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擺動腰肢,同燕夫人一桌相對而坐,玉白手掌輕拍圓桌一記:“小雪,我就是不要臉,你能怎麼著吧?”
許是覺得還不解氣,又氣死人不償命道:
“可惜你比我不要臉的晚了些,不然呐,這第一個還真落不到我頭上來。”
太後氣哼哼抱胸,彎腰俯身壓在桌麵上,湊到那偏頭生悶氣之燕夫人臉邊,得意一挑細眉:“小雪,你說是不是?”
燕夫人不答,隻是一口銀牙哢哢作響。
落雪趁著王見王對峙,悄咪咪已經摸到了李卯一邊,咬唇喚了聲殿下,便拉著李卯的手去感受心臟跳動。
李卯心中一跳,側首遞去正氣凜然之眸色。
他作為正人君子焉能如此不知廉恥!
“落姨,我覺得感受的還不夠深刻。”李卯眨眨眼。
落姨沒好氣白了李卯一眼,但隨之便心中甜蜜,咬唇窸窸窣窣解著衣扣。
“殿下,妾身年紀也不小了...正是待采擷的時候...”落姨玲瓏身子貼靠李卯,嗬氣如蘭。
李卯目不斜視那窗外雪色風光,感受暖風於耳畔輕撫,嬌媚低吟響起,微抿薄唇。
而那紅木圓桌之上則仍是如火如荼,緊張兮兮。
燕夫人寒著一張臉,將太後那熟美臉蛋推遠擠扁:
“等到我有了,我便打道回府,不,回江南養胎。”
“什麼!”
太後恍然驚呼,挺直腰背瞠目結舌,仿佛剛剛認清麵前這個朝夕相處的好閨蜜。
“小雪,你當真沒說胡話?”
“你敢懷孩子?我還當你是情到深處神誌不清了才滿口胡言!”
“嗯~”
屏風前落雪突然柔媚哼唧一聲。
兩位美婦蹙眉望去。
卻見屏風前李卯正和落雪相去約一拳距離,各自尷尬頭向一邊瞥。
落雪掩口眸光晶瑩,橫臂擋著胸脯,並攏雙腿。
李卯輕輕咳嗽,撚了撚指尖,旋即若無其事雙手背後。
兩位美婦搖搖頭回歸話題。
“小雪,不是我存著什麼私心,也不是覺得你生孩子讓我不舒服,而是你可得好好為自己的名譽多想想。”
“你私下裡跟卯兒亂來也就罷了,挺著個大肚子回了江南,就算你能掩人耳目一段時間,但人多眼雜,你能保準你不被彆人看見泄露出去?”太後苦口婆心,雙手按住燕夫人肩頭,一臉我真是為了你好。
“你當真不知道此事泄露出去燕釵兩家會遭受多大的打擊!”
“嗤,你也說了是被發現,不被發現不就好了?”
燕夫人卻死不吃這一套,扭頭斜睨那黃鼠狼給雞拜年的小紫,隨手拍開肩頭那葇荑:“哼,等到你一走,孩子估計也到了。”
太後臉色一僵,呼吸忽而急促幾分:“小雪,你,你...”
燕夫人卻笑眯眯攏著淩亂衣襟,起身並攏雙腿,款款握住太後雙手:“好了好了,我澆花行了吧,我不是第一次行了吧。”
“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我也不想小卯後宅起火,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燕夫人笑吟吟言語兩句,隨後於太後那驚愕注視下款款擺動腰肢,走到李卯跟前,宣示主權似的伸出藕臂勾住李卯脖子。
而後回眸溫柔一笑:“小紫,沒事兒你就走吧,我還等著回江南養胎呢。”
“當然你想看你就看著,反正我不害臊。”
“你!”太後緊咬銀牙,清叱一聲。
落雪輕歎一口氣,拉了拉腰間那黑色係帶,姿勢彆扭趕去太後那邊。
燕夫人卻顧若罔聞,回頭便直接湊了上去。
“唔。”
太後大怒:“你!”
風風火火邁著大步,鳳眼倒豎哪裡看得了這些婦目前犯的東西!
落雪還沒走到太後那邊,太後卻跑了,隻能又輕歎一聲,自覺去了門邊把守。
“你給我住嘴!”
太後湊到跟前死命拉拽燕夫人,但燕夫人卻如同牛皮糖般拽住李卯不放鬆,隱隱間那寬鬆的牡丹衣裙又有再度要掉下來的趨勢!
“小卯,嗯?”
燕夫人那邊剛摩挲著將李卯裡衣褪去,還未來得及抒發什麼情話就被一臉悲憤的太後使勁兒推開,轉而懵逼看著那代替自己湊上去的小紫。
“小紫你個混蛋!”
燕夫人怒極,不管不顧裙裳滑落肩頭,露出那兩彎羊脂般的肩頭,兩個臂彎一邊一個架住裙裳上去爭搶起來。
太後同樣不甘示弱,手忙腳亂解著裙帶,一手向後推搡格擋來勢洶洶之小雪。
但一隻手哪擋得住那洪水猛獸?
不過瞬間就被推到一邊,鳳冠發出瑟瑟聲響。
“小卯,來。”燕夫人顫悠悠直接湊了上去。
“唔~”
太後鳳眼之中燃燒熊熊鬥誌,心中再三強調,絕不能讓小雪得逞!
至少她在的時候不能!
唰——
鳳袍飄然落地,掉落於那鴛鴦絨毯之上。
“卯兒。”
太後同樣顫顫巍巍湊了過來。
李卯一個不留神,便被悶在了中間。
既痛苦又幸福,但總歸是幸福多些。
落雪在門邊看的心驚膽戰。
“嗯?小紫!”
太後得意勾著耳畔發絲,抬眸挑眉。
燕夫人看的一陣心驚,下意識摸了摸喉嚨,頭皮發麻。
小卯這般
算你
算你有種。
“嘔——”
太後急匆匆自然是逞能,轉瞬之間便原形畢露。
而李卯隻是閉眼不語。
許是燕夫人看呆了動作。
太後不適過後趁機立馬更換方法。
燕夫人一急,剛準備去喝止就見李卯豁然起身。
小家不定,安定天下!
燕夫人太後相視一眼過後,雙方眼中重新浮現熊熊戰意,又起了那爭鬥的心思。
“卯兒愛我多一些!”
“屁!小卯愛我多一些!”
落雪立在門邊此次倒是沒有出去,隻是人比花紅。
屋內,燕夫人多吃了些茶水。
太後憤然怒目:“小雪,你給我吐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