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娘的!”
歡哥暗罵一聲,旋即扭頭,隻見十一個小弟,全都拿著家夥,找到了合適的隱藏地方,其中阿肆更是緊握著一把噴子。
斧頭葉則滿臉焦急,彎著腰,跑到歡哥旁邊,罵道:“我特娘的早就告訴你了,放柳天走,你偏偏不信邪,肯定是四海幫的人找過來了。”
“四海幫那又如何?”歡哥眼眸中湧動著凶光,咬著牙,“隻要他們趕緊來,我就弄死他們!”
倒在地上,被繩子捆著的柳天,也努力抬起頭,眼眸中布滿驚悚。
這麼大陣勢,如果真是四海幫……那肯定是知道我挪用集團流動資金的事情,來興師問罪了。
歡哥喘著粗氣,掏出彆在腰後的手槍,眯著眼睛,看向門口。
等了一兩分鐘,依然沒有人推門而入。
陡然,整棟小平房都劇烈震動了起來。
屋外!
信一站在為首車子前邊,順著一束束車頭燈光,看著十幾米外的小平房。
隻見十幾位壯漢,拿著繩鉤,跑到小平房前,將繩鉤扣在門上、窗沿邊等等位置。
信一右手一抬。
十七根繩鉤陡然緊繃。
繩鉤末端,綁在一輛輛車子的拖車鉤上。
“轟轟轟!!!”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起,輪胎與地麵劇烈摩擦。
三秒後。
小平房前邊的牆壁,忽然倒塌。
遠處,丹哥等人都懵逼了。
這麼霸道嘛?
屋內。
歡哥表情一滯,看著忽然倒塌的前牆,直接爆粗口。
與此同時,小平房搖搖欲墜……
“屮!”
歡哥雙手緊握著手槍,高抬著……
一陣陣車頭燈忽然熄滅。
歡哥人都麻了。
隻見對麵站著密密麻麻的身影,每個人手裡邊都緊握著衝鋒槍……
這?
怎麼打?
誰敢開槍啊!
還有人居然扛著火箭筒。
屮!
這是哪裡?
是港島?
這一刻,歡哥懷疑自己來的不是港島,而是金三角!
信一嘴角上揚,看著屋內十多人,道:“把家夥都放下吧,徐先生請你們去九龍城做客。彆讓我為難!”
九龍城?
歡哥扭頭看向斧頭葉,罵道:“特娘的,是你找來的?”
“不是我!”斧頭葉連忙搖頭。
“我數三個數!”
“1!”
“2!”
歡哥黑著臉,將手槍丟棄在地,大聲道,“兄弟,我們跟徐先生無冤無仇,他為什麼要找我們?”
“徐先生做事,還需要跟你解釋?”信一冷笑一聲。
與此同時,三輛警車開了過來。
看到警車出現,歡哥下意識地想要彎腰,去撿地上手槍,卻被旁邊斧頭葉一把拉住,“彆亂來!”
斧頭葉額頭上布滿冷汗,被幾百把衝鋒槍、火箭筒瞄準,誰能夠淡定?
牛仁達走下警車,掃了一眼歡哥,旋即走向信一。
“牛sir。”
信一從口袋裡掏出香煙,遞向牛sir。
牛sir笑著接過香煙,旋即掃視眾人手中家夥,嘴角微微抽搐,壓低聲音,道:“信一,要不要玩得這麼大?徐先生隻是讓你來請人而已。還有,這麼多家夥,你從哪裡弄來的?屮,火箭筒都有,你是準備打下港島?”
信一咧嘴一笑,道:“牛sir,等下再跟你解釋!”
說吧,信一看向沒有前牆的小平房,道:“都出來吧。”
藏在掩護物後邊的小弟們,臉色難看地走了出來。
信一抬手揮了揮,頓時就有十幾個壯漢,向著那邊跑去。
搜身!
綁手!
一氣嗬成!
驀然!
阿肆麵容猙獰地從一個大箱子後邊衝出來,“老子跟你們拚了!”
“屮!”歡哥瞪大眼睛,看著按下扳機的阿肆,感覺自己完蛋了。
“砰砰砰!!!”
震耳欲聾的槍聲響起。
牛sir也感覺自己要完蛋了。
這槍聲一起,信一這邊兩百來號人……幾百把衝鋒槍、火箭筒…這特娘的就是世紀大案了啊。
“哢哢哢!”
一連十二槍。
阿肆打空彈夾。
而信一這邊,在阿肆跳出來的瞬間,所有人都躲到車子後邊。
那些衝鋒槍、火箭筒,就這麼被隨意丟棄在地。
九龍城的人,這麼純良嘛?
這都不反擊?
“屮!”
信一從車後探出腦袋,看著阿肆丟棄手槍,扭頭就跑,連忙大喊道,“給老子抓住他!!!”
頓時,幾十號人,浩浩蕩蕩地向著阿肆追去。
牛sir撿起地上的衝鋒槍。
剛一上手,就感覺不對勁,太輕了。
“假的?”牛sir看向信一。
信一咧嘴一笑,道:“牛sir,真的我也弄不到啊。這些玩具,都是我老表做的,存了好幾年呢!”
歡哥也聽到信一的話了……可現在,他雙手被綁著。
“卑鄙啊!”歡哥咬著牙,怒視著信一。
沒一會兒,阿肆就被抓到了。
“牛sir,這個人就交給你了。把他關到同性戀最多的牢倉……告訴那些變態,要是需要潤滑油,我來提供!”信一笑嗬嗬對著牛仁達說道。
“沒問題!”牛仁達笑著點點頭,剛剛阿肆連開十二槍,確實嚇到他了。
牛仁達喊來兩個警員,將阿肆丟棄的手槍收起來,作為證物。
剛剛十二槍,倒是沒人受傷,隻能說阿肆的槍法太差。
更因為九龍城走出來的人,對危險的躲避,已經形成本能。
牛sir押著滿嘴噴糞的阿肆,離開了!
信一對著雙手被綁的歡哥,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兄弟,柳天就在裡邊。”斧頭葉對著信一嚷嚷道,“我是大老板派來打探消息了,兄弟,咱們是自己人啊!”
柳天!
跟徐先生作對的四海集團老板?
信一目露興奮,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去個人,把柳天帶出來!”
前邊的小平房搖搖欲墜,信一可不敢冒險進去。
很快,柳天就被人背了出來。
瞧著滿臉是血的柳天,信一忍不住嘿笑一聲。
“哥們,你能不能給徐先生打個電話?我們對他真的沒有惡意。要是我早知道徐先生要救柳天,我肯定把人給放了。”被塞進車裡的歡哥,從車窗探出腦袋,對著信一嚷嚷道。
信一都懶得搭理歡哥。
這種貨色,可沒資格跟徐先生通話。