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後,古仔開著小破車,回到元朗這邊的小排屋。
“丹哥!”
古仔推開鐵皮門,看著坐在床上,唉聲歎氣的丹哥,道:“丹哥,你就彆愁了,他們又不是不給房租。”
“我稀罕那點房租嘛?說到這個,我就來氣。特娘的,要不是你讓我掛出租信息出去,他們能找到這裡?”
“這也能怪我?”古仔嘴角微微抽搐,道:“丹哥,我覺得,遇事不決,你找徐先生就可以了!”
“找他?又給我把牆推了?”丹哥搖搖頭。
“要不,咱們把這群人嚇走?”
“怎麼嚇?”
“自然是裝警察啊。我現在的劇組管道具……”
“那,咱們試試?”
“行,那我現在就會劇組去拿道具。刀哥,你們也練習練習,彆讓人一看就看穿。”
“廢話,我又不敢靠近,萬一他們給我一槍呢?咱們隔著大老遠嚇唬嚇唬就行了!”
……
與此同時。
馮晶喜被送回港島。
被折斷的手臂被打著石膏,馮晶喜的精氣神倒是恢複不錯。
“老馮!!”
阿麗在看到走進大廳的馮晶喜後,喜極而泣,快步衝上前來。
在看到馮晶喜隔壁打著石膏後,又哇的一下哭出聲來,“老馮,我就說彆去海對麵,彆去海對麵,可你偏偏不信!”
“閉嘴!”馮晶喜皺著眉,叱喝一聲,道:“王吉的妻兒呢?”
“我、我不知道啊!”
“馬上派人去把王吉妻兒找過來。”馮晶喜目露凶光,這次被綁架,讓他看透很多。
“還有,錦豪呢?我讓他親自帶錢去賢陽,他們為什麼沒去?”
“我、我還是不知道啊!”
“你、你……”馮晶喜差點氣吐血,罵道,“你還真是一問三不知。劉生他們,你都帶我感謝過了嘛?”
“謝了謝了,除了徐墨,我都感謝過了!”
嗯?
什麼叫除了徐墨?
馮晶喜深吸一口氣,問道,“我之前電話裡,讓你感謝劉生他們,徐生也在場?”
“對,徐墨也在。”
“也就是說,你當著徐墨的麵,感謝了劉生、李生、趙生,然後忽視了徐生?”
迎上馮晶喜凶戾的目光,阿麗內心一顫,哆哆嗦嗦地說道,“那、那不是你跟我講的嘛?”
“屮!”
馮晶喜揚起另一隻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阿麗臉頰上,將其扇倒在地,罵道:“你個蠢貨。這次我能夠活著回來,全靠徐生在海對麵走關係,要不然,你就等著給我守孝吧!”
“啊?”阿麗捂著被扇的臉頰,目露錯愕地看著氣急敗壞的馮晶喜。
“蠢貨,真是個蠢貨啊。以往,我看著你是跟我一起吃過苦的份上,什麼都依著你。可你的腦子,怎麼就變得那麼蠢呢?從現在開始,你特娘的就待在這間彆墅裡,彆特娘地再給我出去了。還有,我會斷掉你所有的卡。”
罵完,馮晶喜大步向著彆墅外走去。
“老板!”
“老板!”
保鏢跟司機快步跟上。
“給我找部大哥大。”
“是,老板!”
半個小時後。
麗晶酒店。
二樓富貴包廂。
馮晶喜換了一身衣服,右手打著石膏,被綁帶吊在脖子上。
“老馮,胳膊沒什麼問題吧?”
李兆基走進包廂,看著起身相迎的馮晶喜,連忙說道:“坐下聊坐下聊!”
“李生,這次的事情,多謝了!”馮晶喜雙眸泛紅,繼續道,“有道是患難見真情,這話是一點都沒錯啊。我本以為,朋友不如自家人。可結果,馮錦豪這個王八蛋,居然在會所裡邊玩了一個晚上,根本不顧及我的死活。”
李兆基搖搖頭,這話,他沒法接,畢竟是馮晶喜的家事。
“你倆說什麼呢?”
趙四顧跟劉巒熋接班走進包廂。
“劉生、趙生,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以後有什麼事情,你們打一聲招呼。赴湯蹈火什麼的,太矯情。但……”
“好了好了!”劉巒熋笑著打斷馮晶喜的話,笑道:“這種話,你放在心裡。我們呢,到時候看你表現。”
“劉生說得對,我講再多,也不如實際行動。”
“徐生還沒來嗎?”馮晶喜問道。
“應該快了吧?我之前給他打過電話,說是在路上了!”劉巒熋道。
“說曹操,曹操就到。還好咱們沒講徐生的壞話。”李兆基看著從外邊走進包廂的徐墨,不由得大笑道。
“怎麼?你們在講我?”徐墨笑著看向馮晶喜,道:“馮生,有道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這次能夠安全歸來……臥槽
徐墨臉上笑容一滯,連忙上前。
李兆基等人也臉色驟變。
隻見馮晶喜陡然雙膝跪地。
徐墨大步上前,彎腰托起馮晶喜的左臂,道:“馮生,你彆嚇我啊。”
“徐生,這次要不是你,我就算活著回來,那也肯定是斷手斷腳。李生之前說得對,大恩不言謝。那我就跪。”馮晶喜滿臉感激地看著徐生。
“我也沒做什麼啊!”
“徐生,我知道有些話,你不能講明。”馮晶喜深吸一口氣,道:“反正,今天你必須受我三跪九叩。”
我又不是你祖宗,你的三跪九叩,我扛不住啊!
徐墨苦笑著看向劉巒熋他們,道:“你們趕緊來勸勸啊。”
李兆基走上前,去攙扶馮晶喜,道:“老馮,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啊。你就算要感謝徐生,也沒必要三跪九叩。再說了,他年紀比你小,扛不住你這三跪九叩啊。”
“對對對,李生這話說得沒錯,我扛不住啊。”徐墨苦笑道。
“既然徐生你不要這三跪九叩,那我下一份禮物,你一定要收下!”馮晶喜正色道。
“什麼禮物?你先講清楚啊。”
徐墨是真怕馮晶喜又整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上市,我幫你薇墨集團拆分上市。我要幫徐生你,身價起碼達到二十個億!”馮晶喜那雙眼眸中湧動著強烈自信。
劉巒熋臉上笑容消失了,道:“馮生,你可彆亂搞啊。交易所的監察員不是擺設。”
馮晶喜扭頭看向劉巒熋,一字一頓,道:“劉生,我馮晶喜在港島混了大半輩子,所組建的人脈,也不是假的。我本來是準備以後玩一次打的。可現在,我要把這次機會,送給徐生。徐生,薇墨集團的子公司,我都調查清楚了。隻要你現在點頭,我保證幫你把所有子公司上市,並且,不會連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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