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了嗎?(1 / 1)

脖頸被勒住的瞬間,傅寒川雙眼失焦,江晚月和他有身高差,為了能夠上對方,她下意識的踮起腳尖。

女人的呼吸落在他臉上,因緊張和用力,她的呼吸急促。

嗅到江晚月的氣息,他的身體好似貧瘠的土壤,迎來雨水的滋潤。

傅寒川全身的毛孔都打開了,想要去捕捉和汲取這個女人身上的氣息。

他的脖子被鎖住,他的身體下意識的往後退,江晚月一腳踹到了男人的大腿上。

她施加在傅寒川身上的每一次疼痛,都能引發他的心臟在加速狂跳。

好舒服。

他就這麼喜歡被江晚月又踹又打嗎?

他的身上越是被江晚月踢的疼,他就越興奮。

男人寬大厚實的雙手,包裹住江晚月絞住聽診器的兩隻手。

即便被勒住了脖頸,他的力量也是強於江晚月的。

他把江晚月整個人提起來,一個轉身,就將江晚月抵到牆壁上。

江晚月的後背撞在牆壁上,男人高大的身軀貼近她,擠壓著她,也使得江晚月的雙手再難以使力。

聽診器的彎曲程度是有限的,若此刻江晚月的手上拿著是根麻繩,她能把男人的氣管、聲帶都給勒緊了。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了嗎?在醫院裡也要男人陪你睡?”

傅寒川還能發得出聲音,

他放心不下江晚月,連夜偷跑下山,就想來醫院看江晚月一眼就走。

卻沒想到,江晚月在醫院裡,還有人給她暖床。

她怎麼能在醫院裡,和彆的男人睡在一起啊?!

傅寒川瞥了一眼鹿聆,鹿聆睡的很沉,他們的動靜並沒有驚醒她。

“睡得跟死豬一樣!”

傅寒川不屑低嗬。

江晚月放聲呼喊:

“來……”

傅寒川立即捂住她的嘴。

江晚月被傅寒川的大手捂住鼻子,她要不能呼吸了。

鹿聆喜歡跟江晚月睡在一起,就是因為這樣,她能睡得很沉,夜裡打雷下雨,甚至地震了,鹿聆都醒不過來。

到了早上,江晚月起床了,鹿聆還能抱著她的枕頭酣睡一兩個小時。

江晚月艱難張口,往傅寒川掌心肉上咬去。

她似要把男人的手心,咬下一塊肉來。

好爽,好舒服!

男人呼吸加重,越發興奮,連傅寒川自己都沒注意到,他爽到唇角都跟著翹起來了。

在過去的十年裡,他怎麼就沒發現,江晚月是這麼有攻擊性的一個人。

要是她在床上也這般爆裂!

他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傅寒川試圖用自己的身體,壓製住江晚月,但他有意沒去壓住江晚月的雙腿,他就想江晚月能再往他身上踹幾下。

在來醫院的路上,他就幻想過,他潛入江晚月所在的病房,江晚月清醒過來撞見他的場麵。

一想到,她會生氣,會暴打他,他反而有些迫不及待了。

可傅寒川怎麼也沒想到,江晚月會用橡膠管絞緊他的脖子。

那是聽診器。

江晚月怎麼會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副聽診器來。

難道,她也在期待著什麼嗎?!

傅寒川的呼吸遇到了阻礙,他張開口,胸膛起伏,喘著熱氣。

他的瞳眸裡露出迷幻的色彩,身體先他一步做出反應。

江晚月徒然瞪大了眼睛!

她怎麼也想不到,在這樣的生死關頭,這個男人居然……

果然,男人得掛在牆上了,才能老實!!

傅寒川漆黑深諳的瞳眸裡,躍動著興奮的光華。

他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已經來到了失控的邊緣。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不再去掙紮。

他看向江晚月的眼睛裡,充滿了渴盼。

江晚月給他帶來了窒息,也給他帶來了巔峰……

原本扣在江晚月手背上的大手,往下滑動,落在女人腰間。

江晚月發現手中的聽診器不好使,她鬆開自己的一隻手,摸到牆壁上的呼叫按鈴。

十幾秒後,“砰!”病房的門被打開,值班的護士衝了進來,在第一時間打開房間裡的燈。

男人高大的身影撞進護士的視線裡,她失聲尖叫起來。

“啊!!你是什麼人?”

病床上,鹿聆摸了摸身旁空蕩蕩的,她猛地睜開眼睛。

她往床邊看去,就見一道人影閃過!

“誰?!”

