯......”碇源堂依舊沒有動作。
一直到夏樹與艾伯特徹底離開後。
他才緩步走向自己辦公位的椅子,步伐有些蕭瑟。
仿佛脫力般坐在椅子上,弓著腰,雙手並攏抵在嘴前,一言不發,似乎陷入了極深的自我懷疑。
光之國...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國度?
對於我們來說根本無法解決的難題,在對方眼裡...隻不過是隨手就能解決的小事嗎?
如此高度發展的文明,如此強大的個體,為什麼要幫助弱小的我們?
這世上...真的存在以幫助他人至上的文明嗎?
“但是,我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無論事實如何,碇源堂隻希望對方在複活碇唯這件事上不要欺騙自己。
如果對方真的能將碇唯複活,那麼整個NERV用來任對方差遣也無所謂。
甚至說,讓他付出什麼他都願意。
“你的每一步選擇,都出乎我的預料。”外麵的走廊內,艾伯特扭頭衝夏樹說道。
“我還以為你會等到那兩個家夥露出破綻之後才會展開行動。”
另外兩名穿越者,到現在都沒有做出什麼明顯的動靜。
“我本來也是這樣打算的,但是沒想到會突然出現這麼個引起我興趣的東西。”夏樹瞥了一眼手裡的箱子,說道。
“嗯?”
“奧特曼竟然會對這種東西感興趣嗎?”
“你不會是想嘗嘗這東西是什麼味道的吧?”艾伯特挑了挑眉頭,表情有些意外。
他記得夏樹是比較喜歡享受不同種類美食的。
不過亞當胚胎這東西...屬實是有點獵奇了。
“怎麼可能,這東西一看就不好吃。”夏樹略帶嫌棄的說。
“等等。”
“說不定......”體驗過多個星係風土人情的夏樹忽然想起來,並不能根據食材的外表判斷它的味道,有些東西它就是看著越怪越好吃。
“誒?”
“這似乎不太好吧。”真嗣一聽到這話,連忙在夏樹腦海中說道。
以他們現在的狀態,要是真吃這東西,最後進的是他的肚子。
“算了,還是給希卡利留著吧。”猶豫了幾秒,夏樹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並不是他對這東西感興趣,準確來說是希卡利有很大概率會對這種東西感興趣。
被稱之為造物主的生命,能夠創造出使徒這種東西,這絕對是稀奇玩意。
通常來講,按照宇宙科學技術局的規定,他們是不能直接將其他星球的生命當成標本帶回去的,這屬於是不尊重生命。
但是這個亞當胚胎是人類自己封存的,裡麵的亞當還處於活著的狀態,就是靈魂丟了而已。
夏樹相信這東西希卡利一定拒絕不了。
“說起來,你現在能不能推斷出那另外兩個家夥都在哪?”夏樹對艾伯特問道。
關於穿越者的情報,才是重中之重。
“現在我這邊的情報也很少,不過根據以往的經驗推測,通常來講使徒之中一定會有一個,而另一個...估計還是在人類之中。”艾伯特掐著下巴分析道。
他在NERV之中的職位不算太高,而且碇源堂這個人不會輕易相信彆人,所以他收集到的情報並不多。
“如果碇源堂真的與我們站在同一個陣營,結合雙方情報,估計就能推測出他們的身份了。”他說。
碇源堂這個人雖然無情,但是能力是真的強。
“那就要看他對妻子的感情到底有沒有那麼深了。”
“明天把碇唯複活之後,一切就都好說。”夏樹一邊走一邊說著。
真嗣聽到這樣的話,心中也是一陣情緒翻湧。
“明天...就能見到我的母親了嗎?”真嗣不敢置信的問。
在他三歲那年,他的母親就已經去世了,他甚至都不記得母親的樣子。
隻是直覺告訴自己,母親應該是一個非常溫柔的人。
“能的。”夏樹笑著對他承諾道。
“那......太好了。”真嗣內心充滿期盼的說。
這段時間的生活對他來說就像是做夢一樣。
原本灰白色的人生,現在已經添上了色彩。
等回到公寓時,已經是傍晚。
真嗣一臉好奇的盯著公寓門口的一堆紙箱,掏出鑰匙準備開門。
同時在心裡想著,難道是美裡小姐買的快遞?
門剛一打開就聽到一聲嬌喝:“怎麼除了啤酒就是速凍食品啊!”
“NERV的作戰部長竟然不會做飯嗎!?”
然後,就是一道比較心虛的聲音。
“這個嘛...真嗣還沒回來,咱們先將就一下,哈...哈哈哈......”
聽到開門聲,原本還在心虛的葛城美裡好像一下子找到了救星。
拖鞋都來不及穿就跑到門口,看著碇真嗣,如釋重負道:“真嗣!你終於回來了!”
“晚飯,拜托了!”她雙手合十,彎腰誠懇道。
雖然年紀已經近三十,但是她的性格跟小孩子也差不多。
“咦?原來你也住在這裡嗎?”明日香也聞聲過來,探出頭,看到是真嗣,有些意外的說。
“這話應該是我要問的。”真嗣看著麵前一大一小的兩個身影,嘴角抽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