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論強迫性自殺(1 / 1)

屏幕裡的中堂醫生一把掐住這位瘦高警官的下巴:【你再說話,我就把自殺的遺體在報告裡寫成他殺。】

【……這是違反法醫職業道德的吧!】毛利警官抬肘掄開鉗製,一臉不服。

中堂醫生回到解剖台前時,還順嘴把勸架的女主懟了:【搭理笨蛋的人也是笨蛋!】

毛利:老實說,這個毒舌的中堂醫生某些時候讓他幻視和樹。

前3具有身份證的屍體都確定了是燒炭自殺無誤,但到最後一具沒有名字的20歲女屍卻出了問題——她是凍死的。

【……凍——死!】毛利拉著長腔發出了絕望的呼喊,仿佛看到了離他遠去的假期。

【凍死的屍體皮膚也會出現橙粉色的特征……】

毛利震驚地抬手指向屍體:【在那種地方怎麼可能會是凍死嘛!】

【除了心臟特征,血液中的一氧化碳濃度也不滿足條件,她的死因就是{凍死}沒錯。】

中堂幸災樂禍:【太好了,是謀殺啊。】

三澄美琴無奈道:【小孩子嗎你是。】

【還不能確定這是謀殺!】毛利警官不服氣。

【……這位也是小孩子。】

柯南虛起眼:“這副咋咋乎乎地叫嚷著{自殺}的樣子,絕對是毛利大叔沒錯了。”

——話說這都播到第二集了,怎麼還沒有偵探出場?不會是為了彰顯法醫的作用,直接把偵探從這個世界隱身了吧?那樣未免太不合理了……

……

很快,三澄美琴就在死者的胃裡找到了確鑿的證據——一張被錫紙包裹的紙條。

【雪男的宀……救救花?】

眾人下意識地認為,這具無名屍體就是{花}。

毛利警官終於接受了自己要開始調查的命運:【……我承認這不是自殺——可能是強迫性自殺;名為佐藤的集體自殺主持者凍死了她,然後將其搬到了房間……】

【強迫性自殺這個說法也就日本有,準確來說,是{殺人後犯人自殺},】三澄美琴語氣冷靜,話語裡卻帶著鋒芒:【歸根到底,隻是一種任性的故意殺人行為。】

【好好,】毛利警官的脾氣很好:【那我就去調查這{任性的故意殺人}啦。】

——一種任性的……故意殺人行為?

花井終於暫時將武居社長從腦海裡摒棄,開始思考自己弟弟的真實死因……明明自己當時已經上了大學,完全有能力養活弟弟,但是父母還是任性地裹挾著剛上小學的弟弟一起去死……

——他們這麼做,隻是意圖用孩子的性命來給死敵武居增加壓力吧?

電視劇裡的中堂對三澄美琴論文裡{一家四口燒炭自殺僅女兒幸存}的看法是:【不管是怎麼一回事,事實就是差點被缺德父母給殺了……那個孩子現在可能已經走上犯罪道路了吧?】

花井震驚地瞪大了眼:怎麼會……

【——遇上這種事,肯定絕望至極了吧?】

花井癱倒在沙發邊——武居社長已經被意外的{紙飛機}殺死,她重新審視弟弟的死亡,不得不做出這樣的判斷……

——弟弟,歸根到底是被父母殺死的啊。

“花井姐姐?”武居直子走到她身邊,想要扶她起來。

“我沒事,”花井抱住直子:“有你在真是太好了。”

她看向電視上與養母一起涮火鍋的三澄美琴——能夠再脫離地獄後開始新生活,真是太好了。

解剖所找到了{小花}的父母,對方卻說這不是他們的女兒,甚至因為{教育}問題在屍體麵前扭打起來:【她為什麼要離家出走來傷我的心?我把她當做掌上明珠……】【都是你的錯,什麼都要管……】【你什麼都不管還有臉說!】

事後,三澄美琴是這麼說的:【這就是把孩子當做自己的所有物。】

【就像那些全家自殺的人:{把孩子獨自留下太可憐了所以一起殺了}——沒有意識到自己和孩子是分彆獨立的個體。】

——是的,我和弟弟,都是有追尋自己人生的權力的。

……

死者頭發上有似乎是來自海水的結晶鹽粒,毛利警官帶上胖胖跟班,雄赳赳氣昂昂地進入附近的水產公司冷庫……

——不到三秒就縮著膀子逃了出來:【嗚呼——快給我防寒服!】

“哈哈哈哈——我很喜歡這個警官!”毛利蘭歡快地眨著一雙小鹿眼:“我想象裡爸爸成為警官後,就差不多是這個樣子的!”

毛利頓了兩秒,一臉不屑地環抱起雙臂:“你心目中的我就是這種因為怕麻煩就斷言{自殺}的人?”

“不是哦,”小蘭搖搖頭:“雖然看起來很想偷懶,但是真的發現了證據,就很痛快地承認了自己的不對;很尊重法醫,而且在解剖時也沒有嫌棄環境——是很好的警官大叔呢。”

“……哼。”毛利傲嬌地轉過了頭:“是我的話,肯定做得比他更好!”

……

自從入行以來就潛心研究過{燒炭自殺事件}的三澄美琴發現,室內一氧化碳的濃度與房間的容積、燒炭的數量對不上——她斷定是有人在這起{自殺}中途打開了門。

【……有人在警察來之前帶著屍體進來了——犯人知道有人在這裡自殺,想要將表麵特征相同的屍體混入其中。】

與此同時,毛利警官找到了這名死者生前工作過的酒吧,得到了MIKE這個名字——她還用{三毛貓}這個網名,留下的筆記上寫的都是想離開世界的話。

大家對她的了解不多,隻知道這位無名的少女經常長久地注視著牆上{白夜}的照片。

調查到了這裡,警方產生了放棄的念頭——對方孤身一人又一直有尋死的念頭,不如乾脆就當做她是自殺好了。

但是三澄美琴不同意:【那她求救的信息呢?她在活著的時候沒能得救,就連死了我們也要視而不見嗎?】

她和久部乘著摩托車來到了符合{鹽粒}水質的溫泉,找到了與胃內容物相符的便當——從分量上推測出,對方隻吃了一半的量。

【……難道她是和另一個同行者分著吃了?】

而另一邊,警方也不是所有人都放棄了尋找真相——毛利警官打著哆嗦在冷庫外麵緩解體溫,還在想著{案發現場到底在哪}的問題。

“我就知道毛利警官肯定是個大好人!”小蘭兩眼冒星星。

“……切。”毛利扭過臉去,用餘光看著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