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你想不想做我爹地的老婆?(1 / 1)

江南笙玩機車這麼多年,頭一次感受到什麼叫無能為力,什麼叫望塵莫及!

她和luna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這是luna單方麵的,對江南笙的吊打和碾壓。

嘟嘟看了luna許久,這才注意到了江南笙,他雙手環抱在胸前,鼓著腮幫子不滿道:

“笙哥跑的好慢啊!烏龜速度!”

傅寒川坐在椅子上,身上還穿著厚重的賽車服,賽車服向外敞開,壯實蓬勃的胸膛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他深諳的目光,緊跟著luna的身影。

從沒有人,能這般吸引他的注意力,這或許就是極限運動的魅力,讓人根本挪不開視線。

江晚月率先跑完三圈,她在終點停了下來,向沈岸打了個手勢。

沈岸讓人去聯係控製台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的聲音就在江南笙耳邊響起,“江小姐,luna已經完成比賽,請你按照之前的約定,下車,用雙腿奔跑到終點。”

江南笙整整落後了江晚月一圈半,也就是說,她得跑將近五公裡的路!

可江南笙根本不管工作人員在說什麼,她沒有停車,繼續行駛。

她不知道,工作人員通知她的時候,聲音傳遍了全場。

大家看到江南笙不聽工作人員的話,觀眾們叫起來:

“下車!下車!”

“願賭服輸啊!”

“好雞賊啊!以為自己多騎一會,就能少跑幾步路嗎?”

江南笙的同伴,坐在觀眾席上,聽到周圍人呼喊,他們都覺得好丟人。

有富家公子哥跑到控製台邊,通過特殊頻道,聯係上戴著耳麥的江南笙。

“江南笙!你快停車,大家都在罵你了!”

江南笙猛地一怔,她停下車,摘下頭盔,這才聽到觀眾台上的呼喊聲,一浪接一浪的襲向她。

“輸不起是吧?!”

“下車!下車!”

“有膽子單挑luna,沒膽子認輸嗎?!”

江南笙的麵容瞬間漲紅成豬肝色。

她是抱著多騎幾秒,就能少跑一段路的心態。

讓她棄車跑步到終點,這可太丟人了。

可她和luna的賭約,已經被所有人知道了。

她若不用自己的雙腿,徒步到終點,她會被所有人鄙視,唾棄。

“TMD!”江南笙氣到把頭盔猛砸在地上。

她通過耳朵上的藍牙耳機,聯係控製台上的工作人員。

“luna所騎的機車,性能比我好,我才輸的!”

她的好哥們站在控製台上勸她,“輸了就輸了,江南笙,你就跑一段路怎麼了?你輸給了華國傳奇女車手,又不丟人!”

江南笙覺得,自己忒丟人。

什麼跑一段路,她離終點還有四公裡。

她才不要狼狽的跑到終點,江南笙推著自己的機車,緩慢向前行。

她這樣徒步走,也算是願賭服輸,可四公裡的路,推著這麼沉重的機車前行,沒一會,江南笙就氣喘籲籲,整個人風塵仆仆,格外狼狽。

江晚月從車上下來,轉身就看到向她走來的傅寒川和嘟嘟。

嘟嘟興衝衝的跑向她,“luna!你怎麼這麼厲害!你有小孩嗎?做你的小孩,是不是特彆幸福呀!”

嘟嘟黑葡萄般的眼睛裡,星光閃爍,他已經完全淪為luna的迷弟了。

“我要是luna的孩子,我會幸福死掉的!!luna,我爹地是大總裁,你想不想做我爹地的老婆呀?!”

江晚月隔著頭盔,望著嘟嘟。

她養育嘟嘟五年,嘟嘟從未用這般崇拜的眼神,看過她。

“三天之內,你來傅家取車。”

傅寒川的聲音響起,在他那雙濃稠如墨的眼睛裡,他對luna興趣濃厚。

“若luna未親自來傅家車庫取車,我們的賭約作廢!”

