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傅寒川要被氣瘋了,沈岸怎麼敢這麼罵他!
好歹毒的男人!!
“晚月,你信我!”
傅寒川從來都沒有這麼卑微的,懇求過一個人。
他第一次嘗到了百口莫辯的滋味。
他站在原地,孤立無援。
站在江晚月身後的那些豪門大佬,都在竊竊私語,低聲議論。
“傅總有受傷嗎?他看著跟個沒事人似的,反倒是沈少一身狼狽。”
“很明顯,沈少才是被欺負的那個吧!”
“傅總不是第一次針對沈少了,我之前,親眼看到了傅總打了沈少一拳。”
“我還聽說,傅總曾在洗手間裡,潑了沈少一身洗手液,這次傅總肯定也是看沈少不爽,就故意把紅酒倒他身上!”
“傅總這是在跟沈少搶江小姐啊!什麼,去房間裡,隻給江小姐一個人,看他身上的傷,這分明是勾引!”
“我站沈少!沈少現在是名正言順的正宮!傅總這個前夫,是不是想當小三啊!”
周圍人的議論聲,讓傅寒川的臉色黑成了墨汁。
“什麼小三?”傅寒川不服的叫起來,“你們瘋了嗎?我傅寒川絕不會是小三!”
沈岸笑道,“我隻知道,不被愛的那個,就是小三哦~”
烏雲層層覆蓋傅寒川的容顏,他看向江晚月,想知道江晚月如今,是怎麼看他的。
可江晚月,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江晚月把沈岸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你有傷到哪嗎?”
“傷這了。”沈岸往自己的臉上指了指。
傅寒川瞳孔放大,他叫起來,“我沒揍你!”
江晚月伸出手,柔軟細嫩的指尖往沈岸的臉頰上刮了刮。
沈岸就像隻討人喜歡的薩摩耶,他歪著腦袋,露出天使般的微笑,他的眼神裡,格外眷戀著江晚月摸他的觸感。
江晚月被他這個模樣逗笑了。
傅寒川見自己被忽視,他又喊了聲,“江晚月!我真沒動他!”
江晚月對沈岸說,“去換身衣服吧,出了大廳左拐的第三個房間,是我給你準備的專屬休息室。”
“好。”男人聽話的點頭。
當江晚月說到“專屬休息室”幾個字,傅寒川的眸光微微一凝。
沈岸冷漠的從傅寒川身旁走過,兩人之間的氣場相互碰撞,空氣中有火藥味在蔓延。
傅寒川眸色冰冷,注視著沈岸離開的方向。
酒會隔壁有兩排房間,在酒會期間,這些房間,會給誰來使用,在江勝內部早就做好了規劃。
傅寒川看向沈岸離開的背影,他扯起唇角,露出得逞的冷笑。
江晚月無聲的看了傅寒川一眼,黑白分明的瞳眸裡漫布清冷之色。
當傅寒川回過頭看向江晚月的時候,江晚月已經領著賓客們離開了。
傅寒川眸色深沉的注視著江晚月的背影,他會讓江晚月知道,沈岸絕不是江晚月可以依靠的人!
傅寒川再次進入酒會會場,侍者捧著托盤而來。
傅寒川從托盤裡,取走一支香檳酒。
他和沈岸在洗手間門口的紛爭,並沒有影響到他。
傅寒川的視線,定格在江晚月身上,他一直關注著江晚月的一舉一動。
江晚月選擇息事寧人,是不是因為,她還對他有情?
江晚月是不是誤以為,他是為了她而和沈岸起了爭執?
想到這,傅寒川扯起唇角,冷笑了一聲。
江晚月肯定是這麼想的!
而他,不過是身為傅氏繼承人的自尊心在作祟罷了。
當然,要是江晚月這麼誤會他了,他也不會多做解釋。
很快,沈岸就會讓江晚月徹底失望了。
到時候,江晚月就會重新投入他的懷抱?
