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敘白這倒是實話。
對於的研發者,上麵一直是保密狀態,就連他父親,都沒有跟他透露過一絲一毫。
五年前橫空出世。
給他的震撼不小。
畢竟他父親是那樣的位置身份,他注定會對這些軍事相關感興趣,如果拿感情對比,就是他情竇初開的初戀,直到現在仍舊是他的白月光。
在察打一體這個大類裡,絕對是第一梯隊。
隻不過……
前不久已經證實了,那個研發者並非是賀西承。
賀西承這會兒表情更是耐人尋味了,衝著溫迎挑挑眉,“裴少挺有眼光,不過那個人不是我。”
說著他,走到溫迎身邊,意味深長地咧著嘴笑了:“你瞧瞧,膚白貌美小迷弟,怪讓人感動的。”
溫迎知道他在調侃貧嘴。
沒理他。
裴敘白也不是開不起玩笑的人,也早就知道了研發者並非賀西承,他起身,“至於合作的事,如果有機會,我很希望飛璽和粵科能夠互相考慮,我隻表達我的意向,飛璽按需選擇就好。”
進退有度。
也帶著誠懇。
光是粵科這個企業,飛璽自然是優先考慮。
溫迎在心裡也有了杆秤。
裴敘白也有分寸,該說的都說了,他便起身:“那就不叨擾了。溫總賀總可以先做考慮。”
裴敘白這是第一次來飛璽,難免無意識打量了一下。
最終。
他目光落在窗外對麵的藝術建築。
停頓了兩秒的空隙,就被賀西承看到了:“怎麼了?”
裴敘白恍然,這才指了下對麵那棟樓,也沒說具體的人:“突然看到了眼熟的藝術館,前段時間有人在那邊辦畫展,邀請過我,不過我覺得沒交情,沒去。”
他這人就是這樣。
對於沒興趣的,不熟悉、沒交情的、覺得理會都是浪費時間。
他也想不通。
怎麼會把邀請發到他這裡來。
一聽這話。
溫迎意外地多看了裴敘白一眼。
裴敘白竟然也受到了蘇念那邊的邀請,竟然還沒去?
賀西承這會兒表情終於變了,笑意幾乎不受控從眼裡流露。
多了幾分欣賞和熱情,上前拍了拍裴敘白肩膀:“裴少有個性,不隨波逐流,難怪和飛璽能合得來!”
隻要是不給蘇念那邊麵子的,他統一劃分到‘有眼光’的‘好人’陣營,好人卡在他心裡給裴敘白發了個徹底。
不止如此。
賀西承還親自將裴敘白送到樓下。
獨一份兒的待遇。
溫迎都有些好笑。
賀西承心情大好,回來後說:“什麼感想?擁有一個粵科的小迷弟。”
溫迎合上筆帽,“話是那麼說,矢渝領航如果想要跟我們做同一個方向的項目,保不齊會跟粵科談,一切還沒有定論。”
賀西承倒是覺得有一定道理。
尤其矢渝領航有陸謹川牽線搭橋,自然也能夠跟粵科高層接觸到。
溫迎當然是希望能夠跟粵科這樣的大廠企業合作,雙方合作前沿技術進行創新,效果自然是更好。
不過,也得等項目開始籌備正式商定簽合同那天,才作效。
誠意不是用嘴說的。
再者,粵科這種體係十分成熟的大公司,會主動上門,倒是有幾分稀奇。
商場如戰場,裴敘白哪怕表現的再誠懇,她也得多考慮幾條路。
她仍舊覺得裴敘白的熱情。
有點莫名,得多些考量。
項目分了不同的團隊在跟進。
溫迎作為飛璽總工程師,需要多費點功夫。
溫亦梁手術在即,溫迎儘量放緩了節奏,抽空就去醫院看望。
可能是有謝琮禮的治療方案介入,最近溫亦梁的狀態明顯有質的好轉。
對於手術也會有更大的利處。
“你跟那個謝醫生認識?”溫亦梁給溫迎削了個蘋果,給她切好小塊,這才問了句。
溫迎從腿上的書中抬起頭,“見過幾次,不熟悉。”
溫亦梁笑笑,“這個謝醫生人挺好的,話不多,但是有空會回來看看我的情況,明明不是主治醫生,卻也很負責,是個挺不錯的小夥子。”
溫迎好笑地給溫亦梁倒了杯水:“怎麼沒見你誇陳醫生?”
