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李卯兩步外,那盤坐白毛聖姑,一個起身撲來,便瞬間死死纏住了李卯。
口中不停念叨‘解暑’二字,眉宇欲罷不能,隻是憑著本能的想要去尋找涼快一些的東西。
李卯一陣窒息
一整個炙熱豐腴貼上來。
熱的根本不像話。
他被悶住了,根本呼吸不來。
就好像被一條大白王蟒蛇一般牢牢纏繞禁錮!
而上頭玉百貉則是饒有興趣盯著那毫無尋常冷淡作態的白毛聖姑,打開胸懷抱住了李卯的腦袋。
兩條腿還不知廉恥死死盤在了李卯腰後。
“假正經。”
玉白貉譏笑兩聲嘲諷,但卻不知為何笑著笑著就突然變得沉默,嘴角慢慢往下耷拉。
看在眼裡,雙瞳宛若死水平靜。
那頭李卯好不容易夾縫求生,大口呼吸著空氣。
但是抬頭一看剛準備勸阻聖姑,然後就被聖姑直接低頭給再次堵住。
李卯瞳孔一縮!
聖姑!
你的威儀呢!
你的聖潔作派呢!
您這讓我怎麼跟冬兒交代!
玉白貉皺眉看著主動獻吻的寇玉門,細眉挑了挑,微微眯起了眼睛。
你說你上就上吧,親什麼?
玉白貉眉頭緊鎖,心頭相當不滿。
叩叩——
小廟門扉突然敲響。
李卯臉色一變,匆忙就想將聖姑給推走。
但是寇玉門眉頭一皺,一點真氣直接條件反射點住了他的氣穴,李卯立時動彈不得。
然後李卯就變成了一副落難男俠的模樣,眼裡含著熱淚,被那白毛熟女給按著一點一點侮辱輕薄。
“聖姑,你醒醒!”
“賭約!唔!”
……
玉白貉那頭翻身下去,將門拉開一條小縫。
往外一看就是她的好冬兒。
“義母,你們為何這般久還沒有出來?”
玉白貉瞄了眼身後,將縫隙擋了個嚴嚴實實,說道:“你師父跟他突然交談間有了些感悟,所以對坐辯佛。”
滋——
柳冬兒探著頭往裡張望,疑惑問道:“什麼聲音?”
怎麼跟那天那色胚親她的時候一個動靜?
玉白貉回看了眼那倒反天罡,光著上身按著李卯狂親的寇玉門,淡定搖頭反問道:“有聲音嗎?”
“義母,我師父和李卯他真的沒事?”
“義母?”
冬兒是天火教教主的義女?李卯心裡一陣震驚。
誒!
李卯被按了下去。
彆這麼喂啊!
我不是嬰兒!
“冬兒,我怎麼會騙你?他們何止是沒事,好的都快不行了。”玉白貉近乎是咬牙切齒的語氣說出來這句話。
“這...好吧。”
嘭——
門扉關閉。
柳冬兒麵門思忖,擰眉不展。
怎麼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小廟內。
“唔!”
“聖姑!”
啪——
李卯一巴掌下去,輕喝一聲從法式濕吻中脫離出來。
寇玉門吃痛,對著李卯顯露出幾分茫然,但眼底明顯恢複幾分清明,美豔眉眼重新黛上疑惑肅穆。
李卯喘著粗氣,臉上全是口水,衣袍不整,大開衣物間胸膛腰腹間也全是
這白毛!
