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道衝天的火光。
歐羅巴艦隊的指揮旗艦,被炸得劇烈顫抖。
密閉的指揮艙,被巨大的衝擊波掀開,所有指揮人員,瞬間被氣化。
隨著旗艦進水,沉入大海。
歐羅巴剩下不到一半的艦船,徹底喪失了戰鬥力,準備逃離。
可惜剩下的艦船也都受傷嚴重,有些直接喪失了動力。
當天庭的孕神境高手出手後,兩艘航母以及剩下的艦隊,全部被俘虜。
這場來勢洶洶的危機,卻如兒戲一般結束了。
歐羅巴五星大樓,指揮部,此時死一般寂靜。
他們從衛星看得清清楚楚,他們的艦隊,連一發炮彈都沒打,甚至連一架戰鬥機,都沒來得及起飛。
秘密基地中,同樣安靜得可怕。
三眼魔族高層,看著手裡的視頻,一個個呆若木雞。
尤其是範柴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次他以為至少能重創天庭,可萬萬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出現這種變數。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那些特製炸彈,不是被影子放到了天子島了麼,怎麼會出現在他們的艦船上。
“是不是影子叛變了?”
有人咬牙說道。
當他們從傳來的監控中,看到那個黑箱子時,所有人都明白,艦船為什麼會爆炸了。
除了影子,誰能不知不覺,將那麼多炸彈,放到那些戰艦上。
此時沒有人說話,隻是將目光都投在了大長老身上。
因為影子是大長老真正的心腹。
大長老一言不發,鐵青著臉,拿出一塊玉符,在其上畫了一個奇怪符號。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屏氣凝神,看著那玉符。
片刻之後,那玉符之上,竟然出現了一個人影,不是他們預想中的影子,而是一個土著老者。
看到老者的一瞬間,範柴得等人都怔住了,對方他根本不認識。
“你是誰?影子的玉符,為什麼會在你的手裡?”
範柴得冷冷地問道,他已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三眼魔族?”
老者笑了笑:“原來你們是那個小家夥長輩啊,他跑到我們家裡來搞事,被我們抓住了,你們想見見他嗎?”
範柴得等人一言不發,他們已經明白了,影子被抓了,所以才導致這次失敗。
範柴得卻鬆了口氣,隻要影子沒有叛變就好,不然他自己都無法洗清嫌疑。
“閣下可開出一個條件,我們願意與你們交換他!”
範柴得看著老者說道。
“你們的條件我們也不感興趣,所以交換還是算了吧!我這人心善,可以讓你們看看他現在的情況!”
接著畫麵一轉,一間牢房中,影子被鐵鏈穿了琵琶骨,掛在刑架上,模樣淒殘無比。
看到這一幕,範柴得等人牙齒都要咬碎了。
他們可是神族,竟然被一群土著如此侮辱,真是該死。
“各位可要小心了,旁邊的那些空著的刑架,可是為各位準備的,千萬不要被我們抓住哦!”
土著老者再次出現在畫麵中,一臉笑意盈盈地說道。
“我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範柴得一把捏碎玉符,畫麵戛然而止。
在座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們都感覺到了壓力,天庭,比他們想象的還要難對付。
“大長老,那隻大妖如果還活著的話,看他有沒有辦法救出影子,或者直接殺了影子!”
半晌後,有人說道。
他們知道,天庭正在審問影子,萬一影子扛不住,將一些秘密說出來,可就麻煩了。
“他還活著,但是我卻無法聯係他!”
範柴得歎了口氣,不用說,那隻大妖恐怕也暴露了,他的日子估計也不好過。
可惜了那麼多資源,最後屁用都沒頂上。
“影子?”
範柴得淡淡吐出兩個字,眼中閃過一絲懊悔,很多人的神海之中,都被他種下了一絲禁製,隻要有泄露神族的核心秘密的念頭,禁製就會發動,腦袋會直接炸開。
可因為影子是他的心腹,所以就忽略了對方。
現在看來,這是他最大的過錯。
“大長老,現在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喚醒那些家夥?”
有人再次說道。
“還不是時候,先看看龍皇那邊的再說吧”
範柴得想了想說道。
龍慶帝國,皇宮。
龍皇目光有些呆滯。
看著手中的視頻,半晌都沒有緩過來。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歐羅巴的艦隊,竟然敗得如此徹底。
連航母都被人俘虜了,簡直丟人丟到了家。
同時這也讓他們看到了天庭可怕的一麵。
“鎮南王開始了嗎?”
龍皇轉頭問銀龍。
“已經開始了,四十萬大軍,全麵發動,此時恐怕已經進入了西州。”
“那北州與東州呢?”
龍皇再問。
“北州大軍,再次向前推進了五公裡,已經壓到了四周的界線,隨時可以進入西州!”
“那鎮北王,本人呢?”龍皇繼續問道,
“已經到了前線,隨時可以支援鎮南王!”
龍皇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有這些老將在,這次拿下西州幾乎沒有問題。
隨即他又問道:“那東州呢?”
“夏天海回到東州,立刻調動大軍,向著西州壓境,絲毫沒有遲疑,看來夏州長對陛下您,確實忠心!”
聞言,龍皇笑了笑,“很好,之前還差點誤會了他,夏天海還是挺靠譜的,對了,他父親到京城了沒有!”
“還沒有,夏老來電說,他這次要隨自己兒子一起出征,等會師後再來京城任職!”
銀龍笑著說道。
“也可,夏老去幫自己兒子,這是人之常情,理解!”
今天龍皇的心情格外好。
在他看來,這次拿下西州簡直就是手到擒來。
歐羅巴失利,對他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以後三眼魔族與他合作,也得放低姿態。
南州四十萬大軍,乘著夜色,進入了西州。
一路沒有遇到任何抵抗,順利無比。
“南王啊,我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我們這一路走得太順利了,連抵抗都沒有,這太不正常了!”
一輛寬大的指揮車中。
有一名身穿軍服的老者,一臉嚴肅地對坐在主位上的鎮南王說道。
鎮南王的斷臂已經裝上一條由神經元控製的義肢,金屬的手指,被手套掩蓋,從外麵看不出任何異樣。
聽完老者的話,鎮南王不屑一笑,“我知道,這是西州故意放我們深入,他們一定設下了陷阱。”
“既然吾王知道,那為什麼還要深入,這樣太危險了!”
老者勸阻道:“不如我們就此紮營,搞清楚西州的意圖,再做打算不遲!”
鎮南王卻搖了搖頭,“無妨,不管他們有什麼詭計,在真正的實力麵前,隻是跳梁小醜!”
“可是……”
老者一臉擔憂,還想說什麼,鎮南王揮了揮手,打斷他說道:
“繼續向著既定位置進發吧,北州與東州大軍已經壓境,隨時策應我們,西州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由我取用而已,所以不要浪費時間,我要給楚玄小兒一個大大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