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的分數確實是高分。
在不是那麼充足的時間之下做了決定考賀院士研究生，都能一戰高分，這種水平，已經是頂尖行列。
從一開始他們就猜的大差不差。
蘇念不會有任何問題。
而那位“對手”現在卻毫無動靜。
還用想結果嗎？
陸思然錯愕了一下：“溫迎？她也去考了嗎？”
蘇念想到了溫迎提前交卷的行為……
毫不在意地點了下頭。
陸思然下意識皺眉。
她覺得好學精進自己是對的，但是溫迎考研？她印象和記憶裡，溫迎一直是一個圍著哥哥和灶台打轉的形象，她覺得十分割裂！
“專業課和數學這邊，可不是想混分就能混的，脫離學校那麼多突然要考研，不知道她是低估A大還是高估自己。”程慕搖頭。
當初溫迎當眾放話。
若是失利，飛璽都跟著成茶餘飯後笑談。
蘇念端起水杯，倒是中肯地說了句：“誰都會有理想。”
“聰明人就該在不確定的時候低調行事，彆搞的自己下不來台。”程慕聳聳肩，又猜測道：“我剛剛去看了一下賀總那邊動靜，風平浪靜，如果溫迎分數不錯，早就出來炫耀了，又怎麼會這麼‘低調’。”
在他看來。
溫迎恐怕得無臉見人好一段時間了。
現在裝做無事發生，想著把這事兒慢慢揭過？
陸謹川放下茶杯，淡瞥他一眼：“你倒是挺替她操心。”
這話不輕不重，似乎對溫迎的事沒有什麼興趣。
並不想聽太多有關於溫迎的事。
蘇念看出了陸謹川的態度，挑著唇不意外地笑了下。
她知道的。
陸謹川也是因為上次溫迎冒犯她和媽媽，他對溫迎也就更加厭棄了，現在都懶得提及。
程慕也猜是陸謹川對溫迎的事不感興趣。
便識趣地轉移了話題：“知道排名嗎？A大這邊會公示嗎？院士那邊有消息嗎？”
陸思然挽住了蘇念手臂：“肯定是排名第一呀，這種專業這種分數，我有研究過往年的複試線和最高分，基本上差不多是這個分數。”
她也對航空工程很感興趣，這兩年都會關注這方麵，而她哥哥眼光又十分好，正好給她帶回來一位良師益友的嫂嫂，她當然開心了！
蘇念倒是沒有收到學校的有關通知。
現在院校官網公示信息暫時還沒有公布名單以及調劑信息。
排名也還沒確定。
她覺得，應該是不會有問題的。
不過查詢一下也穩妥。
她點點頭：“我給招生辦那邊打個電話谘詢吧。”
她想知道賀院士錄取她的通知大概什麼時候會來。
霍晉然則皺了皺眉。
蘇念分數確實超過了複試線許多，溫迎那邊……
他有些擔心。
蘇念也說做就做，給招生辦那邊去了電話谘詢。
隻是，聽到對方回複後，她表情凝固了片刻，變得難看了許多，才又確認了一句：“我是……第二？”
她覺得匪夷所思。
聽到這句。
程慕都震驚了。
蘇念第二？
這種分數排第二？
陸謹川側目看過去。
蘇念掛了電話之後表情凝重了起來。
程慕終於找回了自己聲音：“什麼情況？那邊怎麼說的？確定沒出錯？”
這麼難的專業，這麼高的分數，還有比蘇念更高的！
“嗯，隻確定了排名。”蘇念表情複雜了起來，原本還勢在必得的心情一下翻了個徹底，讓她都忍不住沉下臉，有些難以置信。
霍晉然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看過去：“有透露複試第一分數和……是誰嗎？”
陸謹川長睫微抬，語氣很淡：“應該不會說。”
具體得看院校那邊經過審核後的公示情況。
蘇念也抿著唇，“嗯，沒透露。”
“那邊還說。”蘇念深吸一口氣，才複雜道：“賀院士已經確定了研究生，但，不是我。”
雖然導師會根據筆試麵試綜合考慮。
可她明明有足夠的優勢。
哪怕有另一個人分數更高。
但是對方未必比得上她的實績，她有在國外五百強企業的工作經驗，參與了重大項目，還有如今矢渝領航這種硬件實力名列前茅的科技公司，加上頂尖學府留學經驗。
名額卻不是她的……
她理解不了！
霍晉然垂眼沉思了一陣。
久久沒有插話。
陸謹川發現了他的沉默，朝著他看過去，無意問了句：“怎麼了？”
霍晉然想到了霍氏集團總工程師何清曾極力誇讚溫迎一事，以及溫迎是飛璽項目負責人的情況，再結合現在……
他表情有刹那的驚愕，但瞬間收斂，他握緊了手邊的茶杯，胸腔裡的心跳在無聲的加速。
一個大膽的猜測生成，幾乎讓他血液直衝頭頂。
抬頭之間，他對上了陸謹川幽邃平靜地黑眸，對方眼神裡有幾分詢問的意思。
蘇念和程慕都看過來。
霍晉然按捺住那洶湧不休的猜測，緩緩道，“就是覺得挺出乎意料，能進入A大複試的，基本上都是已經經過激烈競爭，彙集了最頂尖的那一小部分人群，基本上都在400分以上。”
蘇念都被壓了，第一那人得到什麼程度？
一聽這話。
蘇念眉心鎖的更緊了些。
陸謹川若有所思摩挲了下手機，沒接話。
倒是程慕左思右想：“還有什麼不得了的黑馬？那應該院士收的就是排在前頭的那位了，院校官網應該這段時間會公布名單吧。”
蘇念儘可能地平穩下心態，才說：“我想再爭取一次。”
這回陸謹川偏頭看她。
蘇念最快速度想了辦法，她說：“兩天後就是矢渝領航定好的開業儀式時間，我想邀請院士來參加，到時候再跟他麵談，看能不能多放一個研究生名額。”
她不想放棄這次機會。
否則她沒必要折騰這麼久。
到時候她也想問問那位所謂的黑馬是什麼情況，以及多少分。
如果對方隻壓了她幾分……
那對方的實績絕對不會比她更好，那麼，賀院士為什麼不能選擇她？亦或者，多給她一個名額？
隻不過……
賀絳院士身份非比尋常，她想要約見，不是易事。
陸謹川放下茶杯，眼底波瀾不驚：“我來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