傅寒川這麼想著,濃鬱的笑意從他的眼底浮上來。
有人走了過來,在傅寒川的耳邊低聲道,“傅總,江副總想和您單獨聊聊。”
來通知他的人,是江晚月的助理。
傅寒川怔了一下,他往周圍看去,卻見江晚月已經不在了。
“晚月她在哪?”
助理告訴他,“江副總在外麵的辦公室等您,請您隨我來吧。”
傅寒川跟著這名助理離開。
剛才在那麼多人麵前,江晚月對他惜字如金,連個眼神都不給他。
現在,卻約他單獨見麵?
想到這,傅寒川呼吸加重。
她果然是個水性楊花,又腳踏兩條船的女人!在沈岸麵前不搭理他,約他見麵,卻又避著沈岸。
江晚月這個女人在男女關係上的所作所為,完全突破了傅寒川的想象力。
江晚月跟他離婚,就是為了徹底放飛自我的吧?
她怎麼能這樣!左擁右抱的!沈岸、鹿聆都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也不知道,在他們婚姻存續期間,江晚月有沒有給他戴過綠帽!
一想到這,傅寒川更煩躁了,他的胸腔好似被一塊沉甸甸的巨石堵住,壓得他心臟生疼,更是讓他喘不過氣來。
侍者推開房門,邀請他進去。
傅寒川站在房間門口,此刻他在想,要是江晚月願意放低姿態,哀聲求他原諒,那他就得讓江晚月跟沈岸、鹿聆徹底了斷了!
當然,江晚月得回到他身邊好好贖罪,他才願意既往不咎!
“傅總,請進,請稍作等待。”
人在想入非非的時候,身邊有人下達指令,就會讓人不過腦的照著指令行事。
傅寒川走進房間裡,當他聽到房門被關上的聲音時,他才猛地回過神來。
他這才定睛一看,房間裡頭沒人。
剛才,江晚月的助理說什麼來著?
江晚月讓他等一等?
她單獨約見他,居然還讓他等?
江晚月這是故意在磨他的性子,想給他臉色看吧?
但今天是江勝被正式收購的日子,江晚月肯定還有很多事要忙,很多人要見。
她既然願意與他單獨見麵,那他等江晚月一會,也未嘗不可。
傅寒川坐在了沙發上,眉心顰蹙,瞳眸空茫,他依然在想入非非。
他和江晚月有多久,沒有單獨說過話了?
上次他們單獨相處的時候,還是江晚月把他囚禁起來的那次。
一想到那段日子,傅寒川渾身燥熱起來。
他臉頰發燙,眼神閃躲,突然的無所適從席卷他的全身,讓他的心臟跳的飛快。
忽的,他的目光就落在了沙發上。
他伸出手,拿起落在沙發上的一件金屬手銬。
傅寒川懵了!
這裡,怎麼會有個金屬手銬?
在他發出疑問的時候,他的腦袋裡已經生出了答案,他拿著金屬手銬,咽了咽喉嚨,鋒利的喉結在脖頸上用力滾動了一下。
難道,江晚月單獨約他見麵,不是想跟他談事情的?
江晚月是想跟他玩點……遊戲?!
“哢噠!”一聲,手銬的開口被傅寒川輕易解開了。
傅寒川盯著自己的手腕,和開了口的手銬。
如果,他把手銬戴上了,會不會讓江晚月高興點?
在經曆把傅寒川關起來的那事後,她是不是也經常在不經意間,回憶起她用力、發狠的揍他的感受?
江晚月這是想約他再來一次?!
“哢噠!”
傅寒川定睛看去,一隻手銬已經戴在他皓白的手腕上了。
幾分鐘過去,房間裡的溫度逐漸升高。
傅寒川雙手背在身後,隨著胸膛的劇烈起伏,扣著紐扣的西裝外套,越繃越緊。
熱汗浸濕了他的頭發,他的眼眸裡也浮上了一層霧氣。
江晚月怎麼還不來?
正在他這麼想的時候,“哢嚓”一聲,房門開啟。
【晚點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