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鷹州陰沉的臉忽而笑,問道:“要紳士?服務女生才是真的紳士。”
他服務女生?
場上的都是平日和他有應酬的,他何時服務過女生?這倒是新奇。
眾人看著他笑意盈盈從那女伴的手中接過蛋糕,修長冷白皮膚的手指拿著精致的勺子,挖了一小勺蛋糕遞到薑宜的麵前:“乖,張嘴,讓我服務你。”
語氣溫柔得能膩死人,場上不管知不知道他倆關係的人,但凡聽到沈鷹州這句話,也知他在宣告,他看上眼前這個女人了。
薑宜根本鬥不過他,她臉皮薄,沈鷹州一說服務她,她就大腦短路。
他故意的,壞進骨子裡。
兩人無數次親密、情到濃時,他常說要服務於她,他的“服務”總能讓薑宜失了控。
此時,他的話意味深長哪裡是喂蛋糕的服務?
“乖,張嘴。”他又說了一聲。
這個場合,聲色犬馬,不怕男人花心愛玩,隻怕男人玩得不夠野。
幾個男人起哄:“沈總,用嘴喂,用嘴喂。”
沈鷹州回眸看他們一眼,那眼神森冷,自己的女人可以自己逗,輪不到外人起哄。
他再看薑宜時,情緒切換自如,又是柔情萬種的模樣,但那拿著蛋糕勺的冷白手指能看出他的怒氣。
怒氣源自於薑宜旁邊的遲聿,以及他半收半放的襯衣下擺,讓人浮想聯翩,剛才兩人做什麼去了?
薑宜也生氣於他剛才的左擁右抱,無視他喂過來的蛋糕,無視他,轉身對遲聿說:“你要留下嗎?我先走。”
這親疏遠近一目了然,根本不把沈鷹州放在眼裡,起身之後又禮貌對藺總說:“藺總,生日快樂。”
藺總是場上唯一知道她和沈鷹州關係的人,看熱鬨不嫌事大,大聲笑道:“薑宜,不吃口蛋糕就走,太不給我麵子了。”
薑宜在這場上不怕得罪任何人,但唯獨不敢得罪藺總,畢竟她現在負責藺總的生物醫藥項目,和藺總打好關係是合作的基礎,所以頓住腳步。
遲聿這時遞過來一塊蛋糕,“吃我這塊。”
雖沒有像沈鷹州那樣喂,但也姿態曖昧,現場的氣氛微妙,這哪裡是爭一塊蛋糕或者爭一個女人?這分明是兩個雄性之間想對自己領地的占領之爭。
薑宜再次成了焦點,所有人目光看向她,沈鷹州的陰沉已掩藏不住,沉沉看著薑宜,充滿威脅,她要敢接這塊蛋糕,他就有一百種讓她求饒的方法。
遲聿溫柔如水看著她,那溫柔背後有鼓勵,有激將,眼神裡寫著:彆怕沈鷹州,你接。
薑宜看了眼沈鷹州旁邊的女郎,又看了眼把自己打扮成蛋糕模樣的女明星,還有包間裡那些燕燕鶯鶯,隻準他玩的花,她當什麼清純小花?
所以她沒有猶豫,眾目睽睽之下接過遲聿手中的蛋糕,當著所有人的麵甜甜地嘗了一口,衝著遲聿笑得清甜:“很好吃。”
遲聿伸手用食指往她的唇角的梨渦處抹了一塊奶油,她皮膚白皙細膩,奶油抹在上麵,讓人遐想,想替她舔掉。
哐一聲,前邊放蛋糕和酒杯的茶幾被沈鷹州一腳踢開,一排水晶玻璃清脆地掉在地上,有的滾,有的碎,蛋糕被人眼疾手快扶著。
薑宜正抬手擦唇角的奶油,被沈鷹州此刻的樣子嚇到,心驚膽顫看著他,不等反應,她的腰被他攬住抱起,她瞬間失去重心,半掛在他的腰上往包間外走。
“沈鷹州,你放下。”薑宜亂蹬,手腳無處安放。
背後藺總喊:“沈總,發這麼大火做什麼?”
“沈總,悠著點!”
門被關上哐當作響,薑宜被沈鷹州如此抱著,不一會兒就到他的車裡,他直接把她扔進車後座,人也俯身上來。
沈鷹州滿眼怒火看著她,“把我惹生氣了,你有什麼好處?”
薑宜被他壓在車後座,身體動不得,也怒瞪著他:“我哪裡敢惹你生氣?”
沈鷹州低頭,炙熱的呼吸拂在她的臉頰,濡濕的觸覺在她的唇側劃過,他舔食了她殘留在梨渦處的那塊奶油,讓薑宜的心裡爬過一陣酥麻的感覺,“沈鷹州,你變態。”
她要推開他,卻被他忽然用收手握住腳踝,折疊到她的腹部,
“變態?還有更變態的。”
他的怒火從在包間的門外看到她和遲聿出現時的樣子就一直燃燒著,她還故意挑釁他,接遲聿的蛋糕,被他抹奶油,今天不好好懲罰她,她不知誰才是她真正的男人。
他的車窗可一鍵調色,從車裡可以清晰看到外麵的景色,而外麵往裡看一片漆黑,即便如此,薑宜依然隨著車的劇烈波動而羞恥以及擔驚受怕。
“沈鷹州,你瘋了!”每個空隙,她都想開門往外逃,但逃無可逃。
“嗯,瘋了。”
薑宜平時對他冷言冷語,他不在意;
她和韓旭遲聿聯手對付他,想置他於死地,他也能應對自如;
但她和彆的男人有親密舉動,便能輕易讓他的情緒失控,因為這脫離他能應對的範疇。
“剛才和遲聿單獨在包間做什麼?”其實他進去時就知他們什麼也沒做,但遲聿那混蛋的衣服穿成那樣,多少有接觸。
薑宜雖被懲罰得意識渙散,但還留有一點清醒:“問我做什麼?你去問他,他做了什麼他最清楚。”
沈鷹州和遲聿不讓她好過,她也不讓他們好過,故意模棱兩口,況且他們想爭就爭去,彆扯上她。
沈鷹州一眼拆穿她的小心思:“學聰明了,知道把矛盾往外引,放心,該懲罰他的一分都不會少。但現在,有更需要懲罰的人。”
總之他的“壞”超過薑宜的想象,把她折磨得快瘋了,但她想到剛才在包間裡的場景,就不願意開口求饒。
沈鷹州看她那倔強的表情,哄著她:“你就不能對我說一句好聽的話?”
“不能,半句都不能。”
“你對我撒個嬌,也許我一心動能快點...。”
薑宜眼底一閃而過希望,但隨即就知道他是騙她的,他什麼時候快過?
他耐心哄:“薑宜,說你是我的,隻能是我一個人的,隻能被我一個人...”
他已聚集了許多的快意,如果她撒嬌,說一些動容的話,他的快意會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