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還是給你一個體麵的死法,如今看來……沒這個必要了。”
眼神藏下一絲狠辣,對於弟弟的失蹤,秦昊絲毫不在乎,畢竟在他眼裡……那隻是一個純粹的廢物罷了。
仗著家裡的權勢,招搖過市……修煉了幾百年,也才達到十二境,簡直丟儘了家族的顏麵。
不過,不管怎麼說,那也是他的親弟弟,如今他出事了……身為長兄,秦昊不能不過問。
否則……世人豈不是都以為,他秦家……好欺負不成?
看著天上的那一道挺拔的身姿,葉謹也是冷汗直流,緩緩走出,道:“回稟上仙,吾兒此刻……並未在城中。”
“我乃帝城之主,葉秋的親生父親,此前倘若他犯下什麼錯,得罪了上仙,我在這裡給你們賠個不是。”
“哼……賠不是?好啊……把葉秋叫出來,配合調查,倘若他無罪,本公子便饒他一命,如何?”
秦昊一臉冰冷的說道,絲毫沒有因為葉謹乃是帝城之主就給他麵子。
在補天學院麵前,縱使是這位高高在上的城主,也隻不過是一個被困籠中的囚鳥罷了。
離開了帝城,他什麼也不是。
“好大的口氣!閣下怎的如此篤定,此事就是葉秋乾的?那倘若他出來,證明不是他乾的,你是不是也賠他一條命?”
隨著魚玄機這一句話說出,秦昊臉上的寒意越發冰冷了起來,其目光冷冷的看著魚玄機。
許久,才道:“怎麼?你儒道這是公然站隊葉秋,要與我補天學院為敵嗎?”
“這帽子可太重了,我魚玄機可戴不起,不過……你補天學院是強大,但站在公道麵前,我儒道……也並非軟蛋。”
魚玄機浩然之氣驟然爆發,當年從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霸氣,從未衰減,他可不是儒文修士,而是獨屬於武道一脈的聖人。
想要讓他信服,可以!拿出證據來。
眼看局麵有些僵持,金烏仙帝這時走出來,道:“諸位,不妨給本帝一個麵子,而今……帝城內憂外患,叛徒尚未揪出,倘若再起混亂,唯恐大難將至。”
“補天高人,遠從域外而來,需好好休整一番,待事情查清之後,自有公道評斷。”
“想必,到那時……儒道也不會公然袒護一個罪人吧?”
“你們覺得如何?”
聞言,魚玄機臉色總算緩和了一些,秦昊則是陰沉著臉,顯然……魚玄機的話,已然讓他動了殺心。
傲絕域外上千年,這是秦昊平生第一次遇到,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
如此不敬之語,已然觸犯了他的禁忌。
此人!
可誅!
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魚玄機,不管怎麼說,也是儒道氣運的承載者之一,身後更是站著真武一脈的因果。
補天學院是強大,可是再強大也碰瓷不了那位曾經稱霸域內域外,橫推萬古無雙的真武大帝。
要知道……他當年距離登頂天帝之位,隻差一塊石頭了。
也可能是上天注定的遺憾,直至他隕落的那一刻,都沒有找到那一塊承載天地意誌的石頭,沒能成功登頂。
“哼……”
一聲冷哼,秦昊選擇了忍了下來,身後的師弟則是暴怒了。
很顯然,他們對大師兄敬若神明,可如今……竟然有人如此冒犯大師兄,直接惹怒了他們。
那可是他們心中的信仰,無敵了一個時代的絕世天驕。
再給他萬年時間,未必不能超過當年那一位真武大帝。
一個小小的儒道,竟然敢如此狂妄?
當即,一名男子走出,冷道:“好一個儒道,你真當今世……還是真武大帝的那一個時代嗎?”
“現在的你們,不過是萬千小道中的一道,怎敢對我補天學院,出言不遜?”
“找死!”
說話間,一名補天學子突然殺出,要給魚玄機一個教訓,試圖讓天下人看看,補天之怒,不可觸。
卻沒想……他剛殺出,一股神威從天降,隻見著九天之上,一道璀璨青光照耀,伴隨著一枚桑葉飄浮而來。
轟……
那一枚桑葉,輕而易舉的將那名補天學子狠狠的震退了出去。
秦昊臉色一變,在場的所有大族,強者,呼吸瞬間緊湊了起來,死死的盯著那一枚桑葉。
“扶桑神葉!”
“這是……薑氏?”
猛然間,那位高高在上的貴公子,收起了他那一臉傲慢的神情,對著九天便是行禮,道:“晚輩秦昊,不知前輩駕到,有失遠迎,在此謝罪。”
所有人呼吸緊湊的看著那一片青光,許久……待光芒散儘,從裡麵緩緩走出一絕色女子。
一縷青絲纏繞,渾身散發著莫名的神性,恍若那一棵古老的神樹扶桑一般,給人一種無比端莊,神聖的即視感。
此人一現身,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驚呆了。
“這是……薑氏族人嗎?”
秦昊也是一臉震撼,他本以為是薑氏老祖現身,才會如此尊敬,卻沒想……對方竟然也是一位年輕人。
而且,看起骨齡,似乎比自己還要小很多。
這就是仙古第一家的底蘊嗎?
“前輩?我可擔待不起秦公子的大禮。”
看著一臉懵逼的的秦昊,薑靈美眸一眨,又淡然一笑道。
老金烏等人此刻已經被嚇傻了,這時才反應過來,道:“你是,薑氏族人?”
很顯然,在場的所有人都好奇薑靈的來曆,等著她自報家門。
要知道,千百萬年來,薑氏從未主動現身,而當他們現身的那一刻,便意味著已經到了天地將傾的地步。
今日,薑氏卻出現了!
可見,如今的局麵,已經到了萬分危急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