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齊鳴一見傅寒川,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他低聲呼喊著,“卿如!卿如!你快過來。”
傅卿如已經走到門口了,她轉頭想叫蔣齊鳴跟她一起走,卻見傅寒川站在蔣齊鳴麵前。
蔣齊鳴衝她擠眉弄眼的,向她示意,傅寒川找她。
傅卿如癟了癟嘴,隻能走回去。
傅寒川像個移動的大冰箱,冷氣外溢,“上去,向晚月道個歉!”
“寒川,你怎麼……”傅卿如臉色驟變,眼裡全是不解之色。
傅寒川和江晚月都離婚了,傅寒川怎麼在幫著江晚月啊?
“我可是你堂姐啊!”
傅卿如衝他喊著。
“嘖!”鹿聆還坐在座椅上,雙手環抱在胸前,她挑著眉很不屑的發出一聲輕嘖。
她轉過頭,衝沈岸使了個眼色,“前夫要逞英雄了,你沒有一點表示嗎?”
沈岸神情悠然,他的視線始終追隨在江晚月身上,沒有收回。
“這是晚月的戰場,我隻需要看著她……一步一步的登上舞台。”
聽到沈岸的話,鹿聆順著沈岸的視線看去,就見江晚月走上了舞台。
鹿聆露出驚異之色,她不明白江晚月這是打算做什麼。
她聽沈岸評價道,“傅寒川自以為他能趁此機會,英雄救美,但實際上,他的出麵,他向傅卿如施加的威壓,隻會將晚月的光芒掩蓋。
賭約,是晚月、粥粥和傅卿如三個人之間立下。
在晚月和傅卿如的較量中,他傅寒川,有什麼資格出麵?!”
傅星辭坐在沈岸和鹿聆之間,他神情乖巧雙手搭在大腿上,他的腳離地麵還有些距離,他看向江晚月的眼神,分外認真和專注。
江晚月牽著粥粥的手,重新走上舞台,她拿起麥克風,打開麥克風上的開關。
“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了各位。”
江晚月清亮的聲音,通過音響回蕩在禮堂的每一個角落。
家長、老師以及小朋友的視線都落在了江晚月身上。
正在和傅寒川說話的傅卿如,也往舞台的方向看去。
傅寒川轉過頭,疑惑不解的望著站在舞台上的江晚月。
“……上周,傅卿如聯合舞蹈老師何詩妤,把我的女兒江瀛舟排擠出大(1)班的舞台表演。我女兒因不被允許參與《天鵝湖》的表演,她隻能另起爐灶,一個人帶著全新的節目,登上舞台。
在這裡,也感謝我大哥的幫忙。”
江晚月側過頭的視線,柔和的視線落在了陸放身上。
陸放站在舞台側邊,他高大的身影被鮮紅的幕布遮擋,他的眉眼鋒利有神,他向江晚月頷首,似無聲的在向江晚月傳遞著支持她的力量。
得到陸放的點頭認可,江晚月輕揚唇角,繼續說下去。
“如今,江瀛舟已經憑借自己的努力,拿到了特等獎,而傅卿如女士也到了她兌現承諾的那一刻。
江瀛舟想得到傅卿如女士的一聲道歉,而我也想借此機會,讓傅盼兒小朋友能有機會與其他小朋友一樣,吃到營養均衡的午餐和點心。”
“江晚月!你到底想乾什麼!!”傅卿如暴凸的眼瞳裡,充斥著紅血絲。
江晚月上台,還說了這麼多,傅卿如明顯感覺到眼下即將發生,對她非常不利的事了!
“……我今天上台來,我想告訴我女兒,有些人的道歉是一文不值的,不要等待壞人向你道歉。
當你成功的時候,曾經傷害你,針對你的人向你道歉,他們隻是暫時屈服於你的強大,當然,也有皮厚的人,他們自始至終都認為自己沒錯。
粥粥,媽咪鼓勵你登上萬眾矚目的舞台,是因為這樣,你能獲得當眾揭發她!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犯了什麼錯的機會!”
江晚月彎下腰,認真的對自己的女兒說。
她把話筒,遞給了粥粥。
傅卿如目眥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