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嘟嘟放聲大哭出來,他無力的喊出聲:
“我要媽咪!爹地!我隻要我的媽咪!!”
傅寒川的俊容被一層薄冰封凍住,他不再理會嘟嘟,轉身離開了兒童房。
當房門被關上時,嘟嘟的哭嚎聲被掩蓋住。
傅寒川回到自己的房間,麵對著寂冷的房間,他依然喘不過氣來。
冷意從他的腳底一路攀升而上。
他邁開長腿,走向衣帽間。
他打開衣帽間裡的所有抽屜。
把抽屜裡的領帶、腕表、胸針飾品都拿了出來。
這個是江晚月送他的嗎?
這個是江晚月給他買的嗎?
他發現自己,全都忘記了。
他分不清哪些是江晚月給他買的,哪些是他的服飾搭配師為他購置的。
他倒是記得,商場上的一些朋友送給他的是哪些。
傅寒川就發現,但凡是江晚月送給他的東西,他從未沒有正眼看過!
以至於現在,他完全忘記了,江晚月到底送過他哪些飾品。
傅寒川拿出手機,把他翻出來的所有飾品都拍了照,發給他的服裝搭配師,讓搭配師幫忙辨認哪些飾品,是搭配師負責購置的。
深夜裡,搭配師慌忙回複他信息,傅寒川從中終於分辨出了,江晚月送他的領帶、胸針。
他伸手撫摸著領帶的紋路,和胸針上的光澤璀璨的寶石。
他有這麼多胸針、領帶,是江晚月送的。
而沈岸就隻有一個。
傅寒川扯起唇角,他把江晚月送給他的這些飾物,專門放進一個儲物櫃裡。
他走入一牆之隔的女主人臥室,望著空蕩蕩的房間,他試圖從中,尋找到江晚月曾經生活過的痕跡。
傅寒川打開衣櫥,裡麵擺滿了江晚月的衣服。
這些衣服,江晚月沒有帶走,是因為她想給他留一些念想嗎?
傅寒川拿出一件江晚月常穿的睡衣,他把睡衣布料放在鼻尖,他呼吸著衣料上,淺淡的芳香。
這是江晚月身上的味道嗎?
他都已經忘了,江晚月身上是什麼味道了。
傅寒川躺在江晚月睡過的床上,望著對他而言有些陌生的天花板。
他側過身,把江晚月的睡袍揉進懷裡。
傅寒川閉上眼睛,眉心依舊是緊鎖的。
在江氏公司的晚宴上,所發生的事,曆曆在目,在他中了藥後,他所出現的幻覺,依舊能讓他的身體產生悸動。
他想,他隻是念舊,所以才不想換掉曾經睡過的女人。
而此刻,在京城的某處醫院病房內:
江南笙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單人床上。
“寒川!”
她剛一開口,就發現自己的臉頰,疼的讓她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啊!疼!!”
她慘叫出聲,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臉,就發現,自己的臉格外的腫。
她這是怎麼了?
她轉過頭,看到江盛庭坐在距離她不遠的椅子上。
“爸?”
江南笙疑惑出聲。
江盛庭雙腿岔開,雙手放在大腿上,他麵色陰沉,嘴唇緊繃成一條直線。
“醒了?”
江盛庭的聲音陰冷,可江南笙並沒有察覺到潛在的危險。
江南笙一隻手撐在床上,掙紮著起身,她隻覺得自己全身,像被大卡車碾過一般,所有的骨頭都裂開了。
“疼疼疼……”
她痛苦的低呼出聲,可她一開口,本就腫脹的麵部神經又開始疼起來。
江南笙感到頭暈目眩,她閉著眼睛,齜牙咧嘴。
她喘著氣,問江盛庭,“這裡是哪呀?”
“醫院。”
江盛庭起身,向她走去。
“我怎麼會在醫院?我記得我明明在公司裡?”
江南笙隻覺得自己的腦袋暈沉沉的,在她的腦海裡,有模糊的片段閃過。
她就問道,“爸,寒川呢?”
江南笙話音未落,江盛庭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江南笙的臉直接被打歪了,血液混合著口水,從她嘴裡噴出。
這一巴掌,讓她眼冒金星,還未等她反應過來,江盛庭一把揪住她的頭發。
他抓著江南笙的頭發,用她的腦袋,往牆壁上撞。
“啊啊啊!!”
江南笙的慘叫聲中,夾雜著江盛庭的怒罵聲。
“老子的臉都被你丟儘了!你特麼的,是不想在京城混了是不是?”
“爸!彆這樣!我的腦袋!啊!疼!!”
江南笙慌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腦袋,她的手指撞在牆壁上,她的手指關節要碎了!!
“老子要把你的腦袋打開,看看裡頭裝的是不是豬腦!!”
江盛庭喘著粗氣在低吼,他的眼睛暴突出來,眼球表麵布滿猩紅的血絲。
“救命啊!救命!!”
江南笙淒厲尖叫著。
江盛庭把她摔在床上,為了避免她的叫喊聲引來護士,他抄起枕頭,就往江南笙臉上壓去。
江南笙蹬著腿,掙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