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前輩,這...”
不等李卯說完,玉白貉便睨過來冷冰冰堵住了李卯的嘴:
“你閉嘴。”
一邊寇玉門聽見此話倒是表現的出乎兩人意外的淡定,上前一步擋在李卯身前淡淡道:“玉百貉,難不成你以為一具俊美皮囊就能讓老衲沉淪破了佛性?當真是貽笑大方。”
這般淡定也不全是作秀,若是最起碼窺破紅塵,抵禦外物的心性都沒有,還談何什麼修佛,還被人敬稱為聖姑。
更彆說眼前男子還是跟自己亦徒亦女的冬兒關係複雜。
她就是再昏了頭也不會對如此男子起什麼不該有的念頭。
玉白貉對於寇玉門反應猜的大差不差,但是仍然一副成竹於胸模樣,話音一轉道:“我也知曉這般直白,世間就是再俊的男子也難入你的眼。”
“可本座偏說的是,你二人在催情藥物作用下?”
玉白貉屈指一彈,一寫有“烈女淚”三個朱砂小字的白瓷瓶便倏然飛到寇玉門手心。
寇玉門臉色微變,揪開紅紙朝裡翕動鼻翼聞了聞,登時一張臉變得青白不定。
李卯在後頭也都好奇探過頭來打量。
這春藥
這玉白貉究竟是要做什麼?
難不成就是因為看著白毛聖姑太聖潔,所以看不慣要拉人下水?
什麼惡趣味?
玉白貉笑意盎然,怡然背手,一副儘在掌握的姿態在廟中來回踱步:“寇玉門,就以你我的功力,這般春藥隻用真氣,是影響不到你我半點。”
“但是本座要求,你們不準用真氣,在這廟中對坐一個時辰。”
“若是你們二人最後沒有行那不軌之事,我玉白貉也就認了你寇玉門聖姑,而且答應自此以後就不再對那個女子下手。”
“你以為如何?”
寇玉門眉目嚴肅,指節攥著瓷瓶都在隱隱發顫:“萬一是你下此絆子好拖延我們,然後出去將人擄走又如何?”
玉白貉仿佛聽了什麼天大笑話,冷笑道:“老白毛,你就是不信我玉白貉,你還懷疑一萬五千兩白銀的誘惑不成?”
“而且我玉白貉說一就是一,還不屑於跟你們算計!”
李卯戳了戳聖姑腰際,小聲嘀咕道:“聖姑,還是彆答應她了,這不太好...”
“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跟冬兒...”
慈宮聖姑踏前一步,半點沒理會李卯,又緊接問道:“若是老衲沒情動,但他撲上來將老衲...”
寇玉門麵頰緋紅隱沒去,口中還未說出的“撲倒”“剝光”雲雲還是沒能說出口。
玉白貉隨處找了個蒲團盤坐,雙手扳著腳踝,烏黑發絲搭在身後垂落纖塵不染地麵:“這你倒是放心。”
玉白貉冷瞪了李卯一眼:“這廝但凡敢朝你主動伸出來一根手指,本座就將他活閹了!”
李卯渾身一涼,麵色古怪至極後退兩步。
弱弱抗議道:“下了春藥,那根本就不是我自己啊玉前輩...”
玉白貉紅眸之中閃過絲絲得意,輕哼道:“關我什麼事,本座職責就是保證過程全然公平公正。”
“老衲答應。”寇玉門冷不防開口。
李卯愕然轉頭,盯著那冷淡恍若在世菩薩的白毛聖姑欲哭無淚。
“聖姑你何須如此...”
其實他可以加錢的
萬一咱倆誰真的把持不住,還怎麼給冬兒交代?
“好。”
玉白貉聽見寇玉門答應,嘴角愣是一點壓不下去,起身從寇玉門手中以真氣吸過來春藥瓶子。
眨眼的功夫,那其中紅色粉霧便瞬間被玉白貉傾瀉一空。
旁邊門窗早就被關的嚴嚴實實。
甚至連香案上的香火都被玉白貉掐斷以防乾擾。
紅色粉霧緩緩彌漫至李卯跟寇玉門跟前。
寇玉門一言不發,臉色淡然如常,盤坐作禪指輕念佛經:“摩耶咪摩...”
頭頂蓮花冠熠熠生輝,而纖塵不染。
李卯被逼無奈之下同樣盤膝坐下,有模有樣學著寇玉門念起了胡說八道:“麼咪...”