鹿聆呼喊出聲,立即從床上跳下來。

傅寒川見自己被發現,就往洗手間的方向奔去。

他從洗手間窗戶出去,進入樓下的安全通道。

他把掛在脖頸上的聽診器扯下來,塞進自己的運動服裡頭。

當他走到一樓的時候,幾名保鏢擋住了他的去路。

“傅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

傅寒川張開口,脖頸處火燒般的疼痛,讓他連說話都是艱難的,“你們是傅淩越的人?”

幾名保鏢出示他們的證件,“傅先生,請跟我們上車吧!”

傅寒川不再做任何抵抗,他向這幾名保鏢走去。

病房裡,江晚月依靠在牆壁上的身軀,脫力一般滑落下來。

鹿聆下床扶住她。

“你有沒有受傷?”鹿聆緊張在問。

江晚月搖了搖頭,她的雙手依然保持著手指彎曲的狀態,剛才她抓著聽診器太過用力,她的手指麻木生疼。

“剛才那個人……是傅寒川嗎?我睡的太死了!”

鹿聆懊惱的抓著自己的頭發,她跟江晚月睡在一起,就成一頭雷打不動的死豬,這反而讓鹿聆喜歡和江晚月睡,隻要一抱住江晚月,她就能秒睡過去。

江晚月反而慶幸鹿聆睡的沉,要是鹿聆在第一時間清醒過來,難保傅寒川會傷害到她。

護士走上來,關切詢問,“江小姐,你沒事吧,你流血了?!”

她盯著江晚月染血的嘴唇,江晚月的喉嚨裡全是鐵鏽的味道。

江晚月搖了搖頭,“是彆人的血,不是我的血。”

護士徹底鬆了一口氣,“江小姐,你沒受傷就好。”

“江小姐,是我們疏忽了。”

幾名保鏢進來,恭敬的向江晚月道歉。

他們雖然留守在醫院,但為了能讓江晚月好好休息,他們在晚上的時候,就待在監控房內。

傅寒川避開了監控,潛入病房,導致他們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傅寒川的蹤跡。

江晚月刷牙後,才覺得嘴裡徹底清爽了。

她問保鏢,“你們抓到傅寒川了嗎?”

保鏢告訴她,“我們已經抓住他了,傅院士有交代,如果有人來打擾您,就先把他關起來,等到早上,我們會把這件事向傅院士稟報的。”

江晚月向他們點頭致謝,“辛苦你們了,各位先出去吧。”

在保鏢離開後,江晚月和鹿聆依偎在一起。

鹿聆的手,覆蓋在江晚月後腦上,她一瞬不瞬的注視著江晚月,這次她不敢再輕易合上眼睛了。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M國?”

她沒來由的問了這麼一句。

江晚月反問道,“你要回M國了?”

鹿聆垂下眼睫,“如果你打算去M國發展,我就和你一同動身。”

江晚月說,“在我18歲的時候,我就經曆了一次是否要去M國發展的選擇。”

她還未從華科大畢業,國外各大高校、研究所,就向她發來了邀請函,並開出豐厚的條件。

隻要江晚月願意去M國,M國的綠卡就能立即發到她手上。

“我還是想進龍興科研所,做一個對老師,對國家有用的人。”

鹿聆把江晚月擁入懷中,“好!我支持著你去做你想做的一切!傅寒川那傻逼……”

一想到剛才的衝突,鹿聆罵出聲來。

江晚月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她的手指向內收攏,握緊成拳。

“我會讓他知道,尊重兩個字該怎麼寫!”

第二天,陸放送粥粥上學後,就來醫院接江晚月出院。

江晚月看出陸放神色焦躁,她就問,“大哥知道昨晚發生的事了?”

陸放應道,“我會讓人好好關照傅寒川的。”

江晚月沒有說話,她表示認同,是得給傅寒川一個教訓了!

當天下午,江晚月坐車去了傅淩越的住處。

她坐在沙發上,在等待傅淩越的過程中也沒有閒著。

茶幾上擺著幾本計算機和物理學刊物,江晚月隨手拿起翻閱。

她的視線落在計算機彙刊的某一頁上。

頁麵上所印的女人肖像,眉眼竟與傅星辭有幾分相似。

國際彙刊出了個年度女性的專題,這位麻省理工計算機工程學博士,OpenAI科技倫理顧問——安綺,被重點介紹。

她喜愛賽車、攀岩,滑翔傘,翼裝飛行等極限運動,刊物頁麵上都是她參加各類活動的照片。

江晚月唇角上揚,八位年度女性裡隻有安綺是華人,女生意氣風發,恣意張揚。

忽的,她的餘光就瞥見傅淩越來了。

“老師。”江晚月把手裡的刊物放在一邊。

她想起身迎接,傅淩越抬手示意她坐下。

輪椅載著傅淩越來到江晚月對麵,他就看到江晚月攤開刊物的那一頁。

江晚月拿起刊物問他,“你覺不覺得,星辭的眉眼和她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