“我都是當麵誇陳醫生的。”他端起水杯,一本正經道,“謝醫生這種唇紅齒白清新俊逸的青年才俊,得誇在實處,我聽那些護士姑娘們聊,謝醫生沒女朋友,且潔身自好,好像還是什麼大家族的少爺,這種品性實屬難得!”
溫迎驚訝地點頭:“舅舅,您在醫院業餘活動還挺豐富?還八卦上人家了。”
“你這孩子,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稀缺資源?”溫亦梁輕輕地戳戳她額頭。
婚都離了。
工作又那麼忙,總得用感情生活平衡一下工作的枯燥乏味吧?
溫迎懂溫亦梁的意思,但她確實是沒這些想法,她剛想勸溫亦梁彆亂操心。
病房就被敲響了。
是一個麵生的護工進來了。
手中端著一份精致的蛋糕。
笑嗬嗬地走過來放在桌麵:“是溫先生和溫小姐吧?”
溫迎看了眼那蛋糕,點了下頭:“您是?”
護工指了指外麵:“我是樓下的護工,幫忙送一些蛋糕分給各位,說是她女兒考研快出成績了,提前慶祝,把蛋糕分給各位,讓各位沾沾喜氣。”
溫迎眸色不動聲色地變了。
幾乎瞬間就明白了是何粟安排送上來的。
倒是已經篤定蘇念會上岸了。
可這種行為……
分明就是耀武揚威。
她千方百計瞞著舅舅和外婆,不讓他們知道陸謹川出軌對象是何粟女兒,免得他們老的老病的病因此大動肝火。
可現在,何粟竟然使這種小聰明故意往溫家人眼跟前秀存在!
“是哪家的喜事?”溫亦梁雲裡霧裡,難免問了一句。
“沒誰,這種醫院裡送來的不明來路的東西,我們不能收。”溫迎臉蛋幾乎沒有任何表情,走過去將那蛋糕端起來,寒著眸看向護工:“麻煩指路,我親自去感謝。”
護工被溫迎眼神鎮住。
也沒敢多說,連連點頭出了門。
下了樓。
溫迎自然知道何粟在哪個病房,當初就是何粟搶走了舅舅住了兩年的病房,她熟門熟路地走到門口。
聽到了裡麵的歡聲笑語。
溫迎麵冷如霜,推門而入。
在何粟與蘇念看過來的那一刻。
何粟仍舊是笑著的:“溫迎啊,你怎麼來了?正好,要不一起吃?”
溫迎也看到了就站在窗口的陸謹川,他微微側身看向她。
溫迎沒多看他一眼,也沒接話。
端著那份蛋糕,神色內斂平靜走到了何粟身側那份大蛋糕前,將手中的那份握著盤子撚壓進去。
瞬間輕描淡寫將那份還算完整漂亮、寫著祝賀蘇念等字眼的蛋糕,毀掉。
何粟表情驟變。
蘇念都皺眉,神色染上不悅。
溫迎這種行徑,她還有半點禮儀教養嗎?
難怪賀家連大門都沒讓她進!
溫迎幾乎沒有任何情緒外露,轉身看向那邊冷淡又置身事外看著她的男人:“陸謹川,要麼今天你讓她們從這家醫院滾,要麼,我扒了她‘正牌女友’光鮮亮麗的外衣從這個圈子裡滾,你二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