不對
“摩耶多摩...”
這是什麼意思?李卯睜著一隻眼睛看向白毛聖姑。
但白毛聖姑顯然不理他,就是一個勁的抵禦藥力。
這東西肯定是越往後越厲害。
藥效發揮定然是有個時間差。
剛開始兩人都還挺自然,從容淡定。
而玉白貉作壁上觀,坐在梁上托著腮,饒有興趣看著對坐相距不過兩步距離遠的兩人,同時運轉真氣化解春藥。
廟內不多時便升騰起來一層紅霧。
濃的齁人,一呼一吸間可都是滿滿的科技狠活。
一般的采花大盜在水裡下去一小撮春藥,隻怕對方就要神誌不清,化作欲望的野獸。
而這一瓶裡頭,不知道是多少撮“烈女淚”的量。
約莫一刻鐘過去。
中間某道僧袍身影,終是輕微晃了晃身子。
玉白貉眼中紅芒一閃,敏銳捕捉到寇玉門那脖頸之上沁出來的細密汗珠,以及那微微蹙起的娥眉。
“這老白毛皮膚這般白,大白皮鼓不讓男人好好稀罕豈不是暴殄天物?”
不過出乎玉白貉意料的是。
對麵那好色成性,風流多情的李卯,確實一直穩坐蒲團,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怎麼這臉都紅都不帶紅的?
玉白貉詫異皺眉,心想難不成是這變態怕被她閹了,偷偷運轉真氣?
玉白貉當即一躍而下,長發在空中蕩起,不多時便踱步至閉目凝神的李卯身前。
李卯雙目緊閉,上身硬朗挺拔。
坐如鐘般渾身可見肌肉紋理映出白袍。
而麵如冠玉間眉飛入鬢,一雙桃花眼間更是裹挾絲絲輕佻邪魅,恍然間就好像是一尊俊的不像話的玉雕塑而非什麼真人。
玉白貉視線微微呆滯片刻,而後偏頭輕哼一聲,上前遲疑伸出手,緩緩按向了李卯胸膛。
“嗯?”
李卯猛然睜開一雙冷冽眸子,蹙眉攥住胸前那冷潤葇荑。
抬眸看去,發現那紅眸瘋批女正居高臨下,一臉嫌棄看著他。
“你個色胚!”
李卯一臉懵肩膀挨了一巴掌,而後便見玉白貉調轉方向向著白毛聖姑湊去。
李卯納了悶。
你先動手摸的我,你罵我色胚?
玉前輩,你是不是有些臉皮太厚了?
“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沒有用真氣作弊,彆給本座多想。”玉白貉冷冷背身解釋。
李卯輕輕搖頭,繼續陷入靜心凝神。
兩儀聖法不光是雙修法門,而且隻要兼用陰陽訣,那便是一個自洽的調理體係。
陰陽二氣在胸口間流轉,既不會讓陽氣太盛衝昏了頭腦,也不會陰氣太強傷了身體。
但好像這些都不太重要
最重要的是
好像是因為剪紅春這婆娘那天給他一下下了十多種春藥
他現在,似乎對春藥都有點抗藥性了。
不是?怎麼這春藥他沒一點感覺的?
那一頭,玉白貉瞧著寇玉門額間沁出豆大汗珠,威嚴麵頰夾雜緋紅,欲罷不能間眉頭如山峰般綿延起伏。
仿若海棠花般綻放出那不同尋常之瑰麗風情,再配上那龐然凶物。
玉白貉忍不住食指大動起來。
嘖嘖,這身段,跟師清璿一個樣。
但是師清璿都已經想開不再練什麼無情大道,倒是你,不若就讓本座幫你一把。
反正跟這廝春風一度也不算什麼壞事。
這廝就先便宜你了。
玉白貉緩緩伸出手,搭在了寇玉門脖頸之上,輕柔摩挲
而寇玉門明顯身體一顫,呼吸粗重幾分,腦海之中設立的屏障微微皸裂。
最後一股腦被擠入相當多的記憶或是臆想片段
是昨夜李卯親口所說:“白毛怎麼了?那是他們有眼無珠!”
又比如今夜李卯同她談論佛法時,那張全神貫注,俊美無儔的臉龐。
以及方才李卯側立她一邊,伸手給她傳輸真氣溫養
到最後,甚至還看見李卯單膝跪在她麵前,深情款款道:“玉門,我愛你一輩子。”
?
!
寇玉門呼吸變得急促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