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沈岸身上傳來的氣息與溫度,讓人體驗到從未有過的寧靜和溫暖。
江晚月感受到,他的身體輕微的顫動和緊繃。
“女朋友沒事就好。”
在見到江晚月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自己麵前時,他被高高吊起的心,終於落地了。
沈岸鬆開雙臂,擁抱的時長,力道,都被他努力控製在不會讓江晚月感到唐突,和不適應的範圍內。
可當他的視線落在江晚月臉上時,他就不舍得移開了。
沈岸把這個擁抱處理的太好,當屬於他的熱度,與獨特的氣息從江晚月身上散去時,反而讓江晚月忍不住去回味和懷念。
“我沒事的。”
沈岸就問,“那個法製咖呢?已經被警察帶走了?”
沈岸的消息很靈通。
聽到他罵傅寒川,江晚月從鼻腔裡哼出一聲低笑。
她往身後看了一眼,“他在裡麵。”
沈岸疑惑,“裡麵?你們現在在等警察來?”
江晚月搖了搖頭,“我把他,關起來了。”
沈岸怔了一下,眼睛瞪圓。
江晚月把纖細如蔥的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方,沈岸的注意力全在她明媚柔和的容顏上。
“拜托沈少,幫我保密~”
“我們倆是什麼關係啊,你讓我保密?”男人眯起狹長深邃的鳳目,有意拉長曖昧懶散的嗓音。
傅淩越和陸放都在場,江晚月的雙頰滾燙燃燒起來。
沈岸是真的喜歡她啊,恨不得把他的新頭銜,戴在腦袋上,四處展示。
誰能控製得住,不向沈岸投喂甜甜的蜂蜜。
“拜托男朋友,幫我保密~”
沈岸轉頭看向傅淩越,“她這是在拜托誰?哦,晚月這是在拜托我啊!老傅,你聽到了嗎?”
如果,沈岸是隻孔雀,他現在已經開屏,每一根羽翎上,都寫著“我是江晚月男朋友”,幾個大字,並圍著傅淩越,瘋狂展示。
未等傅淩越開口,沈岸就向他自報家門,“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德高望重的傅院士你好,我是晚月的男朋友~”
傅淩越的聲音,聽不出絲毫情緒的起伏,“你要不要去跟,被關在房間裡的人重新認識一下?他曾是晚月的前男友。”
沈岸橫了傅淩越一眼,眼裡的溫度也隨之冷了下來,“你是在說,晚月的眼光不好嗎?”
傅淩越眸光冰涼似水,他打量著沈岸,像在看冰冷的實驗器具。
他評價道,“上一個太蠢,這一個太騷。”
沈岸指著傅淩越,對江晚月說,“他想騷都騷不動!”
江晚月拉了拉沈岸的衣袖,讓沈岸站在自己的另一側,把他和傅淩越隔開。
她小聲提醒,“不可對老師不敬。”
沈岸瞬間擺出安分,乖巧的表情,“好的,女朋友,我會跟女朋友好好孝敬老人家的~”
江晚月想著,傅淩越大人有大量,他肯定不會和沈岸計較的。
她把一部舊手機,遞給陸放。
傅寒川被陸放揍的時候,這部手機,從他的口袋裡飛了出來,掉落在地上。
“這是江南笙的手機,傅暖汐生前,給江南笙留了一條和我有關的語音留言。”
陸放接過手機,江晚月給他播放手機裡頭儲存的錄音。
當傅暖汐的聲音響起時,在場的人皆是一凜。
陸放聽完錄音後,他冷嗤出聲,“傅寒川不會就憑傅暖汐的一句話,就認定是你害死她的吧?蠢成這樣!我看就該把他送到醫院去,查一查,他的腦子是不是被摘了。”
江晚月擰著眉道,“我從未約暖汐單獨出去過,多半是有人借我的名義,把暖汐約出去的。”
沈岸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把傅暖汐約出去的,是江南笙。”
江晚月轉頭看向他。
沈岸又道,“但這隻是溫以桑的一麵之詞,她沒有確切的證據,能證明這件事。”
“溫以桑?”江晚月疑惑出聲。
沈岸解釋道,“之前在創科峰會的迎賓宴上,你見到的那位女服務生。”
江晚月就問,“她是暖汐的什麼人?”
“她上初中的時候,和江南笙是一個學校的,她是免學費優等生,卻長期受江南笙所帶領的小團體霸淩。”
京市頂級的初高中,不是有錢就能進的,更何況,江家也不是那種,能隨便拿出一兩個億捐贈教學樓的巨富。
江南笙成績不好,江家把她送進一年十來萬學費的私立中學。
自初中起,江南笙和傅暖汐就不在一個學校了。
江晚月問道,“溫以桑既然是江南笙的同學,那江南笙見到她,為什麼沒認出她?”
“她整容了,她往自己臉上動刀子,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親手向江南笙複仇。”
沈岸說,“溫以桑現在,在江家。”
他見江晚月露出疑惑之色,就道,“你可能還不知道,她跟了江北望。”
陸放拿出一個塑封袋,把手機放進去。
他的嗓音深沉,“傅暖汐的事,我會去調查。”
如今他雖然從商,但在軍警當然頗有門路。
江晚月把江南笙的舊手機交給陸放,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陸放寂靜如古井的眸光,落在江晚月的手腕上。
沈岸驚出聲,“你的手怎麼青了?”
她被手銬束縛的地方,淤青了一大片,他們都未注意到,傅淩越的眉心也跟著擰緊了。
陸放說,“我用紅花油給你揉一揉,明天就會好的。”
沈岸立即擺出了當仁不讓的態度,“我是男朋友,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