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江晚月睡得很踏實。
她睜開眼睛,望著潔白的天花板,她的腦袋宕機了幾秒後,伸手扒開臉上的氧氣麵罩。
她坐起身,環顧周圍陌生的環境。
她怔怔的注視著床頭邊擺著氧氣機,她睡的是零壓感的單人床,這裡的裝潢布置並不像是酒店,在她昏迷之後,她應該是被送來醫院了。
這裡估計是私立醫院的VIP病房。
她跟傅星辭一同被救出來,這間病房估計是傅淩越給她訂的。
也不知道傅星辭現在怎麼樣了。
江晚月伸手,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一名身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
男人的頭發被醫用束發帽包裹著,他戴著口罩,鼻梁上架著一副茶色眼鏡。
他的身形挺拔,走起路來,衣擺帶風。
江晚月莫名覺得,這個男人有些眼熟。
“什麼時候清醒的?”
對方的聲音隔著口罩傳來,聽著讓人覺得耳朵癢癢的,好熟悉的聲音,可又讓人覺得不太對勁。
但她一直盯著這名醫生的臉打量,會不會不好?
“剛剛醒的,你是我的主治醫生嗎?”
江晚月想問的問題,比這名醫生還多。
男人以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道,“讓我聽一下你的心率。”
他戴上聽診器,俯下身來。
江晚月稍稍仰頭,卻感覺到對方手中的聽診器並沒有落在她身上。
江晚月疑惑低頭,卻瞥見醫生的耳朵紅了一圈。
她歪過頭,想去看對方耳朵的形狀。
接著,聽診器就落在了她鎖骨下方的位置。
江晚月聽到了,他用力吞咽口水的聲音。
她嗬笑出聲,“這個位置能聽到心跳嗎?”
她一把扣住對方的手腕,“沈醫生,你的醫術不精啊!”
男人抬眸,對上江晚月的視線。
透過茶色鏡片,她看到了那雙閃著狡黠笑意的桃花眼。
這個張狂的假扮醫生的男人,不是沈岸,又會是誰!
他被江晚月一眼看穿,女人的視線猶如利劍正中他的胸膛。
江晚月不知道,她扣住沈岸的手指如烙鐵一般,燙得他的全身血液都在沸騰。
男人鋒利的喉結上下滾動,他的嗓音清朗充滿誘惑,“我是第一天來實習沒經驗,江小姐,你會用聽診器的話,那教教我吧~”
江晚月胸腔微顫,笑聲在回蕩,沈岸還真跟她玩起角色扮演了。
“好呀。”
她話音剛落,沈岸就把聽診器掛在江晚月的耳朵上。
江晚月拿起傳感器,就對男人說,“把扣子解開吧。”
這好像她在陪著粥粥玩醫生和病人的遊戲。
沈岸解開白大褂上的扣子,裡頭是一件毛絨絨的白色毛衣。
“你穿的衣服比較厚呢。”
江晚月話音未落,沈岸直接把衣擺往上掀至脖頸上。
江晚月的呼吸凝滯住了。
這個男人緊實有力的雙臂,線條流暢,被推到脖子上的毛衣,蓋住他的下半張臉。
他的手臂向內收緊,蓬勃的肌肉所散發的溫熱的荷爾蒙氣息,幾乎要衝到江晚月臉上。
他用那雙勾人瀲灩的桃花眼,對上江晚月紅透的臉龐。
“這樣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