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二章 無惡不作的京縣丞(1 / 1)

京縣丞曹瞞從霸占的熟婦胸脯上驚醒時已是晚上醜時一刻。

他什麼也不清楚,就瞬間被一幫官兵衝了進來,提溜著後頸一路奔行,肥大身子在路麵上剮蹭摩擦。

“你們是誰!”

“我可是京縣丞,你們有什麼資格抓我!”

虎賁軍千戶劉千章到了屋中之時,那姓曹的雜種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跪地押送胳膊,含糊不清說要報官,要找更大的官,要稟明聖上。

大內密探胡萬在一旁看著,手中拿著些先前搜集之證據,地契甚至是血書。

上麵明晰寫有這曹瞞京城內外二十處房產,姿色不俗,渾身豐腴的婦人不下十人。

均是被圈養看守,不允許有任何與之前丈夫的來往。

有甚者偷跑或是偷偷來救之丈夫,有的被打了個半死,有甚者還被當著人麵侮辱。

下到農戶民婦,上到商賈妻妾,應有儘有。

至於這曹瞞謀取婦人的手段,大多都是官威欺壓,惡仆棍打,或是借貸租地下套。

但就偏偏這後者,大周律法劃定不清,所以一直未曾找到十足定罪的證據。

而且沒有證據,他自然也不能將那捕捉風影,同西門晃有所勾連的事拿到台麵上當調查的證據。

但既然今天這姓曹的歪打誤撞觸怒了武王世子,外加新上任的六部監察使!

乖乖!

你捅的簍子可不小!

“你們是誰!放開我,你們沒有聖諭,沒有奉命調查的手書,你們憑什麼闖進來抓我!”

“我要見禮部尚書衛大人!我要見他!”

啪——

劉千章虎目冰冷,絲毫不留情抽在這肥豬般的縣丞臉上。

“聒噪。”

噗嗤一聲又是兩顆牙掉了出來。

曹瞞眼中閃過怨恨,剛準備發話嗬斥這不知何來路的雜種,卻見眼前之人直接去了門外。

屋外,石道之上。

“世子殿下,您來了。”劉千章恭敬一抱拳。

李卯點點頭。

他回去將人送到了府上,換了身衣服這才趕過來這曹縣丞的家。

如若他記得不錯,這姓曹的先前他還從芝蘭口中聽過。

差點就逼得她們母女孤苦伶仃兩人走投無路。

新賬舊賬得一起算。

“人呢?”李卯麵色冷酷,若無其事拍著肩頭塵灰。

劉千章指了指亮著燈的屋內:“人就在裡邊跪著。”

李卯一言不發,聽著屋裡含糊不清的慘叫控訴之聲“錚”一下抽出來金刀,龍行虎步便向著屋裡踏去。

嘭——

大門被撞開。

屋中所有人齊刷刷看來,包括京縣丞曹瞞。

“你們有什麼資格抓我!你們這是私闖民宅!你們有什麼資格!”

“你們這幫兵痞,我曹瞞要....”

痛呼之聲應聲截斷。

在看清門口之人後,曹瞞豆大的眼睛之中,朦朧血絲下瞬間瞳孔一縮,瞬間被嚇的清明一片。

方才被揍得一個個鼓包,如同豬肝色的臉上唰一下便了無血色!

“世子,世子殿下?”曹瞞顫抖著聲線試探問去。

李卯默默用衣袖擦著金刀走向曹瞞,一旁虎賁軍遞來椅子。

李卯大刀闊斧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用金刀拉著椅子。

金刀鋒利無比,僅是前後一磨,紅木椅子愣是嵌進去三分。

“曹瞞,你說你方才要見哪位大人?”

“以及...”

李卯金刀麵一翻,一雙淩厲眸子看向曹瞞:“我這個六部監察使有沒有資格抓你。”

曹瞞哆嗦著嘴唇,方才囂張氣焰渾然不見,而如篩糠般劇烈抖動起來。

曹瞞府中,大量燈光亮起,軍兵嗬斥怒罵聲響起。

而昏暗屋中卻還死一般的沉寂,李卯半張臉隱匿在陰影之中,翹著二郎腿,一手優雅用金刀修著指甲蓋。

屋外響起女子小廝尖叫求饒聲。

曹瞞麵如土灰,緩緩叩頭艱難道:“小人不知哪裡觸犯了世子殿下,還望殿下讓小人死個痛快。”

李卯緩緩起身,也不多費口舌,走到曹瞞跪地頭前,拿金刀對上了曹瞞的脖子。

陣陣寒意自脖頸後傳來,曹瞞又是渾身劇烈顫抖起來。

“胡萬,念。”

“哦,哦,是,殿下!”被世子截然不同一麵嚇到的胡萬猛然回神,打開紙張凝神念去:“京縣丞曹瞞,於三年前曾以權勢威壓,將一批朝廷所要貨物丟棄之事栽贓給一商賈,最後落得商賈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於不久後上吊自縊,而其妻子被曹瞞侮辱後,上吊自殺。”

李卯眸光微動,緩緩伸出金刀,比對在曹瞞耳朵旁,猛然向下一揮!

哢嚓——

曹瞞一邊整個耳朵掉了下去。

“啊!”——

曹瞞爆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李卯煩躁十足,湊到曹瞞耳畔怒吼一聲:“彆叫!”

曹瞞不再聲響。

甚至連屋外官兵家仆嘈雜之聲都在瞬間銷聲匿跡。

“肅靜,殿下發火了。”

胡萬繼續念道:

“於兩年前私改農稅....壓下那農夫申冤,迄今為止,那民婦還被曹瞞關押在某處宅邸。”

噗嗤——

李卯手起刀落,曹瞞又是一根指頭分離。

“曹瞞縱容惡仆強擄民女,欺壓百姓....”

噗嗤——

隨著胡萬一件一件事報去,曹瞞身上終是落下大大小小十餘處傷勢。

“殿下,待會兒他對小人還算有用,敢問您能不能給他留一口氣?”胡萬小心翼翼道。

李卯拍拍衣袍起身,麵無表情道:“自然可以。”

地上曹瞞已然趴在了血泊之中,隻發出陣陣粗氣。

“多謝殿下。”

胡萬清清嗓子,終是最後說道:“今夜,曹瞞家中惡仆意圖對一弱小女孩行不軌之事,被世子紅顏阻撓,但惡仆不但死不悔改,反而還攻擊了那位世子紅顏,致使昏迷。”

本來上麵十幾件事大多都是百姓民戶口口相傳,並沒有確切的證據。

可是隻要有了最後一條,那麼以上。

便全都無條件成立!

曹瞞身子一顫,頭顱微微抬了抬,終是了然了原因。

李卯拍拍手將金刀入鞘,轉而對那胡萬說道:“你去問吧,那筆銀子的事我也很感興趣,你問完之後先來同我彙報。”

“是!”

李卯臉色不善,甩袖出了廳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