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已經說完了,接下來他在等著吳淩嶽做最後的選擇。
吳淩嶽看了看潘永才。
潘永才顯然也是被林二的話給驚到了,他也不知道林二到底掌握了什麼什麼樣的信息居然這麼篤定陳豎就是凶手。
見潘永才遲疑,吳淩嶽直接對著電話說道:“我,我信你!”
“我這就打電話和高老板說!”
掛了電話之後,潘永才還想說什麼,但是想了想,他還是沒有出聲阻止,因為他看出來吳淩嶽已經有了決定。
他很清楚自己的職責就是調查這個案子,為吳淩嶽的抉擇提供參考。
既然她都已經做出了決定了,那麼自己再說什麼也沒有要意義了。
吳淩嶽給高成打了電話,表示自己願意以“無罪辯護”來接這個案子!
遠在新寧的高成在聽到吳淩嶽的這個決定的時候都嚇了一跳。
“吳律師,你說的是真的?”
高成有點喜出望外。
即便是來自帝都的大秦律所的靳柯在看過了所有的卷宗材料之後也隻能是打“非自主意識殺人”,爭取將刑期打到最低。
高成沒想到,吳淩嶽昨天還一聲不吭的,今天一上來就是一個王炸。
他當然不想自己的小兒子進去坐牢了,哪怕是坐半年都不行,那代表著他的人生履曆有了汙點。
他的本意就是要打無罪辯護。
隻可惜,以靳柯為首的律師團隊都不看好這一點。
昨天就已經經過了激烈的爭吵,高成原本以為今天就要妥協的時候,沒想到吳淩嶽竟然還能給他帶來驚喜。
“這太好了!吳律師,你能答應打無罪辯護,我很意外!”
“吳律師,我知道你有個習慣,刑事案件會自己花錢雇私家偵探調查案件!”
“你那邊是不是查到了什麼線索?”
高成有點急切地問道。
“高老板,”吳淩嶽在電話裡說道,“如果要還高陵清白,有個事情你就必須要做!”
高成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吳律師,您儘管說!隻要我兒子無罪,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吳淩嶽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說道:“我請的偵探需要進入案發現場進行實地勘察……”
高成立即說道:“就這麼點小事?放心,這就給他們局長打電話。”
林二掛了電話之後就已經坐上了回豪爾頓酒店的出租車了。
這一晚,陳豎就像是瘋了一樣,在到處找林二。
一開始,他以為林二也住在源峰賓館,幾乎把每間房間都敲了一遍。
最後他發現被林二耍了,就開始發狂地到處尋找著林二。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東西如果落在林二的手裡自己將會麵臨著什麼。
但是他卻沒有林二的那種刑偵技術,所以他就好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跑卻沒有找到林二。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他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什麼情況?警方要重新勘驗現場?”
而這個電話讓陳豎從頭到腳打了個冷顫。
“一定是那個私家偵探!”
他歇斯底裡地朝著電話喊道:“你有沒有看見那個叫林二的私家偵探?”
“如果看見了,不惜一切代價給我弄死他!”
對方的聲音沉穩:“發生了什麼事?”
“那混蛋偷了我的包!”陳豎尖聲說道。
“哦,就偷了一個包而已?”對方顯然還輕鬆愜意地問道。
但是陳豎卻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無法控製情緒地叫了起來:
“一個包而已?你知道那個包裡裝著什麼嗎?”
“就這個包足以讓我們萬劫不複!”
對方這才引起了足夠的重視,震驚地說道:“什麼?你不會把那些都放在那個包裡吧?”
“你說呢!”陳豎很不客氣地說道,“趁現在他還沒有把消息泄露出去,趕緊給我搞死他!把包搶回來!”
“否則,你知道後果的!”
對方低沉地說道:“你還是想辦法自保吧!”
接著就掛了電話。
陳豎已經坐不住了,現在沒有什麼事能比追回那個包更重要。
他立刻打了一輛出租車也往豪爾頓莊園酒店趕去。
林二正坐在出租車上,下了環城高速之後再走一段省道就到了。
但是這個時候,他突然看見前麵居然設置了關卡,道路隻留下了右邊的那一條單車道可供往來車輛緩慢通行。
那些穿著保安服的人正在揮手有序地指揮交通,每一輛經過的車都要停下來盤問一下。
林二淡淡地笑了笑拍了拍身邊的黑色背包:這麼迫不及待地要攔截我了嗎?
看來陳豎也不是個無能之輩,至少還知道我會回來。
但是這幾個人,怎麼夠看?
很快就到了林二所在的車了。
司機放下車窗打了個招呼,詢問前麵發生了什麼事。
那保安接著把頭伸進來看了看後排的林二。
當他看清楚林二的時候,突然目光一凝,但是表情卻是一鬆。
林二淡淡地笑了笑,將背包背上,給了司機50塊錢,讓他到前麵等自己。
接著,他就在司機錯愕的目光中從容地下了車。
大概有六個保安呼啦一下全圍了上來,生怕林二跑了。
林二看了看他們身上的保安服,這應該是豪爾頓莊園酒店的保安。
林二轉了轉脖子,擰了擰手腕,說道:“抓緊時間吧……”
話音剛落,他就如一道閃電衝了過去。
不到一分鐘,那六個保安全都倒下了。
林二一腳就把橫在路中間的路卡踢開了,拍了拍腳上的灰塵,然後從容地回到了車上,對司機說道:“師傅,快一點,我趕著去破案!”
司機一驚:你是警察?難怪身手那麼好!
林二隻是淡淡地笑了笑:看來自己是真的找到了他們的命門,要不他們也不至於狗急跳牆。
他拿出了手機給遠在蒼雲的吳開明打了電話:“吳局,新寧有熟人不……幫我做一件事!”
有了高成的人情加持之後,林二回到酒店就看見了附近的治安巡邏崗的民警已經等在了酒店的大堂。
畢竟這附近就是酒吧一條街,喝醉酒鬨事的案件已經是司空見慣了,警方在這裡布置一個排的聯防隊員也很正常。
一看到林二下車,吳淩嶽就先走了出來,“就等你了!”
林二點了點頭,隨即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大堂裡高逸的身上。
剛才派出保安攔截自己的人應該就是他吧?
林二衝著高逸淡淡地笑了笑,然後對聯防民警說道:“同誌,帶我去現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