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沒開機的時候還覺得進度緩慢,這即將開機了,反倒是有些緊張起來了。”
“緊張什麼,不是早就熟悉劇本了嗎,你應該期待才是。”
首爾江南區,知恩的家中。
劇本圍讀結束後,李清墨自然是跟著知恩去到了她家。
前段時間因為巡演,導致兩人一直都沒能見麵,這次可得把之前積累的給補上。
知恩的雷也不大,也就比以前的允兒大那麼一點點,同樣需要李清墨的幫助。
“你說,我能演好嗎?”
“沒事,你演不好不是還有我嗎,我教演戲有一手的。”
“真的假的,有那麼...呀,你打我乾嘛?”
“換。”
“哦。”
哪有人家按摩跟個死魚似的不動的,看看人家允兒,自己都不用說話,隻需要一個眼神她就知道自己的意思。
“你覺得咱們這部劇能火嗎?”
李清墨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那我問你,我有哪一部作品是不火的?”
“嘿嘿,也是哈。”知恩憨憨的笑了笑,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轉動,似是在想些什麼。
想到高興處時,還在那自顧自的傻樂。
李清墨看得嘴角不斷的抽動著,心想這人該不會是被按摩傻了吧?
他下意識的減少了些力度,問道:“你想什麼呢,怎麼還在那傻笑起來了呢?”
“嘿嘿,我在想我憑借《德魯納酒店》拿到三大獎視後的時候,那樣我就是影視歌三棲的全能藝人了。”
“你現在不就是三棲藝人嗎?”
“也算是吧,但沒有獎項的認可,總覺得缺點兒什麼。”
聞言,李清墨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搖頭失笑:“那你怕是要失望了。”
知恩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李清墨聳聳肩,緩緩說道:“就字麵意思啊,我拍的都是商業片,不論是電影,還是電視劇。”
“雖然每一部作品的成績都還不錯,但想拿獎的話...怕是有些難。”
“……”
知恩不想說話了,剛暢想了一下自己的美好未來,就被李清墨給無情的擊碎。
“呀,你就不能讓我有點兒幻想嗎?”知恩不滿的說道。
“不能,正按摩著呢,你居然還在想彆的,我看肯定是我力度太小了,必須加大力度!”
“啊呀,彆!”
……
第二天,劇組正式開機。
到小韓這邊拍戲就不用講那麼多規矩了。
沒有開機發布會,沒有邀請記者,也沒有拜神仙,李清墨直接帶著劇組趕往南朝鮮這邊的影視城。
這邊的影視城的拍攝場地還是挺多的,現代、古代、城市、鄉下、森林、沙漠,各種場景都有。
頗有種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的感覺。
《德魯納酒店》的第一幕就是在鄉下拍攝。
知恩身著古裝,腰配長劍,用帶血的薄紗蒙麵,臉上還有些許血跡,這是劇組的化妝師專門給她化的戰損妝。
李清墨走到知恩身邊,輕聲問道:“害怕馬嗎?”
知恩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馬,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有點兒,但我會努力的。”
“嗯,實在不行可以用替身。”李清墨微微點頭,對知恩的敬業程度表示了認可。
他退到鏡頭外,在知恩表示準備好之後,他親自拿起大喇叭喊道:“《德魯納酒店》第一鏡第一次,action!”
知恩牽著韁繩,拉著馬緩緩向前走著。
馬後麵還馱著一輛小木車,車上裝著一口簡易的木製棺材。
無人機攝像頭在上方拍攝,一側有攝像師負責拍攝她的側臉,前麵有攝像師拍攝她的正麵。
這一段沒有台詞,需要靠知恩的麵部表情,和李清墨的鏡頭語言去呈現出一種肅殺的氣氛。
李清墨打算模仿星爺的《大話西遊》中紫霞仙子走在大漠之中的場麵去拍攝。
兩者所處的場景差不多,但氛圍卻是大不相同。
紫霞仙子的臉上始終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那是她自信、自由的體現。
而知恩所飾演的張滿月,她在牽著馬走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冷酷。
加上她這一身的裝扮,一看就是剛殺了人,很不好惹的樣子。
望著鏡頭前,牽著馬緩緩走著的知恩,李清墨拿起對講機,小聲說道:“風機可以加大功率了,把她的紗巾吹開,吹走!”
“斜麵的鏡頭專門對著IU的上半身,給她麵部特寫!”
導演一聲令下,各部門的工作人員就得緊忙按照導演的安排去工作。
好在李清墨帶來的是他的老拍攝班底,大家合作了多次,配合的都已經很好了。
望著鏡頭前顯示的畫麵,李清墨眉頭一皺,拿起大喇叭喊了聲哢!
“知恩啊,頭紗被吹走之後你可以轉頭看一眼頭紗,臉上的表情依舊冷酷,但眉宇間卻又帶著一抹悲傷。”
“給人一種像是刻意裝出來冷酷的樣子,用來保護自己,可以做到嗎?”
知恩聞言先是沉思了片刻,隨即對李清墨點點頭:“OK!”
“OK,準備!”
“《德魯納酒店》第一鏡,第二次,action!”
……
“cut,知恩呐,表現的有些過頭了,更自然一些。”
“cut,知恩呐,動作不要那麼僵硬。”
“cut,知恩呐,中間可以稍微停頓一下。”
“cut,知恩呐……”
知恩總算明白了李清墨之前說的他比較嚴格是怎麼回事了。
一上午的時間,隻拍了三個鏡頭,但NG的次數卻是十多次。
如果不是看他的表情很認真,知恩甚至都懷疑是不是李清墨故意在整她了。
圍觀的演員們的表情也都很複雜,連女主都NG了這麼多次,他們這些做配角的壓力就更大了。
隻有跟著李清墨的那些工作人員麵色如常,他們早就適應了李清墨這種吹毛求疵、抓細節的拍攝習慣了。
想當初拍攝《盜夢空間》的時候,劇組一個上午甚至隻能拍一個鏡頭,就是因為李清墨對拍攝畫麵太過嚴格。
不過他倒也不是總那麼嚴格,還是那句話,因人而異,因作品而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