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猜不透葉秋在想什麼,但是他知道……絕對不能按著他預設的路走進對了。
因為他絕對不懷好心。
照著他的安排走,你就等著被他坑死吧。
出家?
嗬……原本他還有點動搖的,現在不用想了……這輩子都不可能。
“你……”
葉秋怒上心頭,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朽木不可雕也!”
說完,葉秋連忙轉身,對釋樂佛主說道:“大師,實在抱歉!晚輩實在沒轍了,我這弟弟……天生叛逆,不受管教,便縱是我的話,他也聽不進去半句。”
“哎……都怪當年,爹娘太寵溺他了,導致他變成如今這個模樣。”
看著葉秋那一臉真摯又無奈的表情,釋樂佛主能感覺到,他真的儘力了。
很難得,世間還有如此真摯的兄弟感情,釋樂佛主行走紅塵這麼多年,不知見過多少兄弟反目的畫麵。
如今,葉秋真正詮釋了什麼叫長兄為父,他是真為這個不懂事的弟弟好啊,奈何……年幼無知的弟弟,卻根本不理解他。
無奈,釋樂佛主也隻能放棄,道:“小施主不必自責,此事不成,隻能說明緣分未到。”
“既然這位葉小施主無意拜入我佛門,老衲隻好先行告退了。”
“不過……”
說到這裡,釋樂佛主到底還是有幾分慈悲之心的,不忍心葉清遭受穿心刺骨之痛,更不忍心葉秋為弟弟的這一片苦心,從懷中掏出一本佛法真經。
將其演化成一道道金色的佛文,直接打入了葉清的腦海中。
隨後道:“葉小施主,你體內的三股力量,非常的混亂,倘若再不加以控製,將來必成大患。”
“這本佛法真經,可以很好的調節你體內混亂的氣息,令其穩定下來,今日便送給你,希望你好好參悟,不要再誤入歧途。”
說完,也不管葉清要不要練,釋樂佛主直接離開了。
他離開之後,葉秋總算露出了那奸計得逞的表情。
“嘿嘿,又乾了一件好事!我愚蠢的歐豆豆桑啊,你這輩子永遠走不完的路,隻有你哥哥的套路。”
心中暗笑,葉秋卻語重心長的說道:“哎,可惜了!這麼好的機會,你竟然就這麼放棄了。”
“不過也無妨,那位德高望重的大師,至少給你留了一部佛法真經,隻要你勤加修煉,也可以化解體內的隱患。”
“小子,好好參悟吧,不要辜負大師,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誰叫我是你哥呢,我不為你好,為誰好?”
此話一出,葉清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你會為我好?嗬……真是荒謬。荒天下之大謬。”
葉清寧願相信太陽打西邊出來,也不願意相信葉秋會真心為他好。
開玩笑,沒有他,自己會有今天?
原本,他是想過要不要研究一下這部佛法真經的,現在看來……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了。
同樣是三教齊修,葉秋走出了真武之路,他卻走偏了。
這其中,肯定有隱情!
而如今,葉秋卻想方設法讓他修行佛道,徒增一道,肯定是因為怕他琢磨出來,走出他相同的道路,才會如此苦口婆心的假仁假義勸說他。
他畏懼了!
一定是畏懼了,才會如此迫不及待的勸告。
既然如此,那葉清就更不可能如他的願。
佛法?
狗都不要。
葉清當即選擇遺忘腦海中的那一部佛法真經,可謂是果斷。
以免哪一天自己忍不住想研究,從而毀了自己所走的道路。
“混賬,你這小子,怎麼就不明白,哎……”
見此,葉秋頓時氣的破口大罵,恨鐵不成鋼,嘴角卻不自覺的微微上揚,難以壓製。
好好好,小子,就是這股勁,我就欣賞你這種果斷的性格。
說你虎吧,你也挺精的!說你精吧,偶爾還挺蠢。
到底是血脈的壓製,很多時候,葉清都挺精的,唯獨在葉秋麵前,好像受到了什麼血脈壓製一樣,會變得極度的暴躁,腦子好像短路了一樣。
“哈哈……”
想到這裡,葉秋終於忍不住的笑出了聲,那肆意的笑容,落入葉清耳中,仿佛上了一個大當一般,當他內心隱約不安。
難道,他揣摩錯了葉秋的意思?
“你笑什麼?”
“我笑你蠢,就你這點腦子,還想跟我玩啊?你回去再練個十年八年,也不是我的對手。”
“下去沉澱吧,蠢貨……彆再出來丟人現眼了。”
葉秋這一刻,沒有再壓製笑容,徹底大笑了起來。
反手將葉清拎了起來,將其狠狠的踹飛了出去,又道:“回到你爹娘的懷抱裡去吧,不要學人家出來闖,你根本不是那塊料。”
血已經到手,葉秋自然不會客氣,直接一腳將葉清送出萬裡之外。
什麼,你問我為什麼不殺?
混賬,那可是我最親愛的歐豆豆桑啊,和我有著血脈相連的關係,我能下的去手嗎?
更何況,還是當著天下人的麵。
你想讓我背負,殺害自己的手足兄弟的罵名?
再說了,他要是死了,以後我找誰取血去?總不能用我自己的血嗎?
我的血,多寶貴啊。
那可不行。
“可惡!葉秋……我與你,不死不休。”
憤怒的嘶吼,從萬裡之外傳來,葉清極度的暴怒聲,回蕩在九天域外。
這極致羞辱性的話,否定了他一路走來的所有努力,心中的悲憤,又豈是他人能理解的?
“我等著你,希望下一次,你能有所長進,不然……那可太沒意思了。”
葉秋雙手插兜,那一年……真不知道何為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