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域·盲人摸象】入口(1 / 1)

整個民宿裡如今隻剩下了四個人。

甚至連鬼都不見蹤影。

柳鬆人都麻了,小D的屍體是個重要發現,他本以為已經開始慢慢推動任務進程,但怎麼都沒想到,會發生如此異變!

董小虎和隗骨就這樣原地消失,唯一的線索,就是餐廳的地上,有一幅碎裂的玻璃畫框。

對著光,能看見兩隻手印在上麵。

畫框很明顯屬於牆上那幅人像畫。

“我就知道隗骨在餐廳搞事!”謝衡山牙都要咬碎了:“從分工之後,他就賴在廚房裡了!”

“他肯定是發現這畫有問題,自己一個人去偷摸調查,結果把董小虎也一塊坑了!”

隗骨從一開始就不合群,之後更是直截了當地拒絕謝衡山的組隊,且言辭之間頗為冷傲,直言:

“自己一人更安全。”

言外之意就是謝衡山會拖後腿。

“我不理解。”柳鬆迷惑地道:“他如果發現了什麼,為啥不和大家說啊?”

“這又不是那種對抗性的域,他說了又不會少根毛,非得自己逞英雄乾嘛?”

陳極皺了皺眉。

信息不共享在域裡是致命的,隗骨看上去是個聰明人,按理說不應該犯這種蠢事。

思索之中,一直靜靜端詳著畫像的菲兒忽然說道:

“不對。”

“畫像整體變暗了,就像褪色了一樣。”

菲兒雖然畫技很差,但經常會去觀看畫展,一下就注意到這幅畫像的違和之處。

她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定睛看去,果然畫泛著一層灰,連邊緣都模糊了!

隱隱透著一股死氣。

而他們剛進域時,這畫像絕對不是這樣的!

但.....這一發現,反而讓陳極心中一沉。

他從兜裡掏出鋼筆,用筆帽點了點畫像,沒有任何反應。

之後柳鬆也上手去摸了,但同樣無事發生。

陳極基本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走到一邊,他和菲兒提起了一件往事。

【鬼故事】域裡的異度空間。

“隗骨和董小虎大概率是摸了這幅畫。”陳極道:“可能就像你之前一樣,進入了另一處空間。”

“但我們怎麼摸都沒有反應,我懷疑畫像作為入口,已經關閉了。”

他認為隗骨和董小虎進去後,這幅畫像便完成了使命,褪色就是在暗示已經沒有用了。

之前的線索和畫都沒關聯。”菲兒問道:“所以隗骨到底怎麼發現這畫有問題的?”

陳極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

或許和詭物有關?

所以隗骨才不願意將線索透露給彆人?

畫像

域怎麼會在一個從沒提過的地方,安排入口呢?

陳極不禁陷入思索,如果真是這樣,那除非使用外界能力、或者誤打誤撞碰到了畫,才有可能被拉進去。

那未免也太巧合了。

這不符合域提供線索的原則吧?

還是說,其實之前有過提示,隻是大家沒發現?

陳極緩緩走到畫像旁邊,端詳著這幅畫。

單論畫本身,他實在挑不出任何異常,這就是個常見的盜版複刻畫,不知道在哪個二手店裡買的。

畫像內容,也就是簡單的古典肖像畫,要說和這次域有關聯,那幾乎沒有可能。

他幾乎貼在了這幅畫上,仔細地觀察著每一個細節,但掃視了半天,卻沒有任何收獲,隻能輕歎一口氣,轉過身來。

謝衡山煩躁的聲音在他麵前響起。

“嘖!”

“就知道個小D的屍體是拚裝的,其它啥線索都沒後續了,鬼鬼也看不見,人人又沒影了,什麼都要猜,連個指引都不清不楚!”

謝衡山和柳鬆抱怨著,卻見到陳極死死看著他,麵色一下變了!

“謝衡山.....你往那邊坐一點。”

“啊?”謝衡山一怔,看向自己坐著的高腳椅,忽然猛地彈射起來!

他瞬間冷汗直冒,忘了窺視鬼疑似能在家具裡穿梭!

“彆起來!”陳極突然大喝一聲:“就坐在椅子上,對,往桌子旁挪一下!”

“柳鬆,你站到他右邊!”

柳鬆和謝衡山瞬間愣住了,下意識間,就按照陳極的指示,調整了站位。

隻見陳極後退一步,緊緊貼著畫,身子微微蹲下,讓自己的頭和畫像裡的人像齊平。

然後,他的眼珠緩緩移動,麵色越來越怪異。

“......菲兒。”

“你從餐廳的拱門裡進來。”

菲兒照做。

陳極明白了。

他直起了身子,感慨地搖了搖頭:“域給了我們線索。”

“這幅畫的位置.....就是錄像裡的拍攝視角。”

他剛剛在轉身的一刹那,看見謝衡山坐在高腳椅上,瞬間幻視了之前錄像中,小A幾人聊天的那一幕!

也是在餐廳。

小A坐在高腳椅上,小C在他旁邊;小D突入鏡頭。

“你是說.....”謝衡山瞬間反應過來,當時他們也懷疑過錄像從哪來的,但民宿裡並沒有攝像頭,便下意識間認為,那隻是域的記錄!

“有東西透過畫像看他們。”

陳極說道:“窺視鬼。”

“那是窺視鬼的視角。”

說著,他便朝著餐廳外走去,身後幾人也明白了陳極的意思。

錄像裡一共拍到了兩處地方。

一個是餐廳。

還有一個.....是音影室。

隗骨和董小虎,觸摸了畫,進到另一處空間;那音影室裡的「窺視」位置,是否也能讓他們進去?

腦海中浮現出隗骨的身影,二十多歲,神情冷漠,總是像一隻獨狼般,擅自行動。

陳極心緒翻湧,他猜,隗骨應該是和他有了同樣的發現。

同樣都是軫水蚓選中的人,隗骨果然和他想的一樣,是個聰明人。

甚至,比陳極意識到的更早

隻是他到底為什麼,不願共享這條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