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良久,看著宇智波鼬那冰冷的眼神,誌村團藏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是日斬讓你這麼做的嗎?”
那份卷軸,就是猿飛日斬的手筆。
宇智波鼬沉默片刻。
“算是吧,三代大人的意思是,如果他今晚犧牲了,就讓我送你去陪他,這樣就算到了淨土,他也能有個伴。”
“犧牲……”
誌村團藏喃喃自語,短暫思考之後,他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日斬在和那個麵具人交手?!”
宇智波鼬點了點頭。
“果然,日斬已經知道我和那家夥的聯係了嗎?”誌村團藏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三代大人對你很失望。”
誌村團藏和“宇智波斑”之間的聯係,還是“宇智波斑”告訴他的。
雙方合作的目標都是覆滅宇智波一族……
所以他第二天就向猿飛日斬告發了誌村團藏。
誌村團藏聞言,身體忽地微微一顫。
這一次……日斬或許真的對他失望了吧。
“我沒有背叛木葉……”
“但你在和木葉最大的敵人合作!”
“這都是為了木葉,你們這群天生邪惡的宇智波,才是木葉最大的敵人!”誌村團藏怒目而視。
宇智波鼬張了張嘴,一時間竟然被對方的邏輯整得有些啞口無言。
他不明白,為什麼眼前的這個家夥,寧願跟木葉的敵人合作,也容不下一個宇智波。
說到底,這家夥也隻是想把木葉變成他的木葉罷了。
宇智波鼬輕輕搖著頭,目光森寒無比。
“你這家夥,真是滿腦子都隻有你自己。”
“說是為了木葉,但也隻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野心和私欲,所以選擇背叛木葉……”
“放你娘的屁!”
誌村團藏破口大罵,“你以為老夫是什麼人?忍界之暗,木葉之根!是在黑暗中守護木葉的人,這輩子都不可能背叛木葉!”
“老師親口說過,天生邪惡的宇智波,是木葉最大的威脅。”
“嗬!”
宇智波鼬被團藏的話氣笑了,他已經不想再和誌村團藏廢話了,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你這家夥,已經把自己都騙進去了,我懶得再跟你講道理,你也不配聽!”
“我不會殺你,既然你如此痛恨宇智波,那我就以此作為對你的懲罰!”
“你……你想做什麼?”看著宇智波鼬的眼神,還有對方的話,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內心突然有些慌了起來。
一隻烏鴉落在了宇智波鼬的肩頭,正是那隻擁有宇智波止水萬花筒寫輪眼的烏鴉。
“誌村團藏,從今天開始,你將放棄對權力、對火影之位的追求,你會將自己的餘生全部奉獻給宇智波、奉獻給木葉!”
“你要不遺餘力的,讓宇智波徹底融入木葉!”
“這,就是對你的懲罰!”
聽見這話的誌村團藏徹底急了,開始拚命地掙紮。
他可以接受死亡,但絕對不能接受被人這樣愚弄的命運。
還是被宇智波一族的人給愚弄!
“宇智波鼬!你這天生邪惡的宇智波!有本事就殺了我,不然我一定要將宇智波從木葉……”
“時間差不多了……”
宇智波鼬的聲音如同機械般冰冷。
誌村團藏怒吼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他發現自己的意識變得模糊,再也看不到、聽不到、也感知不到任何東西。
隻有各種各樣的畫麵在他的腦海裡閃過,那是他這一生的記憶……
彆天神隻會修改一個人的意誌,但不會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從今天開始,忍界之暗或許還會存在,但誌村團藏將會徹底死去。
腦海中的畫麵閃過了他的一生……
被失敗貫穿的人生。
在雲隱村的時候,他麵對老師的死亡無力回天。
在競爭火影的時候,他又輸給了最好的朋友。
如今他一個孤家寡人,卻又被他最痛恨的宇智波愚弄。
就連施展裡·四象封印之術和對方同歸於儘都做不到。
老師……
日斬……
對不起……
誌村團藏的腦海裡在最後浮現出的,是千手扉間對他的教誨,還有猿飛日斬看向他失望的眼神。
在將誌村團藏的意誌徹底修改之後,現實世界當中也不過隻是數息的時間。
宇智波鼬睜開眼睛的時候,誌村團藏還在昏睡之中。
“團藏……大人……”
一道細微的聲音響了起來。
宇智波鼬看向了倒在血泊之中的油女龍馬,先是中了月讀,又被刺穿了心臟,現在還沒有咽氣呢。
看樣子,是憑借著對誌村團藏的忠誠,還苟延殘喘著。
之前的蟲子已經被燒完了。
但現在還有著密密麻麻的蟲子正從他的身體裡鑽出來,朝著房間外麵爬去。
看樣子,是想將這裡的情報傳遞出去。
鮮血從宇智波鼬的眼角流出,黑色的火焰再次出現,將一切燃燒殆儘。
宇智波鼬處理完現場之後,離開了根部,朝著宇智波帶土的位置趕去。
他要去完成今晚的最後一個任務。
或許會有人懷疑是他用幻術控製了誌村團藏,但那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他是屠殺宇智波一族精銳,並且殺死宇智波一族族長的叛徒。
同時,他會背負著所有的仇恨,離開木葉。
戰績可查!
——
火影岩上。
雖然戰鬥爆發的地點距離這裡很遠。
但無論是宇智波帶土釋放的宇智波火炎陣,還是戰鬥中的火遁效果,都被不少人清楚地看到了。
奈良鹿久隻能站出來表示,這是特地準備的煙花表演。
隻不過出現了些許失誤,失敗了。
大部分人都被忽悠了過去,少部分人難得糊塗。
但也有較真的人。
“鹿久,那老頭子又在搞什麼鬼?”
綱手一臉狐疑地看著奈良鹿久,那種規模的火遁,可不是開玩笑的。
奈良鹿久感到一陣為難,解釋道,“綱手大人,這次行動是木葉的最高級機密。”
“每個人的分工都不一樣,就算是我和亥一,也是隻知道其中一部分。”
“所以很抱歉,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嘖!這可惡的老頭子!”
綱手雖然有些不爽,但還是跟著靜音、卯月夕顏兩人走開了。
她現在的身份確實不好插手這些事情。
不過她現在的恐血症也已經治的差不多了……
奈良鹿久看著綱手離開的背影也是歎了口氣。
猿飛日斬之前給了他一封信。
隻不過現在還不是把它交給綱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