李卯最後皺起劍眉用她自己的白色僧袍擰作繩結,將寇玉門雙手綁在背後之後,這才汗涔涔落座蒲團作罷。
晃啊晃
李卯不覺間眸子又被勾住。
前頭隔著衣服就看出來這白毛聖姑多麼雄偉。
如今這麼直觀一看
更是凶的嚇人
說到底這東西還是看起來更有衝擊力。
剛剛蹭的就軟了,也沒什麼彆的。
黃蒲團之上,寇玉門被綁住胳膊,螓首微垂,白發淩落在額前,遮住些許風光。
頭上蓮花冠熠熠生輝,本來是這聖姑的象征,但是現今儼然一副敗北模樣,倒是更增墮落的刺激
寇玉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盤坐蒲團卻也冷靜下來,靜心屏氣。
隻不過不時下意識輕舔唇瓣,似在回味些許片段
梁上玉白貉看在眼中,麵無表情,手中的一點催情真氣被悄然化解收入袖口。
旋即微微闔目,瞅了眼剩半截的香火後,抱胸假寐。
剩餘半個時辰,兩人竟是相當輕易的順利度過。
玉白貉高坐梁上,一條修長高高翹起,眼神斜睨盯著下頭那炷香緩緩燃儘。
李卯抬眼望了眼香火,又看了眼對麵同自己相距不過兩步的白毛熟婦,輕歎一聲‘他就這般不明不白被聖尼前輩強吻輕薄了’,解下白袍上去披在了寇玉門身上。
李卯腦殼痛
不曉得之後兩人還怎麼相處,以後估計一睜眼,看見聖姑這張臉,就想起來兩大團在自己眼前晃蕩
李卯將一道真氣灌入寇玉門體內,算作提醒:“聖姑,時間到了。”
話音落下,寇玉門耳朵動了動,身子一顫,調動真氣。
那紅霞密布的玉麵一瞬之間又化作菩薩般的高貴聖潔,白潔無瑕。
腰杆直起幾分,儀態重歸自信從容,將李卯的白袍撐的老高。
但一雙眸子睜開間儘顯茫然恍惚,顯然對方才發生了什麼一知半解。
隻記得方才記憶中某個厚顏無恥的後生對她軟磨硬泡,蹬鼻子上臉直接將她按在了地上...!!
寇玉門猛然看向對麵那李卯,看見對方起身衣著得體,這才鬆了口氣。
“原來是一場夢....”
“這春藥當真強悍,不過以老衲的心境,度過去自然簡單輕易。”寇玉門自得點點頭,下意識緊了緊身上的白袍。
寇玉門感覺衣物入手相當柔順,是上好的綢緞料子,但手感與自己的僧袍截然不同
“咦?這不是老衲的僧袍?”
寇玉門後知後覺低頭看去。
……
小廟門前,破舊門板向外析出光芒。
李卯正腰酸背痛用手絹擦著身上的口水,立在那高挑黑發禦姐身邊。
“玉前輩,那賭約?”
玉白貉睨了李卯一眼,飛快在李卯那鼓出來的肌肉上一瞟:“賭約自然是你們贏了,但是銀子你同樣得到位。”
李卯直起腰笑道:“自然是,所以前輩準備怎麼取這筆銀子?”
玉白貉眺望窗欞外圓月,說道:“把銀票給冬兒即可,我以後會過來取,至於那個白嫩女人,本座說一不二,說不會再動就一定不會再動。”
李卯試探道:“代表整個天火教?”
玉白貉翻個白眼,冷笑道:“是,代表整個天火教。”
李卯鬆了口氣,可彆玩文字遊戲說你不出手,然後第二天派人再來給太子他娘給砍了。
“不過本座倒是詫異,你是怎麼能在‘烈女淚’作用下,扛住這老白毛的誘惑的?”
“脫光了爬到你身上你都不要?”
“你還是不是男人?”
李卯尷尬咳嗽一聲:“可能是玉前輩在這裡...豔壓群芳,我心不在她身上。”
“嗤——”
玉白貉冷笑一聲,一副對李卯這諂媚之言不屑一顧的模樣。
而後奪門而出,一言不發往外走。
“教主,您去哪兒?下山的路在那邊!”
“本座用你說?”
……
李卯看著緊閉的門扉,悻悻碰了一鼻子灰,念叨一聲道上的大佬真不好恭維,就突然想起來自己的袍子還在那白毛聖姑身上。
李卯扭過頭去,然後便看見寇玉門不知何時已經穿戴完整自己的僧袍,閉目打坐。
自己的白袍則被疊的整整齊齊的擺在一邊。
李卯愣了愣,沒看見搖搖晃晃稍稍有些不適應,當然這話好像有些不恰當
“聖姑...”
寇玉門不搭理他。
李卯見狀打消呼喊念頭,上前將自己的衣服拿走後,躬身一拜,轉身出了廟門。
吱呀——
廟門緩緩關閉。
菩薩塑像前,寇玉門複雜至極,睜開一雙羞恥欲絕的眸子。
那陣陣現實中的記憶立時湧入大腦
越看越心驚
越想越想找個地方直接自我了斷了
竟然是她沒把持住
而且要不是那李思懸堅持,說不定兩人就就地當了魚水夫妻!
那可是冬兒的情郎!
她怎麼就這般不講廉恥,給人看了個精光?
而且她還蠻不講理,將人按著強吻!
寇玉門偏過頭去,咬著唇瓣,那威嚴眉頭竟是少見溢出來絲絲嫵媚風情,脖頸披上一層粉紗,女人味十足。
“唉...”
又是一聲惆悵長歎響徹廟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