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
“嗯?”柳冬兒眼神凝了凝。
這是什麼聲音?好奇怪,從來沒聽見過。
若是非要找個比喻,就是此前那色胚親她時候的聲音。
但是顯然師父跟李卯不會親嘴。
柳冬兒若有所思,但並未多想,僅是聽見又一聲“啪”,才禁不住勃然色變,忙推門而入。
吱呀——
“師父,李卯你們....”
柳冬兒奪門而入,將欲勸阻兩人莫要對著乾的話還未說出口,便堵在了嗓子裡。
“你們...這是在乾什麼?”柳冬兒詫異眨眨眼。
卻見小廟裡,菩薩像前,慈宮聖姑盤坐在一蒲團上,麵頰泛紅,眉頭時而蹙起,時而難受抿唇,香汗順著天鵝脖頸往下淌。
可能是吃撐了想吐。
但是掩襯著身後佛像,依舊顯得聖潔高貴。
往下是裹得極為嚴實的大白僧袍,剛好可以蓋住下身,隻不過肉眼可見那隱約大腿的白皙,不見純白長褲蹤影。
至於李卯則同樣盤坐慈宮聖姑身後,俊美麵龐雖然紅潤,但是表情極為嚴肅,兩隻手作掌按在寇玉門背上,恍惚驚覺睜開眼看向門前那發懵的柳冬兒。
寇玉門睜開雙眼,捎帶嚴厲輕斥道:“冬兒,你怎麼不打招呼便進來了?”
柳冬兒自知理虧,僅是支吾道:“我怕你們兩人起了什麼衝突,然後對著乾。”
李卯連同寇玉門兩人眼中齊刷刷浮現絲絲慌亂,但掩飾極好,一閃而逝。
“方才我在外頭聽見師父你喊了一聲,以為真乾起來了,所以才想著過來看看。”
“你們這是?”
李卯低頭看了看隻有自己這個位置能看清的紅白大月亮,輕聲道:“你師父說有個法子能解她身上的白毒,所以就想著試一試。”
柳冬兒訝喜瞪圓了美眸,道:“什麼?可以解白毒的法子?”
“這法子是什麼?”柳冬兒說著便激動往前走,能讓自己亦師亦母的長輩能長久活下去,心頭自然不勝喜悅。
寇玉門眼中慌亂一閃而逝,這要是讓冬兒走近了看,指不定就看見這一地狼藉還有
寇玉門攥緊了手中一潔白點綴著紅花的手帕。
“冬兒,莫要這般毛躁,我們正在解毒緊要關頭,你莫要隨意靠近。”
柳冬兒一聽這話,立時乖乖站定,那清冷容貌不禁喜上眉梢,看向兩人的視線愈發柔和。
李卯他可真好
簡直是她命裡的福星。
師父對她也好,這也算是她的老人家的福報。
果然是好人有好報。
“說來這解毒還是你慈枚師叔找到的法子,便是用至陽真氣溫養,你那日同為師偶然提起的那次倒是提了個醒,不然隻怕多半為師這輩子都不會曉得他身上竟然有至陽真氣。”
“畢竟至陽真氣要修出來太過苛刻,他能來白雲庵,也算是為師的緣法。”
柳冬兒讚同點點頭:“師父說的是。”
柳冬兒瞧著兩人那麵紅耳赤的模樣,又是關切小聲問道:
“方才你們正解毒的最緊要關頭?”
寇玉門深吸一口氣,點點頭道:“是...若是你湊近我二人身旁,說不定加入第三股氣機來攪亂了他的真氣,從而導致至陽真氣外泄失控。甚至可能灼傷你。”
“論功力,你較淺,承受不了這般龐大的精純真氣。”
寇玉門說著說著聲音就有些小下去,眼底連閃愧疚羞臊。
明明還光著朝冬兒的情郎
結果就當著人的麵撒謊
“原來是這樣,那你們加油解毒。”
李卯裝的閉目輸送功力,雙目緊閉,劍眉皺起。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想大團子。
“嗯。”
寇玉門少見對柳冬兒露出幾分溫柔笑意,點點頭目送人離去。
柳冬兒走到門口處時,又想起方才裴夫人轉送的東西,便扭頭又說道:“對了思懸,方才那位裴夫人送了你些吃食,代由我轉交,既然你們在忙,就待會兒你來尋我。”
李卯凝重點點頭,依舊沒有睜眼。
柳冬兒見李卯如此用心,不覺心田蒙上一層暖意。
“你當心些,但也不要逞能,自己的身體也很重要。”
“冬兒你且放心去吧,我曉得的。”
“嗯。”
柳冬兒這才邁步出了小廟,將門板帶上之後,頓覺天外陽光是如此明媚。
心頭像抹了蜜一般。
隻不過回想起來兩人姿態倒是頗有怪異。
師父腿並的特彆緊,而且要解毒,她怎麼一點風聲也不知道?
不就是輸送至陽真氣溫養罷了,有什麼好瞞她的。
柳冬兒前腳剛走,後頭小廟再度傳來私語聲:“你沒用兩儀聖法?”
“...沒,你不讓我動我怎麼用。”
“這....”
“那就趕快再來。”
“聖姑你得小點聲,都給人招過來了。”
“.....”
……
“聖姑你難道答應這種條件,就一點對我都沒有心動?”
“....老衲不過為了解毒,你還是冬兒的情郎,如何會有那種心思?”
“真的?就一點點都沒有?”
“休要再提。”寇玉門偏頭過去,冷冷淡淡間麵頰上卻浮現層層紅霞。
兩人沉默片刻後,寇玉門微微抬眸瞧著汗如雨下的李卯,摟著腿道:“你當真覺得我這一身白毛不是什麼怪物?”
李卯愣了愣,眸子向下乜了眼,聳肩道:“聖姑以為呢?”
一切儘在不言中,他都已經用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多稀罕。
“....”
寇玉門臉終是紅了一大片。
“唔~可能...有一點點。”寇玉門悶哼一聲,近乎從牙縫中擠出來幾個蚊吟字眼。
“什麼?”李卯正專注,倒是沒有聽清白毛聖姑說的什麼。
寇玉門沒有重複,緩緩直起身又湊了上去。
不知道是為了解毒做全套,還是親上癮了。
那天中春藥的夢裡,好像兩人就是這麼回事。
她拗不過他軟磨硬泡,嚴詞喝止之下還是被霸王硬上弓
……
早間至中午。
李卯也如約用了兩儀聖法,但是效果也沒那麼明顯,估計得讓聖姑自己一個人細細感受一些時日,看看這法子到底有沒有用。
畢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信上也沒說具體要療愈一次,還是很長次,因此也是瞎子摸石頭過河。
李卯中午留下來在白雲庵吃了頓素齋,全程諾諾不言。
一是某人吃飽了,他餓壞了,二是有點小心虛。
白毛聖姑倒是出了奇的淡定從容,從頭到尾同他和冬兒交談都是完全尋常,好像切實做到了拿什麼“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的隨心自在之境。
李卯一邊默默扒飯不敢吭聲,不時還吃兩口皇後送他的糍粑山楂開胃。
至於飯桌上,冬兒卻是一直很活躍。
可能是因為此前一直對她嚴厲客氣的師父,突然今個對她大加關切,一直夾菜添飯
但這些都不重要。
反正來這白雲庵一趟,大白果凍確實是好吃。
蹦蹦跳跳的,看的人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