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強吻師父(1 / 1)

日子總是過的這般快。

自大婚那日過後,兩位新娘子入了王府,李卯便沒日沒夜過起了當初求娶澹台瓊時說過的話。

夜夜笙歌。

上半夜大娘子,下半夜小娘子。

又或者是上半夜小娘子,上半夜大娘子。

主要是因為某個妮子嘴硬,好事多磨,需得殺殺她的傲嬌。

確實起了效,起碼最近不會再張口嘲諷了,許是超怕了。

李卯同兩位新娘子親熱同時,又不會冷落了後宅女眷,又或是燕姨太後旖兒。

不過去找小祝卻是铩羽而歸。

道宗並未明確拒絕,隻說身體抱恙。

他自是不會強迫,同小祝耳鬢廝磨片刻便作罷。

甚至是雪雲宮裡的乾娘期間也曾喚他去了次宮裡。

據某些宮女所傳。

那日武王世子來見過西苑貴妃後,奉上一首詩,還親手給西苑貴妃研墨抄詩。

貴妃娘娘感動的眼裡冒水,先是大開宮門一天迎接世子,而後緊閉兩天宮門,外不見客。

好像雪雲宮那兩天連燈都沒開。

這下子京城內外均是好奇,究竟武王世子給貴妃娘娘抄了什麼詩,後勁兒竟然這般大。

步姨那頭這兩天也是去拜訪了不下七八次。

步姨不同於其餘幾女的顯著特點,便是半推半就,舉手投足間雖有抗拒,但微乎其微,更像是兩人心照不宣之調和劑。

明明每次都歎息說著這樣不對,卻又每次都溫柔包容他,處處隨他,點著他的額頭溫嫻抿笑。

有時候洛珩在家,他心裡愧疚,步姨也拗不過他,便速度快些。

事後他自然難以掩飾自責,一力擔之,擔起熟婦輕嗔,甚至是太後後知後覺的嗬斥嗎,主張洛珩去青摟玩耍。

最後自然是人跑了個沒影兒。

於是乎,小紅便在一旁把風,李卯重新攔腰抱起裝鴕鳥將螓首埋入他胸懷之美婦,步入廂房之中。

期間賢淑步姨點過李卯兩次,外麵等候許久之小紅。

說不要她便送人嫁了。

小紅跪地哭鼻子哀求。

李卯能怎麼辦?

沒羞沒臊日子這般快過去。

不多時便到了同剪紅春約定的日子。

上午時分。

李卯靠坐床頭,屋內悶熱甜香。

醺的直讓人窒息。

旁邊澹台玉容裹著錦被仍在呼呼大睡,玉麵紅潤無比。

不時手指抽搐兩下,又或是後怕緊了緊胸前被子。

李卯將手伸入大紅錦被下意識摩挲,另一隻手拿著古跡鑰匙盒子打量。

今夜就要給剪紅春交差,可是他這什麼也沒擺弄明白,豈不是辜負了人的期望?

“唔,壞蛋。”澹台玉容覺得胸口有些悶,許是想起某些片段,夢囈咕噥一聲。

但姿勢仍是一動不動,也沒有伸手拍開鹹豬手。

已經習慣了。

或者說自己也喜歡某個壞蛋對她的過人之處這般稀罕。

李卯收回視線,仍輕撚摩挲木盒之上那古樸花紋凸起。

劍眉微微蹙起,百思不得其解。

這當真不是個假貨?

