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折原淩在L站漫畫區發布了新作《漩渦》。
故事以一個漂亮長發女生的視角展開:【這裡是黑渦鎮,我生長的地方……】
名為五島桐繪的女生在鎮上的黑渦高中就讀,爸爸是個陶藝家,家裡還有媽媽和弟弟;4人一起住在鎮中心的蜻蜓池邊。
某天她前往車站去接男友秀一時,發現秀一爸爸正蹲在牆角看一隻蝸牛殼。
“赤井秀一?”琴酒嗤笑道:“黑比諾取材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這個女主桐繪的發型也和宮野明美一模一樣……”
“哎?你知道嗎?”白蘭地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麼總有空來訓練基地晃悠:“黑比諾那個3A大作,過幾天就要發售了呢。”
“……你想表達什麼?”琴酒點起一支煙:“要我祝賀你馬上就要賺到一筆大錢?”
“唔,”白蘭地假裝思考,實際上抬起手遮掩上翹的嘴角:“這部作品的人設、建模很討喜,賺的錢確實會很多呢……”
琴酒瞥了他一眼:“笑得像隻詭計得逞的狐狸……你隱瞞了什麼?”
“哎呀,這都讓你看出來了,”白蘭地半真半假地回答道:“因為我在遊戲製作過程裡幫了黑比諾的忙,他要多分我一成利呢。”
“烏丸不是已經拿了5成?你不擔心他下部作品資金不足?”琴酒吐了口煙。
“不擔心呢。”白蘭地隱晦地打量起琴酒那張臉來——平時隻注意到報銷單和打金,這樣仔細一看,這位“TopKiller”確實長得不錯,但對比黑比諾視覺濾鏡下的建模,果然還是太誇張了……
“我相信,這部遊戲帶來的利潤遠不止售價本身。”
伏特加:……你們聊天的時候能不能把電視關了?誰家會把恐怖漫畫投在大屏幕上看啊豈可修!
……
桐繪在車站接到了秀一——那是一個戴著眼鏡、斯文俊秀的男生。
聽到女友說起爸爸的奇怪之處,秀一並沒有太在意,反而詢問桐繪要不要和他一起逃出這個鎮子。
桐繪開玩笑地問他:【什麼意思?私奔嗎?】
——秀一非常討厭這個鎮子,身處其中,他總能感到那種詭異的眩暈感……
鏡頭轉動,遠處湖邊的燈塔旁,流雲隨著風蜷縮起邊角,變成了漩渦狀——這個場景與梵高的那幅《星月夜》極其相似。
次日,秀一的父親來到了桐繪的父親家裡,想讓這位陶藝家為自己做一個盤子。
——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在表麵畫上漩渦的圖案。
【我正在搜集所有漩渦狀的東西!和服上的渦紋、卷貝、蝸牛殼、鸚鵡螺化石、唱片、蚊香、藤蔓……】
秀一的父親兩眼發直,滔滔不絕地念叨著。
“菊右衛門老先生隻是一個幫忙做陶藝的NPC啊?”湊過來和柯南一起看漫畫的毛利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那個折原會把他畫成什麼死狀淒慘的樣子呢……”
——我覺得你這口氣鬆早了。
敏銳的柯南察覺到了漫畫裡渲染的不安氛圍,這個鎮子也許真的像男主所說的那樣,正在遭受詛咒……
……
桐繪認為秀一的老父親迷戀漩渦也沒什麼,但秀一卻不這麼認為——父親一看那些收藏品就是好幾個小時,連工作都顧不上,簡直就像上癮一樣……
他把不相信的桐繪領到了自己家,正好碰上父母兩人吵架——原來是母親把父親那些收藏品全部扔掉了。
【哼,沒關係。】
父親摘下了眼鏡:【我憑借自己的身體也能製造漩渦!】
——他的兩個眼球以一種異於人類的方式,分彆朝兩個方向翻轉,隻有一半露出在眼球外……然後圍繞著中心飛速旋轉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秀一的父親瘋狂地大笑起來。
幾天過後,桐繪依然不敢相信自己那天真的看到了那一幕,直到父親讓她去送定製的漩渦盤子。
秀一的父親看見桐繪,把【我已經不需要漩渦收藏品】的那番話又重複了一遍,給她表演了自己最新的“人體漩渦”成果。
他吐出了自己的舌頭,慢慢地將舌尖向裡卷曲、盤繞,然後舌頭越伸越長,越伸越長……
——最後,他的舌頭卷起來了整整3圈,吐出來的長度目測達到了40厘米……桐繪驚恐地尖叫一聲,扔下盤子逃出了門。
她剛跑出門,桶店的人背著一個直徑足有一米的圓形矮桶進了秀一家。
“這個折原淩的畫風比蜘蛛的催眠術還要令人不適,”快鬥抱住自己撫平身上的雞皮疙瘩:“但是這個舌頭的創意好像可以拿來嚇青子欸……回頭一個舌頭道具吧。”
……
幾天後,秀一的爸爸從樓梯上摔下,去世了。
葬禮時,表情陰霾的秀一告訴桐繪,自己父親的死因是假的。
那天,秀一和媽媽一起去見精神科的醫生,想讓父親住院觀察,但回來後怎麼也找不到父親,直到他們打開了房間裡那個加蓋的巨大木桶……
——已經變成漩渦狀的、秀一的父親就在裡麵,他的腳抵在桶壁,身體依次向內卷曲,包括他的舌頭、交握的雙手,也變成了一整個漩渦。
——他全身的骨頭都因此碎裂了。
伏特加的表情逐漸扭曲——他覺得自己今晚的噩夢題材可能就是這個了。
白蘭地默默地轉移了視線:“我還有賬沒算完,先走了。”
琴酒嗤笑道:“這有什麼可怕的?”
伏特加提醒道:“大哥,你的煙要燒到手指了。”
琴酒淩厲地瞪了他一眼。
……
【那是什麼?!】
周圍人驚恐地呼喊聲喚醒了沉思的兩人,他們抬頭往空中望去——火葬場的濃煙盤踞在天空中,螺旋上升著變成了巨大的黑色漩渦。
“我有一種預感,我馬上就要被卷入危險的漩渦中了,”淺川和樹焦躁地在房間裡轉著圈:“《最終幻想7》過幾天就要發布,第一個小BOSS打完薩菲羅斯就會登場……會死的,我一定會死的!”
“可惡,十億搶劫案的劇情還有一段時間,不然的話……如果酒廠隻剩下我一個項目中堅,這一關肯定好過多了。”
淺川和樹下定了決心:“改是不可能改的,等新小弟的初步考察結束就開溜吧,逃到劇情開始再回來……到時候琴酒的注意力被FBI們引走,肯定就沒那麼在意我了。”
PS:《漩渦》中的秀一早就想過帶著桐繪一起離開,那個時候桐繪沒有答應;後來桐繪的家人已經遭遇了詛咒,不願離開;桐繪被家人拖住,秀一被桐繪拖住,兩家人都死在了黑渦鎮——女主的父母被拖進了祭壇石化,弟弟變成蝸牛後應該是逃掉了,男女主最後擁抱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