江晚月輕扯唇角,壓著喉嚨裡的笑聲。

她的前夫,還是一如既往地的霸道強勢。

傅寒川隨心所欲,所有人都得按他的規則行事。

“黑洞,布加迪黑夜之聲,阿斯頓馬丁-女武神。”

江晚月用英文說出了,她想要的車,這是傅寒川車庫裡,最貴的三輛車。

頃刻間,男人的眼神化作銳利的寒光,要洞穿覆蓋在江晚月臉上的頭盔。

“你怎麼知道,我的車庫裡,有黑夜之聲和女武神!”

傅寒川的氣場太過強勢,換做其他人,早就兩股戰戰。

江晚月和他相處久了,他的低氣壓再也沒法影響到她。

“傅總能打造出黑洞這般完美性能的賽車,那必然是愛車之人,我猜中的這兩輛高性能超跑,也在你的車庫裡,傅總,你肯割愛嗎?”

luna給出的解釋也算合理,身為專業賽車手,她靠猜都能猜中,傅寒川的車庫裡,有哪些跑車。

然而,男人的目光深沉的鎖定在luna身上,“你很了解我。”

他莫名有一種,他與luna早就相識的感覺。

傅寒川很想摘下對方的頭盔,看清她的長相。

“三天之內,你可以隨時來傅家取車。”

他想私下與luna見麵,想看到摘下頭盔,褪去賽車服後的luna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江晚月毫不畏於他,“那,傅總現在能把黑洞的鑰匙給我嗎?”

她說英文,聲音隔著頭盔傳播,和平時說話的聲音有些不同。

但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她麵前站著的,是與她血脈相連的兒子。

她曾經最親近的人,平時是有多忽視她,才導致現在,他們連江晚月的聲音,都辨彆不出來。

而她也已經逐漸學會,如何與傅寒川博弈。

傅寒川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犬,她知道自己現在所做的,相當於虎口奪食。

傅寒川拿出黑洞的車鑰匙,隨手一拋。

橢圓形的車鑰匙,在空中劃過一條完美的弧線,落在江晚月手中。

黑洞是為傅暖汐打造的,若傅暖汐在天有靈,知道她所崇拜的賽車手luna,代她駕駛黑洞奔馳在賽場上,她應該也會感到欣慰的。

沈岸走了過來,與江晚月並肩站在一起。

傅寒川的眉心,瞬間就擰出了“川”字。他覺得沈岸出現在luna身旁,很礙眼。

江晚月把車鑰匙遞給沈岸,“叫人把黑洞送去修車廠。”

她用傅寒川能聽到的聲音說,“把黑洞拆了賣錢。”

黑洞的造價超過了日冕,但黑洞沒有任何名氣,這輛造價高昂的車,沒有哪位收藏家願意買下來。

所以隻能把黑洞拆得支零破碎才能折現,江晚月估算了一下,單黑洞的引擎就能賣出大幾百萬了。

肅殺的冷意,彌漫在傅寒川臉上,“你要毀了黑洞?”

“傅總,願賭服輸!”

江晚月和沈岸的聲音同時響起,他們說了一模一樣的話。

江晚月心頭一驚,比賽的時候,她與領航員的共腦同頻,到現在還沒有消失嗎?

傅寒川額角的皮膚下方,青筋浮動。

他想把沈岸的嘴撕爛。

沈岸俊美非凡的臉上,笑意燦爛,他偏頭看向跟在他身後的人。

工作人員上前,把手裡的水桶和抹布,遞給傅寒川。

“傅總,這是您等下洗車要用的東西。”

工作人員根本不敢接近傅寒川,這個男人於他而言,就像已經露出獠牙的猛虎。

工作人員在距離傅寒川一米開外的地方,蹲下身,把桶放在地上,推了過去。

工作人員迅速開溜。

傅寒川嗤笑著,爽快答應,“我很樂意為日冕服務。”

“誰讓你洗日冕了?”

江晚月與沈岸又是同時出聲,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他們又想到一塊去了。

傅寒川深呼吸。

怎麼回事?他越看沈岸,心裡越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