之前他也提出過此類疑問,但當時爭搶此物之人數眾多,聲勢浩蕩,實在不像是個假的。

但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他再次心中疑惑起來。

李卯起身披著白袍,坐在書桌旁翻來覆去探看,最後用水泡也沒發現個什麼隱藏地圖。

實在沒了轍。

李卯忽而想起師父近日來神態有些不對,剛好去拜訪下順帶著問一問這鑰匙究竟是真是假。

李卯念頭一起,不再瞎琢磨,起身穿戴衣物去尋了清璿劍主。

清竹亭。

清璿劍主今日倒是沒有沒日沒夜舞劍斬竹,而是端坐亭中,眺望鬱鬱蔥蔥之竹林。

雖然大眼一瞧看不出來同往日有什麼區彆,可是細看之下還是能看出精氣神稍有萎靡。

李卯立在不遠處看著翠綠柳葉飛舞,縈繞白衣青絲左右,最終拿著木盒走到了師清璿跟前。

師清璿聽著身後腳步輕響,玉耳微豎,轉瞬便知曉來者是誰。

紫檀不會這般安靜,彆人不會不聲不響走進來。

也隻能是她的逆徒。

“師父,你可認識此物?”李卯遞過去一樣東西。

師清璿淡淡回眸,將碧朱斜靠紅柱,在看見李卯手中拿著的東西時明顯一愣:“這是古跡鑰匙?”

“怎麼會在你手中?”

李卯聽見師父語氣中絲絲難以抑製之激動,心頭訝然。

這還是他看見師父第一次對於一件外物有如此大的情緒波動。

他不好訴說剪紅春跟他之間的種種,隻能圖個方便道:“在某個鋪子裡淘的,我見很像那天那女賊偷走的木盒。”

師清璿接過木盒,細細翻看打量。

李卯輕聲問道:“師父您知道這東西?”

師清璿長出一口氣,說道:“這東西是真的。”

“宗門有卷軸記載此物,上麵圖畫還有文字細節描寫,都與此物相吻合,並無任何差異之處。”

李卯遲疑道:“宗門也有這東西的記載?那遺跡裡麵到底有什麼東西?”

師清璿神色凝重,看了眼李卯,絲毫不遮掩道:“江湖上人人都說其中有什麼秘籍財寶,陪葬玉璽。”

李卯聽這語氣,挑眉道:“都是假的?”

師清璿劍眸平淡如水,唯有盯著李卯之時才泛起輕盈漣漪:“此事不假,但也沒有說全,你師祖親口所傳,裡麵隻怕有長生之法。”

李卯呼吸一凝,臉色同樣凝重起來。

那老和尚說的難不成是真的?

“此物你好好保管起來,為師也看不出來什麼機關名堂,隻要你日後有時間,重獲自由,率人過去一趟,裡麵財寶秘籍之類的東西,總歸對你不會有壞處。”

師清璿淡淡感慨道:“這就是緣法,到你手中許是上天冥冥安排,莫要忽視不管。”

“你師祖他雖然玩世不恭,但說的話卻不曾作過假。”

師清璿將木盒放入李卯手中,按著李卯四指合攏。

李卯顧若罔聞,蹬鼻子上臉,順著便上手摸住了那冷潤葇荑。

師清璿呼吸一急促,迅雷不及掩耳抽回手,收入袖筒側臉對著李卯。

不生氣,也不嗬斥,就是一副不搭理人的模樣。

李卯緩緩踱步過去,貼著那曲線坐下,輕聲道:“師父,我總感覺你最近狀態不對,是受了什麼傷還是練功出了岔子?”

“都沒有。”師清璿緩緩閉上眼簾,淡淡道。

送客之意明顯十足。

李卯猶豫片刻,最後假意起身,向外踱步。

卻又在師清璿回眸注視一瞬間,驟然殺了個回馬槍,攬住那纖細腰肢便直接吻了上去。

“唔!”

師清璿震驚,愕然瞪大了眼睛。

她不敢想,上次這逆徒趁她睡著偷親她也就罷,如今都敢光明正大的來!

錚——

碧朱出鞘,師清璿劍眸冰寒。

但李卯卻如狗皮膏藥般死死不鬆。

師清璿緊閉牙關,劍架在李卯脖頸旁。

但良久後還是未曾砍下,僅是無力垂落。

她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動他一根汗毛。

良久,唇分。

李卯逃也似離開。

師清璿呆坐原地,唇瓣被啃得青白,瞳孔泛著波光。

片刻後,直到再聽不見李卯腳步聲,一大團鮮血應聲咳出。

師清璿氣息再度萎靡一大截,絕美冷淡劍眸緩緩合上,靠在朱紅柱上艱難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