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興義的詢問。
阿力很想說,要不要我去找個大師算一算啊?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啊!
可!
阿力不敢這麼懟回去,隻能乾咳一聲,道:“阿沁不是在港島嘛?讓他請港島那些社團,幫忙查查。柳天不是普通人,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很多人盯著。我就不信,他會憑空消失。”
“阿沁不行!”陳興義搖搖頭,盯著阿力,道:“你去港島!”
屮!
阿力很想爆粗口,自己又不是天算子,去港島有什麼用啊!再說了,這事情,怎麼輪,也輪不到我去啊。四海集團的分紅,我拿的又不多!
“大哥,我對港島不熟啊。你讓我去,我怕耽誤事情!”阿力小聲道。
“慢慢就熟悉了!”陳興義回了一句,便不再搭理阿力,看向另一位中年人,道:“最近三聯幫那邊,太安靜了。雷公也是神出鬼沒的,你們有沒有打聽到什麼消息?我總感覺那老狐狸在算計著什麼。”
“大哥,雷公在港島。”
“港島?什麼去的?去乾什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前兩天,我跟港島和連勝的阿貴喝酒,聽他提了一句,說是在麗晶酒店見到過雷公那老狐狸。”
……
港島。
四海集團。
阿沁坐在原本屬於柳天的位置上,翻閱著近段時間,集團的合同、文件。
半晌!
阿沁有些頭疼地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實話實話,四海集團被柳天管理得很不錯,即便失去執行董事,集團依然能夠順利運作。
問題是,集團賬麵上沒錢了。
這就很難受了。
資金鏈一斷,很多項目都要停下來。
還有就是海鮮市場。
以前,港島海鮮市場,四海集團占了百分之七八十份額,可現在,隻剩下百分之三十。
市場份額少了,還不斷賠錢。
麵對這種爛攤子,讓阿沁很想跑回彎島。
“商戰商戰…那也不能弄得兩敗俱傷啊!”阿沁挑了挑眉,拿起電話。
“幫我約一下薇墨海鮮公司的負責人!”
阿沁覺得,自己應該去跟薇墨海鮮公司的負責人,好好地談一談,這麼下去,錢都被分銷商賺了,他們這些供貨商反而虧得褲衩子都要賣掉。
中午。
阿沁離開四海集團,坐著柳天的奔馳車,前往麗晶酒店。
半個小時後。
奔馳車停在麗晶酒店外。
阿沁深吸一口氣,打開車門,走下車,快步向著麗晶酒店內走去。
“是趙先生吧?”
阿沁剛走進酒店,迎麵就有一位青年快步走上前來,笑著伸出右手。
“徐多樹徐先生?”
“沒錯!”徐多樹笑著點點頭,一邊說道:“趙先生,我也不知道你有什麼忌口,就隨便點了一些彎島特色菜,希望你能夠滿意!”
“徐先生太客氣了!”
兩人有說有笑,向著二樓包廂走去。
包廂內,兩人落座,服務員開始上菜。
徐多樹親自給阿沁倒滿酒,一邊笑問道,“趙先生,你這次約我,是因為海鮮的事情吧?”
“沒錯!”阿沁點點頭,道:“我剛來港島,對於四海集團跟薇墨海鮮公司的恩怨,並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覺得,柳董事的決策,肯定是錯誤的。咱們是商人,而商人在乎的是如何賺到更多錢,並不是意氣用事的亂來!”
“徐先生,我實話跟你說,目前四海集團由我來管理。我覺得,咱們兩家公司,不能再這麼繼續下去。徐先生,你應該很清楚,咱們一個月要虧多少錢。如果你我兩家公司合作,不說能夠隨便拍板各種海鮮價格,起碼不可能出現虧欠的局麵!”
徐多樹點點頭,道:“趙先生,你的話,我非常讚同。但,你要清楚一點,薇墨海鮮公司跟四海集團,已經打出真火,並不是說,你我在這裡聊幾句,喝上幾杯酒,就能夠解決問題的。”
“那徐先生你的意思是?”
“我給趙先生一個方案,你看看可不可以!”
“請說!”
“現在,薇墨海鮮公司已經占領港島海鮮市場百分之五六十的市場。按照目前的形式,不說徹底占領海鮮市場,但,四海集團的市場份額肯定會越來越少。所以,想要讓雙方握手言和,隻有一個辦法,從今往後,四海集團的海鮮,由薇墨海鮮公司來分配!”
“這不可能!”阿沁皺著眉,道:“徐先生,我是帶著誠意來跟你談的,希望你也彆故意為難我!”
“趙先生,我並沒有為難你。四海集團的海鮮,隻能由薇墨海鮮公司來分配,才能夠進入港島。”
徐多樹目露精光,盯著眉頭緊鎖的阿沁,繼續道:“趙先生,我們的手段已經很柔和了。還記得半個多月前,你們一船海鮮被搶嘛?說實話,我哥的耐心,已經快要被磨滅了。”
“一旦我哥下定決心,整垮你們四海集團的海鮮項目……就算是一條小黃魚,你們也彆想送進港島!”
阿沁眼睛一眯,死死地盯著徐多樹。
“趙先生,我知道你們是四海幫的人。可,四海幫畢竟在彎島。而這裡是港島。”
徐多樹笑著站起身,拿起酒杯,道:“趙先生,我來見你,我哥並不知道。我是真心想要解決,咱們雙方的矛盾。趙先生,你要是覺得我提議能夠接受,那麼,咱們痛飲此杯中之酒!”
言罷,徐多樹將杯中白酒一飲而儘。
阿沁沉著臉,沒有伸手去拿酒杯,道:“徐先生,這事情太大,我做不了主。給我一天時間,明天這時候,咱們還是在這裡碰麵。到時候,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答複!”
徐多樹笑著搖搖頭,沒答應,也沒拒絕,轉身向著包廂外走去,一邊說道:“趙先生,飯錢我已經付過,你慢慢享用!”
“靠北,甘你老母!”
在徐多樹走出包廂,還順帶關上門後,阿沁一巴掌狠狠地拍在餐桌上,怒罵道,“靠北,要是在彎島,老子把你屎都打出來。”
生氣歸生氣,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